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解釋誤會
小說: 愛你如夢亦如醉 作者:梅芍 字數:2498 更新時間:2021-06-06 03:05:36
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已經溢出了眼眶:「我想你了,為什麼你和爸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呢?」
抽泣著吸吸鼻子:「當初爸早早的離開咱們,你一個人拉扯我長大,我應該早點幫你分擔的,這樣你就不會積勞成疾被送進醫院,可為什麼我終於籌到了錢,你卻還是離開我了?」
接著說道,「媽,我讓你失望了吧,你當初說希望我過得福祉快樂,可我現在的生活過的一踏塗地,我好害怕,我該怎麼啊?」說完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她沒注意到,在她身後的大樹旁有一雙關切的眼睛哀痛的看著她。
許澤靜靜的站在大樹後面,目及之處只有沈無月的嬌小的身影。
心因為她的話而鈍痛不已。這小丫頭真讓人心疼。可自己卻那麼無情地親手丟掉了她。
而且,他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當年她獻血或許真的是因為善良,之所以拿錢是為了救她媽媽的命?
看著蹲在那裡掩面痛哭的柔弱身影,他真想上前去把她抱在懷裡,可他沒有動。
讓她好好發泄一下,她的心裡有太多的委屈需要釋放。
不知過了多久,沈無月的聲音小了下來,她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可能是蹲的太久腿麻了,沈無月沒有站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沈無月疼得皺起了眉頭,手掌撐在地上,也摔得生疼。
忽然肩膀上多出了一道重量。
沈無月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哆嗦了一下,繼而看清了——
許澤!
猛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許澤輕柔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舉止之間滿滿都是心疼。
「疼麼?」
沈無月搖搖頭逞強道,「不疼。」
就算是疼,她也不想讓許澤知道。畢竟他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撒嬌的人了。
沈無月的目光仍然疑惑,許澤知道她在等自己的答案。
注視著她緩聲道,「我去找你,聽說你在這兒。」
「你找我幹什麼?」就因為他的一句話,沈無月平靜的心湖又重新激蕩了起來。
「這個待會兒我告訴你,現在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當年你獻血的錢幹什麼了?」許澤仍然跨不過去這道坎,或者說,他在求一個能讓他們繼續的理由。
沈無月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是用來給你母親治病?」
沈無月驚訝的看著他:「我不懂你說的話。」最終,還是否認了。
就算是又怎麼樣?許澤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他們再無可能。
「今天當著你母親的面,你還要騙我嗎?」許澤眉頭深深皺起。
她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實情呢?
沈無月咬著下唇低頭想了一會兒,苦澀的說:「是,我是騙了你,當年我本來打算是無償獻血的,但你的父親發現我母親重病在床,就提供了資助,我以為這些錢能救她,可沒想到她還是走了,不過依然要謝謝你的父親。」
許澤嘆息一聲把她擁入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心裡自責,自己當時怎麼就衝動了呢,誤會了孝順的她。
「你回來吧,我會好好對你的。」許澤開口。
沈無月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讓她朝思暮想的香味,繼而推開了他。
推開了那個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懷抱。
縱然痛苦,但是不得不割捨。
「不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她不想再承受一次心臟被生生隔離的滋味。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能你一個人說過就過了。」許澤不願意放棄。
「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無謂的糾纏了。」沈無月淡淡開口。
「既然累了,那就回來,這次我會讓你福祉的。」堅定的語氣。
沈無月差點就信了,「可是你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醋味。
「我和她訂婚是為了氣你。」這句話雖然很不負責任,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沈無月愣了一下,作為女人,她不想有別的女孩和她受到同樣的遭遇。這樣的苦太疼。
決絕轉身,「你好好對她吧,咱們已經結束了。我先回去了。」
許澤一把抓住她,惱羞成怒,「你現在還能走到哪兒去,你的東西都被清理出來了。」
「城市那麼大,總不會連我容身的地方都沒有吧?」沈無月倔強的反問他。
「別鬧了,大晚上的你去哪兒我都不放心。」
見她不說話,許澤低聲哄她,「走吧,你先住我那兒,你的好多東西也在那兒呀,你不是也在那兒住習慣了嗎?」
沈無月猶豫了,她的工資還沒有發,現在身上的錢住酒店也住不了兩天。雖然剛才嘴硬,但現在確實沒有容身之處。
「走了。」許澤心情大好的拉著箱子,另一隻手牽住她。
「我自己走。」沈無月彆扭不已。
想鬆開他,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再讓她放縱一次吧,一次就好。
許澤沒理她說的,依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回到別墅,門口傭人見她回來,開心的對裡面說:「沈小姐回來了。」
「飯做好了嗎?」許澤問她。
「做好了,就等著你們回來吃了。」
許澤轉頭對沈無月:「你要不要先去收拾一下臉?」
「好。」她那會兒哭過的,想來臉上也不大好看。
沈無月走到洗手間感覺鼻子酸酸的,這段時間在外面一直是她一個人做飯吃飯,突然一下子這麼多人,大家這麼熱情對她,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像回到了家的感覺。
洗了把臉,她對鏡子笑了笑。
「許澤呢?」沈無月去餐廳沒有看見許澤,他應該也沒有吃飯,不會又去忙了吧。
「許先生去院子里打電話了,他讓你先吃,不用等他。」一名傭人笑著對她說。
沈無月點頭,她確實是餓了,也就沒有客氣的吃了起來。
院子里的許澤不同於剛才對沈無月好脾氣的樣子。面色冷漠,眼中似有戾氣。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不能讓沈無月知道。」許澤冷冷的開口。
沈無月被房東趕了出來,沈無月心軟可以不追究,但他不行。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都捨不得欺負,別人憑什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等他進去,沈無月都快吃完了:「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沈無月直接上樓去了嬰兒房。她試了幾次門都打不開。
叫住了過路的一個女傭:「這間房子怎麼打不開呀?」
女傭面有猶豫的說:「沈小姐。自你流產後許先生怕你看見這間房子難過,就吩咐人鎖起來了。」
沈無月默默的回到房間。許澤進屋就看見沈無月臉色不好的坐在那裡發獃。
「怎麼了?」許澤關切的問。
待他走近了,才看見沈無月臉上掛著一滴清淚。
他更加詫異了。
「沒什麼。」沈無月搖頭。
許澤略有所悟的看著沈無月:「你是不是去嬰兒房了?」
沈無月沒說話,默認了。
許澤幫她擦掉眼淚:「別難過了,許是這個孩子與我們的緣分太淺,孩子要誰知道你因為他難過的話,他也會不開心的。」
沈無月輕輕的點了點頭。但她知道,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她沒有保護好她和許哲的孩子;是她對不起許澤和孩子。
孩子在的時候她沒有好好珍惜,總覺得這個孩子是她的恥辱,是她被侮辱的證明。
可是孩子何其無辜,等到真正失去了,她才後悔莫及,才明白原來她內心深處是早已接受了許澤的,也接受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