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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白雲

    當溫柔穩重的哥哥變成姐姐,當鬼精調皮的妹妹變成弟弟,各種不淡定了——「哥哥,你有s型的身材!」 「以後請叫我姐姐(哭)。」 這是一對兄妹一同穿越到一部異世玄幻小說的故事。 剛開始只是為了挽救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但之後的路該何去何從? 抱住主角大腿?還是——成為主角。

    第二十七章 四年後

    小說: 清風白雲 作者:山苏小叶、、 字數:2612 更新時間:2021-06-05 04:53:52

    四年,是多長?陸雲只知道自己的高中三年一下就過了,那麼第四年也不會太久。陸風的大學倒是四年,時間就是這樣,看著很長,等過完以後才覺得沒回過味來。是的,光陰似箭,如白駒過隙,陸風和陸雲竟也在這本小說里,在冥夜幻域里,過了四年。

    四年以後,馨竹二十歲,是可以自由出入冥夜幻域的年紀了。而這一年,他也要親自護送自家的火凰去到極寒之地產卵。這一次,陸風真的要離開陸雲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冥夜幻域還待不待得下。

    而這個時候書中的大主角司馬瀛在哪?原書中,司馬瀛在弟弟司馬泫過世後便離開家,先是去了他的師門岐山專註修鍊,後來又隨朋友因為各種事件遊歷江湖,但卻再也沒回過青越國的司馬家。直至他父親去世,他才敷衍地回去奔了一次喪而已。

    可如今呢?

    ——青越國不同於冥夜幻域四季常夏,寒冬臘月里,當然是下起了皚皚大雪。雪停以後,晴陽高照,便映得白雪熠熠生輝。

    司馬泫今年也十六歲了,他住在城外司馬瀛特地給他安置的別苑裡,避開了家裡的烏煙瘴氣。這裡靜謐清幽,適合養病,但有時也未免寂寞。他住的那間小院種了幾株梅樹,此時嬌艷的紅梅襯著白雪,加上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梅香。因為大雪被憋在房裡整整的三天的司馬泫,此刻踏出房門,自是不肯輕易回去的。

    大少爺司馬瀛又不在家,沒人說得聽這位三少爺,那也只好給他名貴的皮襖要披上,加了銀碳的手爐得捧著,取暖的火爐也得放上至少兩個吧。

    司馬泫也和哥哥一樣遺傳良好的基因,又是剛長成的靈秀少年,慵懶地靠在長椅上,好似一尊美玉,只是臉色蒼白了些。他無奈地看著下人忙活,雖不高興也是麻木了,誰讓他生了那麼久的病。雖說這兩年病情好轉,家裡也已經開始請師父教他練功,讓身子硬朗許多,但大哥仍是習慣這麼細緻地照顧他。

    這梅一個人賞,久了也是無趣,可司馬泫不願回房,因為只要回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敢放他出來。他們總說他受不得寒氣,啊,最開始的時候是那個人說的,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藥師——凡是那個藥師說的關於自己病情的事大哥都敬若神銘。不過也全靠他,自己才又得以苟活了這麼些年。

    「三少爺,吃藥了。」一個婢女拿來一粒小藥丸子,也不過綠豆大小,一日一粒,卻能這麼多年來將司馬泫的身體調養得越來越好。

    其實剛開始時是冥夜幻域那邊送來的也只是一張藥方,根據這藥方熬制的湯藥又苦又臭。司馬泫忍不住抱怨這藥難以下咽,待下次送來的,便是依那湯藥改製成的幾顆醜陋的藥丸子了,雖說依舊難吃,但用溫水送服,總好過喝湯藥。然而隨藥附來的一封信上還寫了大大的兩個狗爬字:「矯情」。

    司馬泫從沒想過他們之間還能通信,於是便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託人給他送去,以表自己感激之意。可是連寫了幾封,那些信都猶如石沉大海,那邊再也沒給他回過一個字。如此,司馬泫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寫了,只是心裡失常總是念著那位藥師的,他是不是因著自己的抱怨生氣了?還是他太過自負不屑與自己相交?又聽說那位藥師竟是與自己同歲的少年,他會長的什麼樣子,是怎麼樣的性格?

