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來了這麼一遭，溫衡他們也沒個心情招待客人了，其他人也有眼力見兒，挨個兒的告辭回家了。

人走了又來了不少人，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莫淺是小輩又年紀小，帶著小孩就在後院玩兒，前面的大人交談也影響不到他們。

初二兩個人還去了顧家，顧家老爺子很開心，還和莫淺下棋，顧元啟在一邊氣鼓鼓的。

原本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但是顧元啟和他母親從來不回去，主要是顧承繼不願意陪他們回去，甚至也不願意把他的外公外婆接過來。

顧元啟看著他媽在廚房忙來忙去的，顧素塵這一群人就坐在這裡老神在在的、心安理得的等著吃，顧元啟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樣奴隸您，您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他們算什麼！」顧元啟在廚房裡跟他母親抱怨，甚至扔盤子摔碗的。

叮叮咚咚的，讓廚房的廚師和傭人都側目而視，不過也只是看一眼而已，誰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也沒有多看一眼。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我作為家裡女主人，安排這些就是我分內的事情。」何湘臉上掛著得體的笑，一舉一動都像是貴婦。

「媽——」顧元啟不明白他媽怎麼會這樣。

明明那些人家的女主人都是坐在大廳等著別人恭維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不會進到廚房管這些雜事，他媽偏偏要這樣。

「收起你臉上的不屑和憤怒，不是讓你陪著你爸跟你爺爺下棋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何湘把顧元啟拉出廚房，厲聲道。

「媽……他們都看不起我們，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們那麼好？你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哪些人不過就是一個僕人而已，拿著我們家的錢還對你甩臉色，一個個什麼東西！」顧元啟憤憤不滿。

何湘的臉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顧元啟，顧元啟還在喋喋不休，完全沒注意到何湘。

「說夠了就回去，不管你爺爺喜不喜歡你，注不注意你，你都得給我坐在他們身邊！」何湘打斷顧元啟的抱怨，命令顧元啟。

「媽——」

「你是想要顧元澈把你爸和你爺爺的所有注意力都搶走嗎？」何湘這句話直中顧元啟的命口，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失去父親和爺爺注意力。

「我知道了。」顧元啟咬著牙點點頭，死老頭子，等他死了之後，顧元澈就完了。

「知道了就好，你要明白，我們母子倆將來過得好不好都掌握在你手裡了。」何湘替顧元啟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又恢復了一臉慈母的笑。

「來來來，都口渴了吧，這是元啟特地讓廚房準備的果盤，都是精心挑選的爸你們喜歡的水果呢。」何湘端著果盤和顧元啟一起去的大廳。

「是呢，爺爺，爸爸你們都嘗嘗。」顧元啟用牙籤戳上水果喂到顧承繼和顧老爺子嘴邊。

「我喝茶，就不吃了。」顧老爺子斜了一眼，淡淡的拒絕了。

顧元啟的手舉著水果僵硬在空中，臉上的笑也是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