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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白雲

    當溫柔穩重的哥哥變成姐姐,當鬼精調皮的妹妹變成弟弟,各種不淡定了——「哥哥,你有s型的身材!」 「以後請叫我姐姐(哭)。」 這是一對兄妹一同穿越到一部異世玄幻小說的故事。 剛開始只是為了挽救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但之後的路該何去何從? 抱住主角大腿?還是——成為主角。

    第十章 分工合作

    小說: 清風白雲 作者:山苏小叶、、 字數:5367 更新時間:2021-06-05 04:53:50

    這天姐弟倆終於不去打獵了,陸雲自然陪著司馬瀛在帳篷里聽他描述他的弟弟司馬泫的病情,好對症下藥。而陸風收拾好家務之後居然沒事做了,便去給陸雲打下手,陸雲巴不得,撿了一大包的藥材叫他打理整齊。

    根據小說,陸風和陸雲都知道司馬泫的病是怎麼回事,那是因為司馬老爹的後院不安寧,於是司馬兄弟的母親雲氏在懷著司馬泫的時候,就被一個妾室給下毒了。最後不僅雲氏死了,還連累到剛出生的小兒子打娘胎出來就身上就帶著毒素,司馬泫便是被這些微量的毒素一天天磨垮了身體。當然,這種不幹凈的內幕,現在十三歲的司馬瀛是不知道的,他還信任著他的父親,只一味地相信父親的話,認為弟弟不過是先天體弱。也虧得司馬家財大氣粗,各種好藥輪番上陣才將這個孩子的小命吊到現在。但由於毒源不除,司馬泫的身體被一天天的消耗,現在也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這才逼得司馬瀛鋌而走險,想方設法地混進冥夜幻域要為弟弟找到珍藥。

    陸雲也不過看了一個月的藥典,然後又跟著嵐學過幾天而已,真正的醫術她是不懂的,可她卻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司馬泫真正的病因。

    等裝模作樣聽完司馬瀛的描述後,陸雲直接甩出兩顆藥。陸風一眼就認出來:「是五花克制丸。」沒錯,這就是他們臨行前嵐給的,號稱能解百毒的神藥。

    陸雲解釋道:「這個藥不是我煉的,是出自我們天佑部最好的丹藥世家傳人之手,你一定不知道這東西,因為這藥配方中的主藥就是你們外面人掙破腦袋的火凰卵,再加上冥夜幻域里特有的五種毒花,所以是不會外傳的,只有冥夜幻域的人才會有。」

    司馬瀛和陸風都很吃驚,因為之前的馨竹只專心於幻術,對於丹藥之事從未涉及,所以使得陸風對丹藥一點也不了解,但是兩人都知道火凰卵是何等珍貴的東西。陸風不由得又驚奇:「五種毒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呃……大概吧。」陸雲撓撓頭,她也不是很懂,:「不管怎樣,這個藥即使是在冥夜幻域里也是非常珍貴,而且對於解各種奇毒確有奇效,煉藥的那個人總共就煉了三顆,送給我和姐姐一人一顆,用來防身。」

    陸風不由說道:「這麼珍貴的東西,嵐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送給我們了?」陸雲瞥他一眼:「嵐哥給得是輕描淡寫,你可知道我那幾天在他們家討這兩顆藥的時候,差點被他們家那幾個老頭子給生吞活剝了!」陸風很驚訝:「這是你問來的,這麼說你早有準備?」

    「什麼準備不準備的,這樣的好藥,不貪他一兩顆怎麼對得起自己。」陸雲說著把藥給了司馬瀛,「一定要保管好啊,由於這個藥效很強,一次吃太多怕你弟弟虛弱的身體受不住,所以分成四個月吃,每個月吃半顆,我再給你一些補養身體的藥,等他體內的毒素都清除後……」

    「等等。」司馬瀛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過來了,他打斷陸雲,「你的意思是我弟弟是中毒?」

    陸雲點頭:「對啊,而且是從娘胎就帶的毒,其實我都沒有把握五花克制丸能不能徹底清除他體內的毒素,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反正最好的藥已經給你了。」

    司馬瀛難以置信:「怎麼會呢,泫兒怎麼會是中毒呢?」陸雲只好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怎麼知道,但你弟弟確實是中毒,不信你問我姐姐,這種病症連我姐都能辨,是不是啊姐姐?」