    這一些司馬泫不止一次地向大哥詢問過,可無論大哥描述得多詳細,他還是覺得不明白,總是想親眼看一看,但那冥夜幻域里的能人,向來神秘,他就算這一生都無緣得見也是正常。

    那位藥師是如何看待自己,司馬泫不得而知,但是那邊送過來的藥,改進得是越來越精緻,藥效也越是顯著。到現在的這個樣子,司馬泫每次吃藥都放在嘴裡細細含化,捨不得咽下——如此香甜的藥,恐怕也就他獨一家了。

    「三少爺,這是最後一顆藥了。」服侍他吃藥的那個婢女說。

    「怎麼回事?」每個月司馬家都會遣人去冥夜幻域的交易站領藥,四年來他的藥從沒斷過。難道是那些小子偷懶?他們不敢,那必然是出了什麼事。

    婢女搖頭:「我也不知道,已經連著幾日派人去領了,交易站那邊就是說沒有,如今都嫌我們煩了。」

    「讓大哥去幫忙看看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少爺的要恐怕要停些日子了,雖然我們早就寫了信告訴大少爺,可大少爺此時遠在岐山呢。」這個婢女是服侍司馬泫的大丫鬟,自幼服侍,很聰明伶俐,對這位少爺的事也最是上心。

    「無妨,我好很多了。」畢竟這個事是司馬瀛牽的線,還是由司馬瀛去一封信去問問比較好。大哥遠在岐山,否則一定會親自到交易站去詢問的。

    這時,看門的奴僕進來了:「秉三少爺,外頭來了個姑娘,先是說找大少爺,我告訴她大少爺不在,隨後她又說她是來送藥的。」

    「讓她進來吧。」會是誰呢?司馬泫這裡可是很少有人拜訪。

    過得一會兒,那奴僕領了一個穿著件厚重灰色大斗篷的人進來,斗篷的帽子也戴著,就露出略顯蒼白的嘴唇和半張臉,到處裹得嚴實,看來也是個怕冷的。

    這姑娘長得比一般女子略高挑些,司馬泫還在想著,這老奴怎麼就認了人家是姑娘呢?只見那個姑娘就伸手挑開了遮擋視線的大帽子。

    「你就是司馬泫?」聲音溫溫潤潤的,也分辯不出來男女,不過看他秀氣的臉應該就是個少女沒錯。

    「是,不知姑娘是……」

    「我順道把你的藥送來。」她低頭從腰間的行囊里取出藥瓶,大帽子又掉下來再次遮住她的眼睛,因此她微微昂起頭以調整自己的視線。不想,帽子隨著她後仰地動作又「唰」地掉了。

    「嘶——」她被凍得立刻又拉上帽子,帽沿碰到她髮辮上的蝴蝶環佩,叮咚作響。這姑娘由於穿得太嚴實,以至於動作稍顯笨拙了。

    「快給姑娘端杯熱茶來,還有凳子。」司馬泫暗惱這些下人不懂規矩。其實下人們早就準備著了,只是泡茶和搬凳子都需要時間,這剛剛端得上來,便挨了主人眼色。

    少女送上藥瓶,才將熱茶捧在掌心取暖。

    「不知這藥為何由姑娘送來,可是交易站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忽然破例,司馬泫要問清楚當中的蹊蹺。方才他已經驗過了,這確實是他的藥,而且還是兩個月的份量。

    「噢,交易站那邊沒問題。」少女飲了口茶繼續說,「是我偷跑出來了,所以沒把藥給他們,對了,這是兩個月的份量,之後我可能沒什麼時間,若是藥吃完了,你就先將就著自己找些補藥吃吃,反正看你這氣色,病也該好得差不多了。」

    「還不知姑娘身份,如何稱呼?」聽她口氣,似乎是那個藥師的親近之人。

    少女看看周圍,似是有所防備,司馬泫剛要支開下人,她卻說了:「我姓陸,單名,一個『雲』字。」陸雲將那個「雲」字特地咬重了音。

    忽地,司馬泫的手爐滾落在地,他站起身:「你,你是……」

    「該走了,還要趕路呢。」陸雲有意迴避這個話題,「多謝你的茶,後會有期。」說完便急急地走了。

    「來人!快派人暗中護著這位姑娘,另外,速速去將大哥從岐山請回來。」司馬泫默默捻轉著手心地藥瓶,指腹劃過白色的瓶身,上面一如既往地銘刻著一個雲紋的圖案——這是那位藥師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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