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了，佳人每夜泡上半個時辰就行了，一個月內泡完十一個時辰。」宋玉靠在樹上，背對著他們。

甜水笑嘻嘻地小聲說：「陛下還是心疼少爺的嘛，這同洗澡差不多了。」

姜景晗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腦瓜里想什麼？我飛黃騰達了你就好跟你宋大哥談情說愛了是不是！」

甜水驚慌朝後看了一眼，回過頭來道：「少爺你別胡說了……宋大哥，他喜歡女子。」

「哼。」姜景晗說，「最好是。」

甜水相當鬱悶，潑了一瓢水在少爺頭上。

「嘖……你膽子大了啊！」

「啊呀，少爺別抓我，我衣裳濕了……好貴的！」

「讓你以下犯上！給我進來！本少爺給你洗頭！」

「咕咕……唔……少爺我……咕咕……」

嘩啦一聲。

宋玉黑著臉，把甜水的腦袋從姜景晗的洗澡桶里拔了出來，順手夾在腋下。

「心裡不高興就欺負下人？」宋玉冷道。

姜景晗挑著眉：「怎麼了？甜水是我的人，你想管還太早了點兒吧？我是他少爺你是他誰啊？他相公啊？」

甜水臉漲的通紅：「少爺你說什麼呀！」

宋玉眯起了眼睛。

姜景晗看著宋玉：「那你也說說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我們認識寥寥數日，我也想知道你是有多了解我。」

宋玉倒是不客氣：「你不高興陛下今天看都沒看你一眼。」

姜景晗嗤笑：「切。」誰稀罕。

「你不高興他特意帶著貴妃來找你的麻煩。」

姜景晗翻了個白眼。那不然我還要高興他來找我麻煩？

「你不高興我說你不配懂他。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他。」

姜景晗一頓：「你有毛病啊？」才認識幾天的人我信他做什麼？

宋玉：「你想證明你有資格懂他，那就去問問看，當年那個宮女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讓我問我就問，我不是很沒有面子啊！」姜景晗沖著他的背影大吼，吼完了發現，他的小廝又被人拐走了。

他正要追上去，發現自己還是泡的有點暈乎，這水溫也太燙了，甜水一門心思看男人去了，想把他家少爺燙死。

算了，也別去追了。甜水估計也不想回來。

……這種事，要問也就只有一個人能問了。

半月後，姜景晗在棲賢園裡生了一場大病——嘔吐。

他要求黃連太醫來給他看，順便閑聊。儘管姬姑姑一再強調，黃太醫是只給陛下看診的，你只是吃多了撐著了，怎麼能叫黃太醫呢？姜景晗還是不依不饒：「好，既然這樣，你叫人去稟告陛下，說我病了，要傳喚黃太醫，你看他讓不讓。」

……

御書房。

趙灼皺眉，掃了一眼前來傳話的人，低下頭去接著批閱奏摺：「他怎麼了？」

「佳人說……」小宮女哆哆嗦嗦，「說他……懷了龍種。」

饒是一貫穩重如趙灼，聞言，手中的筆都啪嗒一聲掉了。

宋玉隨侍在一旁：……

又搞什麼？

趙灼頓了頓，拇指食指摩挲兩下。

下面的小宮女偷偷觀察著陛下的反應。

「罷了。」趙灼幹脆收起了奏摺，「朕親自去看看他。宋玉，去叫黃太醫。」

宮女鬆了一口氣。

貴妃在皇上身邊的眼線聽到了這件事，很快回去稟告了貴妃。

貴妃當天夜裡掀翻了四五張桌子：「都喝了兩人份的避子湯了居然還能留著孩子，這小ll賤人不得了，要是不趕走了，後宮以後豈不遍地都是她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