    「啊?哦,是啊是啊,你剛才描述的那些癥狀,確實像藍筱說的那樣,是中毒。」陸風趕緊附和。既然陸風也說是這樣,司馬瀛便信了,兩道劍眉深深地擰到一起,過了一會兒又忽而恍然大悟一般拍案而起。

    陸風和陸雲都被他嚇了一跳,陸雲扯扯他的衣角:「雲瀛哥冷靜,處變不驚,處變不驚!」司馬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重新坐下來:「抱歉,藍筱說得對,我不能慌亂,弟弟只能靠我了,藍筱,謝謝你把這麼貴重的藥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陸雲陰陰一笑:「你放心,既然大費周章救你回來,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司馬瀛對陸雲挑眉,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才符合司馬瀛心中正常人的定義。

    陸風從頭到尾基本上不說話,只一味地隨著陸雲,雖然具體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他相信她,所以不問。這是陸風一貫的放養模式,所以說,他想要重新改造陸雲,這種從來就不切實際的偉大目標,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司馬瀛看看陸風,又看看陸雲,依舊覺得這對姐弟的相處方式不能理解,又或者說這個姐姐也太寵她弟弟了。接著陸雲又對陸風說:「姐,明天的大祭祀我不去了,我得去借一間丹室,趁著大祭祀舉行的這兩天營地沒什麼人,爭取在我們和雲瀛哥離開之前把所有的藥備齊,除了帶給他弟弟的藥,還有我們外出也要有準備才行——不準說你也要去。」陸雲打斷了剛想開口的陸風,「否則我們兩人興緻勃勃地報名參加,最後又雙雙缺席就太奇怪了,我自己會當心,你也別太操心了。」

    陸風皺了皺眉,最後跟下了個艱難的決定似的:「好吧,那就麻煩雲瀛你幫我照顧著點藍筱。」

    真的是很寵愛這個弟弟吧?她叮囑的是讓自己照顧藍筱,而不是讓藍筱照顧他這個客人。司馬瀛爽快地點頭:「馨竹姐姐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

    彷彿司馬瀛對著陸風說話的時候似乎格外溫柔,或者說他對陸風這個女孩子的時候比較客氣。陸雲為了證實自己不是錯覺:「雲瀛哥,你叫一下我姐姐的名字。」

    「為什麼?」陸風和司馬瀛都很錯愕,陸雲的思維又不知道跳到哪了。

    陸雲不解釋:「你就叫一下,看著她的眼睛叫。」於是司馬瀛看著陸風的眼睛,尷尬地叫了一聲:「馨竹姐姐。」

    陸雲很不厚道地笑了,笑得陸風和司馬瀛都很莫名其妙。而陸雲只是在心裡默想著呢:小樣兒,你最好別對我們家陸風下手。

    第二天族長召集大家集合去祭壇參加大祭祀,天佑部的族長習慣穿一件灰色的長斗篷,斗篷的衣擺直拖到地上,引得陸雲總有一種想要上前去踩一腳族長衣擺的衝動,就這麼拖在地上,洗的時候臟不臟啊?

    族長花白的鬍子垂到胸前,布滿皺紋的眼睛已經變成細細的一條,但並不妨礙眼神里透露的光彩。他手中的法杖在地上頓了頓,大家立刻安靜下來。「我很高興大家都安寧地度過了這幾天,沒有給我招惹麻煩,接下來的日子非常隆重,我希望你們也不要讓那些外來人看我們的笑話,你們只管跟著我,大祭祀進行的時候,別忘了規矩就行。」

    「是。」眾人皆應聲道。

    族長又悄聲地對著站在最前排的陸雲說:「小傢伙跟你姐姐一樣能幹,我已經託人給你留了一間不錯的丹室,你儘管在裡邊好好學習。」

    「真的啊,謝謝族長爺爺。」陸雲歡快地就像個真正的孩子,老這麼做作撒嬌,其實她都有點噁心自己。不過在陸風眼裡,即使知道陸雲在裝模作樣,依舊還是覺得這樣乖巧的孩子比較可愛,陸雲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兩人真是各有心思。

