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初吻?
小說: 不敢高聲語 作者:筱若奈衣 字數:2523 更新時間:2021-06-06 00:25:27
夜晚的風涼涼的,放學回家的路一如往常的向前延伸開來,林摘星和蔣令走在路上。
距離兩個人「正式交往」至今快一個星期,他們倆連手都沒牽過,因為學校里不是一個班,放學或者吃飯的時候在一起的時候,路上同學又太多,這個時候牽手也實屬明目張膽。
況且,蔣令是這麼要求林摘星的:
不要到處告訴別人她們正在交往,低調。
林摘星覺得不用她到處說啊,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不過高三這種時候頂風作案的談戀愛,林摘星也是怕傳到爹媽耳朵里的,也是儘可能低調可下來。
兩個人走在路上,卻是相隔快一米遠的距離。
直到走到林摘星家小區門口,林摘星就不讓蔣令送了,她也怕哪個熟人看到,就傳到了爸媽的耳朵里。
蔣令卻是沒有和往常一樣的走,他停腳,站在小區門口花壇旁,路邊的樹的陰影把他的身影籠罩了個嚴實,林摘星也就走了過去。
「你還不回去嗎,很晚了。」
「嗯。」蔣令嗯了一聲應著,卻磨磨蹭蹭的看著林摘星。
「你怎麼了?」
林摘星看他這樣吞吐的樣子就有些不耐煩,偏強忍了下來
蔣令卻說了一句嚇她一跳的話。
「你能讓我親我一下我再走嗎?」
林摘星被他的話羞到不太敢看他,問一個女生能不能親她?這叫人怎麼回答。
「不可以嗎?」
蔣令又問道。
林摘星抬起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就親一下,我保證也沒人看到的。」蔣令認真的說,他每次這樣一本正經起來,林摘星都覺得他說的話好像是可信的。
「那好吧。」
林摘星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往夜晚灰暗的陰影里擠了擠,又左右看了看,確定路上沒有什麼人,才催促著看向蔣令。
「你快一點。」
蔣令笑呵呵的看著她,低下頭向林摘星湊過了臉。
林摘星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裡,只一個勁的慶倖幸虧是天黑,沒有人看得出她的窘迫。
「你…可以把眼睛閉上。」
蔣令看著林摘星在陰影里發亮的瞳孔,他湊這麼近,卻聽不到她的呼吸聲,「你也不用屏氣的。」
林摘星翻著白眼很想凶他一頓,但是蔣令離她太近了,她不敢動彈。
蔣令的鼻翼親觸著她的鼻樑,手指輕輕的捧起她的臉,一陣又一陣潮熱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臉頰上,林摘星甚至能看到他的眸子正平靜的盯著她。
林摘星嚇得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嘴唇上載來的帶著些許粗糙的溫柔觸感,粗糙只是一瞬間的,林摘星只覺得什麼濡濕的東西輕抵了她的嘴唇,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睛,抿著嘴巴想避開,頸脖處卻是蔣令的手,把她幾乎要推進蔣令的懷裡。
一種被強迫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她到底是個女孩子,一下子害怕起來,只緊緊抿著嘴巴,伸出手去推抱著她的蔣令。
好在,蔣令像是知道她著急抗拒了似的,一下子鬆開了她,林摘星趕緊和他拉開了距離。
「怎麼了?」
蔣令溫柔的問,伸出手來想要碰她的胳膊。
「沒…沒什麼。」
林摘星用手背快速的抹了抹濕漉漉的嘴唇,扭身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不自然的一下子否認了自己的不自在。
「對不起,我…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沒忍住…」蔣令一下子也尷尬的說起話吞吐了起來,他收回伸出去的手,只一味的道歉起來。
林摘星不想聽他多說什麼,只說很晚了要回去了,就轉身逃也似得小跑進了小區。
一逃離蔣令的視線,林摘星的步子就漸漸慢了下來,她停在自家樓下的花壇邊,心裡卻還是七上八下的。
不知為何,這時,她的心裡閃電般的反應過來,剛剛那個濡濕的東西是什麼。
她一下子又伸出手抹了抹嘴唇,她大概是反應太大了嗎?好像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她和蔣令不是正在交往嗎?
