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爾洲把段千川送回家，下車的時候段千川猶豫了一下，說：「對不起，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事。」

因為他的八卦，回家的路上車裡異常安靜，段千川覺得無論付爾洲後來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都應該道個歉。

付爾洲仍是沒有什麼表情，「沒關係。」

段千川下了車，看著付爾洲把車開走，才轉身上樓。他把孟凝從鄰居家接回來，孟凝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段千川覺得很內疚，替她脫了衣服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剛給她穿好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朱銘越發了一條語音過來，他點開，聽見朱銘越說：「千川，你到家了嗎？」

段千川也回了一條給他：「到了。」

朱銘越很快又回過來：「那就好。對了，你和付爾洲不是不熟嗎？他怎麼會送你回去啊？」

段千川看了一眼孟凝，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便關了房間里的燈，拿著手機走到客廳，給朱銘越回語音：「我們最近見過幾次。」

「原來是這樣。」朱銘越回語音，「那行，你回去了我就放心了，再見啊。」

第二天上午付爾洲就叫人幫他把車開了回來，過來送車的人給他打電話說要上來送車鑰匙，段千川覺得太麻煩人家了，說自己下樓去拿。到了樓下，段千川發現那人竟是之前看到的開著黑色賓利的付爾洲的司機。

那人把鑰匙遞給段千川，段千川問他怎麼回去，他說打車，段千川要幫他付打車費，他拒絕了，說付總要是知道了會罵他的。

段千川想像不出付爾洲罵人是什麼樣的，不過他也沒有勉強，就在那人轉身要走的時候，段千川突然叫住他：「你和你們付總之前來過這裡是不是？為什麼來的呢？」

那人看得出付爾洲看重段千川，便沒有多想，回答道：「是啊，付總說要來找人。」

「找誰？」段千川問。

「不知道，」那人想了想，說，「付總來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是讓我開車在裡面轉一圈就出來了。」

「現在還來嗎？」

「沒有了，」一說到這個那人也覺得奇怪，「最近付總都喜歡自己開車出去，至於他自己來沒來，我就不知道了。」

段千川腦海里閃過一些模模糊糊的念頭，但是理不清，便和那人又道了謝，讓他走了。上樓的時候他給付爾洲發了條語音：「車已經開過來了，謝謝。」

付爾洲沒有回他，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才收到付爾洲的電話。

「晚上一起吃飯。」付爾洲一貫的言簡意賅，命令式的口吻。

「是要去你家做飯嗎？」段千川還記得之前答應過付爾洲的那段飯，問道。

付爾洲反問他：「你想來我家做嗎？」

「我……」段千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該跟付爾洲走得太近，雖然剛收了對方一輛車，但是本能告訴他，他們這樣做是逾距的，對於他目前糟糕的生活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付爾洲說道：「先欠著，晚點我去接你，我們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