    陸雲這邊交代完,族長又轉向陸風:「馨竹,接下來也讓我看看你的進步吧,你可是咱們天佑部小輩里最優秀的幻術師。」

    「是,族長。」陸風心虛地回答,此時他簡直能看到自己頭頂上正壓著一座叫「壓力」的大山。

    陸風和陸雲就此暫別,陸風跟大家一起去了祭壇瞻仰大祭司的偉大預言,陸雲則停留原地,帶了那隻司馬瀛變的大白鳥轉戰建造在地下的煉丹室。

    祭壇內莊嚴肅穆,人群熙攘。圓形的祭壇大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皆是由潔白的玉石砌成。而祭壇周邊矗立的古怪雕像,簡直能將小孩子嚇哭。

    「馨竹,來,你跟在我身邊,這頭天的祭天比較無趣些。」族長對於目前隊伍里這個年紀最小,又是女孩子,更是天佑部最得意的幻術師尤為照顧。其他人也沒有異議,皆是一樣認為陸風站在族長身邊是最合適不過的。

    「是。」陸風戰戰兢兢地站過去,他也知道站在族長身邊的意義,這代表了他的地位和實力,真想不到馨竹這個小姑娘在族裡名氣那麼大。

    從接近祭壇陸風就聽到了古古怪怪的歌聲,走進去之後更是看見了一群戴面具的人在祭壇前跳舞。各部族按照預定好的位置站好,將偌大的圓形祭壇圍了一圈。只有族長是有椅子坐的,天佑的族長坐下後便向相鄰的兩位族長點頭問好,兩位族長也各自回禮。只是陸風站定後就總感覺自己被一道凌厲的目光盯住似的,他順著那道感覺扭過頭,便看見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左邊的天靈部族長身邊的,一個與馨竹年紀相仿的女孩。那個女孩用白色面紗遮住了臉,露出的一雙美眸卻猶如鷹隼般犀利。

    陸風秉持著和氣做人的原則,禮貌性地向她微微一笑,於是那個女孩也沖他點了點頭,才將她的鷹目轉向前方,那道逼人的目光也消失了。

    沒過多久,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緩緩從東方走上祭壇,所有族長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老者畢恭畢敬地鞠躬:「參見大祭司。」

    陸風驚訝,出現了啊,這就是冥夜幻域里被喻之為神靈的凡人——大祭司。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高瘦瘦、滿臉皺紋的老人。只是從氣度上來講,這個老人確實比別人多幾分威嚴的氣勢。

    大祭司微微抬手,眾人便直起了身子,他的手再輕輕放下,各位族長也重新落座。大祭司的身後跟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十幾歲男孩,想必那就是一出生就被選中作為將來繼承大祭司之位的靈童了。這孩子長得那麼漂亮,表情卻如冰塊一般。除了黑衣的大祭司和靈童,另外還有四位白衣的人分別站到了圓形祭壇上的四方之位。天佑族長開口介紹道:「這幾位便是尊貴的四大祭司了,馨竹你看,那位女祭司便是你小時候心心念念的水蘭,她的幻術據說這些年又有精進,在座所有幻術師的術法,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陸風看向那位名叫水蘭女祭司,看到她蒼白的臉和緊抿的嘴唇,心中忽然一陣悸動,這位術法高超的女幻術師當年可是馨竹妹妹的大偶像,更是馨竹發誓要窮極一生追隨的目標。就在這時,隔壁那道凌厲的目光又射了過來,陸風不由好奇地回頭去看那女孩到底想幹什麼,可是她竟也同時回頭了——好像被偷看的感覺。陸風又絞盡腦汁地回憶,最後確定真的不認識她。

    天佑族長嘴角微翹:「馨竹啊,你可知道四位祭司今年都打算收一位年輕的後輩做弟子?」

    「嗯。」陸風點頭,他是看過小說的人嘛,當然知道這個事了。小說中司馬瀛就是因為這場四大祭司的弟子選拔賽,而在冥夜幻域里逗留了將近一個月。可是天佑族長驚訝了:「你竟然知道,這件事還是昨晚才通知了各部族的族長,我還沒有和族裡說過。」

    陸風於是冷汗都冒了,糟糕,說漏嘴了,這些都是他以前從小說上看來的,沒想到卻是族長還沒有宣布的。這該怎麼圓謊?

