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有趣了，王家說是程寧寧對他不利，程寧寧說是王子豪對她動了手腳。

誰才是真的呢。

宮疏腦子一轉，腦海閃過的人影和眼前的女人重疊，許多事都串聯在一起——王子譽，廁所，王子豪，程寧寧，相似處。

似乎看懂了這局棋，於是鬆懈下來，背靠椅背露出倦怠的神色。

好煩，和王子譽牽扯上關係真的好煩。

「你說王子豪叫你過去的，有證據嗎？」

程寧寧微怔，深受打擊的她接受信息比較慢，手指擰巴在一起，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不得不說她確實有成為巨星的皮相，可惜了是程家人，還被王子譽盯上了。宮疏這麼想著，重複剛才的問題。

「啊……」程寧寧這才反應過來，「抱歉……證據的話，手機。」

宮疏拿過手機，查看裡面的相關信息，裡頭確實有一些王子豪提出邀約的請求，零零灑灑的約會邀請加起來快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只是近期變得頻繁起來。

「最近他經常約你。」

「嗯……最近確實他總是約我出來，還喝了很多酒。」

「你讓未成年喝酒？」

程寧寧訕笑過後換上了諷笑，視線越過宮疏看向窗外，手不再擰巴而是撫摸起手臂，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看來是有一種上下級的買賣關係啊……

宮疏瞭然，又問：「青春期的小孩你攔不住的，看來他有很多煩惱啊？你一個成年人都勸不住，那看來你是他的忠實聽眾？改為他排憂解難？」

對於那種關係的另類解釋，程寧寧只能握緊自己的手臂，又是一聲訕笑，道：「煩惱確實很多……也跟我訴說了很多。」

「他說了些什麼？」

「說了……」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全是王子豪買醉撫摸她的臉的畫面。

臭氣哄哄，還很窩囊。

「子譽……你明明是我的，是我給了……給了你這個名字，你，你要感恩……

為什麼，為什麼……說了什麼來著？哦，他還說你為什麼要看上那個垃圾？我不好嗎？在我身下承……」

想到下面的詞彙和王子豪yy的描述，程寧寧紅了臉。

不自在。

她成了一個男人的替身，承受著這樣扭曲的愛意。

噁心……

「看來，他對他的哥哥有想法，因愛生恨？」王浩忍不住插嘴。

宮疏見女人的話被打斷了，橫了一眼王浩，「你和王家大公子確實長得相似，可話不能隨便亂說啊，他們可是兄弟。」

程寧寧能聽出來這個警察並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詞，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道：「我有錄音，他所有的話我都有錄音。」

……

王子譽從局子後門走出來，看了看巷子站了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嘴裡含著煙，於是走了過去。

「送根煙，借個火。」

不等男人回答，王子譽從男人衣兜里拿出一包煙，叼著，湊近，煙頭與煙頭之間碰撞起來，星火燃起。

「程寧寧不會出錯吧？」深吸一口，吐出。

男人輕浮地笑起來，耳上的銀色耳釘閃爍光芒。

「要相信我的魅力和布局呀，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