林摘星嘲笑的撇了撇嘴,抬起腳步上了樓。
進家門的時候,客廳里涼著昏黃的落地燈。林摘星一眼就發現客廳里多了一架什麼,她湊近,又掀開了遮在上面的布簾子,才意外的發現,這是一架古箏。
「媽,媽,我們家哪來的古箏?」
林摘星叫喚著往家裡父母的房間走,林媽媽正躺在床上看著書,見她回來了,抬眼沒好氣的瞥了一眼。
「大晚上鬼叫什麼?」
「媽,我們家哪來的古箏?」
林摘星又問。
「你阿姨送的,古箏好上手,好學,你下個星期開始跟著學吧。」
林媽媽說,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哦,今天水杯落了回去拿了一趟。」林摘星應付著扯了個理由,又想起了讓她學古箏的事情。「我哪裡有多的時間學古箏嘛。」
雖然她是很憧憬古裝電視劇裡面那種美人撫琴的感覺,但是忽的讓她去學,她也是莫名其妙。
「你每天放學回來練半個小時不就行了。」林媽媽翻著書頁,頭也不抬的說。
林摘星訕訕的從她房間里退了出來,又到大廳里看了看那架古箏,林摘星作死的扣了一根琴弦,古箏發出硬邦邦的聲響。
不是她說自己高三學習有多辛苦繁忙,主要是真不怕她半夜擾民嗎???
也多虧了這個古箏的新鮮勁,沖淡了林摘星對剛才那個尷尬的吻的想法,雖然她心裡總是隱隱的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女孩子的直覺是真的很可怕的。
林摘星學起古箏也真的是很絕望。
上第一節課,她就自作主張的拿著玳瑁義甲貼,然後不負眾望的貼反了。又撕掉,重新貼。
義甲要抵在每根指甲差不多第一根指彎的地方,然後白色的繃帶纏上。再就是調音,一根一根的測試音準,不準就得去動那個架琴弦的箏碼,然後再測音調整是否准,直到調準為止。對林摘星這個萌新來說,把這一套整完,都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偏偏這座城市好降雨,每逢陰雨天,音色是最容易出現偏差的。
她的學琴之路在調音這裡就幾近崩潰,更不用說打著哈欠練著勾、托、劈、挑、抹、剔的幾種手法了。
所以晚上她哪裡還有心情去跟蔣令「談情說愛」?往日的十五分鐘聊天都直接被她用要練琴為理由取消了。
蔣令也很體貼林摘星的「刻苦認真」,對她這種秉燭夜彈的精神頗為欣賞和鼓勵。
林摘星反正每天都困的不行,上課就按照慣例每天抽一節不怎麼喜歡的課偷偷睡一節課,有時候也會被點名什麼的,困到深處睡到香處點名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總不是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過了一節課。
但神奇之處在於,只要一下課,人就自然清醒了。
又睡過去一節政治課,林摘星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水,站起來伸伸腿腳,就看見沈夢圓氣勢洶洶的往她這邊過來了。
她們倆可是快兩個星期沒怎麼說過話的!
「摘星,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沈夢圓後面站著江夢媛,林摘星看到這兩個人如同看到一對哼哈二將、惡人雙煞,心裡厭煩的很。
看到林摘星不為所動,江夢媛哼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愛來找你?要不是沈夢圓看你們朋友一場,你又跟你傻X一樣的…」
「摘星,我有事跟你說,是關於蔣令的。」沈夢圓打斷了江夢媛的話,她似乎真的是有什麼要緊事迫切想要告訴林摘星,神情有幾分難掩的憤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