    「呃……這個,那是因為,我覺得呢,呃……」天吶,陸雲是怎麼辦到說謊不打草稿的!陸風心裡直打鼓,要是古靈精怪的陸雲在就好了,他期盼著。不過還好族長沒有深究,他很慈祥地笑了:「你這孩子,一定是等著這個機會等了很久吧,這回終於可以如願,可要好好把握。四位祭司限定了只收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弟子,我們天佑部跟來的人也只有你和你弟弟才滿足條件,所以我把你們的名字都報上去了。」此時族長的表情就跟獻寶似的,對著陸風一副「你快感謝我呀,快感謝我呀」的模樣。

    陸風這回真的要哭了,要拜水蘭為師的是馨竹不是他呀!但他還是得裝出一副感恩戴得的模樣:「謝謝族長。」天佑族長達成目的後表示很滿意地摸摸鬍子。

    說到這裡,四位祭司在祭壇上打開了捲軸,同時嗡嗡嗡地念起了不知道什麼咒語,族長也閉嘴了。那長篇大論的咒語只讓陸風覺得頭暈目眩,難道是離開學校太久沒有聽到老教授們的「催眠」,所以現在一時適應不了了?陸風搖頭晃腦,於是天佑族長不得不提醒他:「馨竹,凝神。」

    「是!」原來不是他不習慣的原因,而是人家已經開始作法了。冥夜幻域以幻術為主,稍有不慎便是迷惑心智,陸風這才雙手結印,讓體內氣息流竄碰撞來抵禦祭司們的幻術。

    族長看到陸風很快就能鎮定下來,滿意地點點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磨人的呢喃才停止,族長這回不忘了交代:「馨竹,青木,給我護法。」

    「我?」站在族長身邊還得幹這苦力?

    族長笑道:「不必擔心,你可以的。」陸風看看站在族長另一邊的青木,他也投來鼓勵的目光。好吧好吧,陸風也不管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既然他們認為他能行,他也相信自己吧。陸風立刻在心中默念出一段爛熟於胸的咒語,保證了自己穩定下來,族長臉上的笑容也顯露了他對陸風的表現大為滿意。

    之後陸風觀賞到了一場精彩異常的法術碰撞,這才叫做嘆為觀止!因為他只知道整個祭壇絢爛如煙火綻放,周圍的景緻瞬息萬變,但他卻全然不知這些高手使用的是什麼法術。

    法術結束持續了幾個鐘頭後稍作休息,但他們仍然被包圍在幻界之中,所以陸風仍不敢分神,害怕稍有不慎便會被這幻境吞噬。此時的他已是汗流浹背,再看青木也好不到哪去,臉色也有些發白,而令人惱火的是,之前那道凌厲的目光又逼過來,陸風這回不再客氣也瞪了回去。他正因為法力的流失而渾身不自在呢,這個女人腦子有病是吧?老用那種眼神看他幹嘛,他們又不認識。

    然而另外一頭,陸雲的進展也好不到哪去。她才稍微打了個盹,黑煙已經熏染了丹室的上空:「死雲瀛,我不是讓你幫我看著火嗎?」

    「咳咳咳咳……」司馬瀛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你自己的事情都不上心,我怎麼幫你看,我又不懂這些,你才是,到底會不會煉藥啊?」

    陸雲怒視著司馬瀛:「我當然會了,只不過之前煉藥我師父都在旁邊替我看著,你這傢伙果然靠不住,看個火都不行!」

    「我能跟你師父比嗎,你一個人到底行不行,哪有人一邊做事還一邊想著偷懶睡覺的?」司馬瀛覺得陸雲真是懶到了一種境界,從進丹室到現在,陸雲基本上就坐在牆角的蒲團上看書,就沒挪過窩,只是動動嘴皮子,什麼磨藥、生火……全是使喚他這個外行人在做。若是不為了弟弟,他肯定一巴掌朝陸雲臉上抽過去了,馨竹姐姐照顧這種弟弟不知道怎麼辛苦的。

    陸雲倒出煉丹爐里還冒著青煙的幾粒黑不溜秋的小丹藥,眼睛瞪得圓滾滾的:「TMD,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靠天靠地,最後還是得指望自己,你給我靠邊站著去!」

    別說陸雲這隻懶貓發起威來,還有幾分猛虎的模樣,司馬瀛被她這麼一吼,立刻乖乖地縮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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