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齊如今也六十多歲了，在心理學界也是德高望重。秦岳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提筆寫了副毛筆字，準備給老人家送過去。

「沒想到秦醫生字也寫的這麼好。」沈無咎靠在桌子邊緣笑笑，這要是別人非得被秦岳拎出去揍一頓不可。

精心挑選的檀木桌子被人坐在了屁股底下，擱誰身上都想罵人。

可秦岳看著沈無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沈無咎不懂這些，只當這是普通的木桌。手一撐，直接坐了上去。

這是秦岳的書房，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和幾幅字，旁邊是擺的整整齊齊的書架，走進來甚至會覺得自己多了點儒雅的氣息。

沈無咎很喜歡秦岳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他笑著盯著人往上看，白色的襯衫解開的一枚扣子，隱隱可見鎖骨，這是他給扣開的。

這人平日里像木頭一樣，扣子總要扣到最後一枚，整個人活得禁慾……

可那晚的秦岳在他身上瘋狂頂弄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

操，狗東西。

沈無咎眯了眯眼睛。

秦岳寫完字，將筆擱在一旁。看向他，「想什麼呢？」

「在想你為什麼會做心理醫生。」沈無咎笑了笑。

秦岳蹙眉，半晌不發一言。

沈無咎見狀，連忙補了一句。「你不願意說，就不說。」

「不是。」

秦岳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說。」

「我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工作繁忙就把我送到我叔叔家讓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我跟著我叔叔生活了五年，平常只有節假日才會回家。」秦岳笑了笑，「他研究犯罪心理。」

「他是我在少年時期最崇拜的人，所以我一直拿他當目標。」

沈無咎點了點頭。

「不過，他三年前失蹤了。」秦岳蹙著眉，「沒有跟任何人說，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任何痕跡。」

沈無咎沒作聲。

「直到上個月，我才得到他曾在暮色酒吧出入的消息。」

「那你上次去那邊就是為了找你叔叔。」沈無咎點了點頭。

「是，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紙上的墨跡幹了，秦岳將他放置在一旁。

「我跟沈憬就是透過我叔叔認識的，他曾經幫過他的忙。」秦岳坐在椅子上。

「一見鍾情？」沈無咎挑眉開玩笑，身體前傾，手不老實的放在他肩上，有節奏的一下下敲著。

秦岳斜睨了一眼，「不是。」

「那就是日久生情。」沈無咎嘴角勾起，繼續嘴欠。

「這事就過去了，你再提，可別怪我……」秦岳對此有些惱，本想撂句狠話，結果卻被人打斷。

「對我不客氣？」沈無咎挑了挑眉，結果看著眼前人站起來時，卻莫名有些慌。

秦岳伸手揪住那人衣衫往懷裡拉了過來，企料用勁過猛，只聽「刺啦」一聲，體恤被撕爛了。

沈無咎沒忍住樂了。「光天化日之下，秦醫生想做什麼？還是在這……」

秦岳本就不如他如此能言善道，被說的惱了也就只能堵住他的嘴。

而方才那衣衫撕裂的聲音莫名讓他心裡忽的產生某些快感，他扯住剩餘的衣衫猛的一拉。

沈無咎眼角泛紅，雙臂青筋暴起，被頂弄的狠了，嘴邊溢出幾聲若有若無的悶哼。

秦岳見他這幅模樣，心軟成一灘水，可身下還是不遺餘力，比之方才，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