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的引氣灌體非常成功，顧懷谷甚至覺得自己的存在有點多餘。

Emmm······一定是他想多了。

徒弟身上開始承載靈氣後，顧懷谷此人的作為更加地過分了些。

譬如，在姬越嚐試著往傀儡木偶注入靈氣，操控著傀儡掃完地後，顧懷谷不緊不慢地將自己剛嗑過的瓜子殼重新扔地上。

姬越盯著木地板上的瓜子殼看了一會兒，板著一張稚嫩的少年面龐，重新操縱起傀儡木偶磕磕盼盼地走過來。

「沙沙」，是掃把擦過木板的聲音。

「呦呦~」正當顧懷谷開始思考這次要丟什麼東西到地上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一聲屬於動物的叫聲。隨後便是一道白色的影子踏著黃泥「噠噠噠」地在剛打掃過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痕跡。

姬越：「······」

顧懷谷：！真不愧是他的靈寵，這可真是心有靈犀啊，他正愁找不到東西來著。

姬越幾乎是瞬間將目光凝聚在了進來的靈寵身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酷了不少。他才堪堪踏入練氣期，靈氣有限。這剛剛打掃的地方，如今已經被踩得不如不打掃了。

顧懷谷壓抑著笑意道：「你不會生一隻靈寵的氣吧？「

說著，顧懷谷極為熟練地一個伸手施了個清潔術才將那隻「呦呦「叫的小鹿抱入懷中。

「怎麼會呢？」姬越似笑非笑道：「一個亂丟東西的大人我都沒生氣，怎麼會為區區一隻靈寵而生氣呢？」

顧·一個亂丟東西的大人·懷谷：「······」

他，好像，是被內涵了是吧？

難怪是這個男人的靈寵，這種沒事找事的調調像極了那個一言不合就擄人的性格。

姬越雖然愛幹凈，但他靈力已經耗盡，因而他眼都不眨地直接放棄了控制傀儡木偶的行動。愛幹凈沒錯，但皇子的驕傲還不至於讓他到達親自動手的程度，最多也就是眼不見為凈。

顧懷谷：「······」

顧懷谷跟他懷裡的小鹿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他用靈力驅動了傀儡木偶去擦地。

你別說，這麼一連串的腳印看起來也是真礙眼。

這回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過沒事，下次還這麼玩。捉弄小徒弟這種事情就是有趣啊，難怪當初師兄師姐他們當時這麼熱衷於······

咳咳，往事不可說，不可說。

經過簡單的靈力淬洗，姬越的耳力也變得靈敏了些。在聽到外面傀儡木偶活動的聲音後，綳直的嘴角弧度稍稍一彎。

顧懷谷可不知道那麼多，他抱著小鹿開始給它掰靈果吃。他這靈寵完全是放養制，消失幾天又飢腸轆轆地回來，每次回來都用那雙餓得發慌的圓眼睛直盯著人看。

「這回又跑哪兒去了？再亂跑就餓死你了。」顧懷谷一邊喂還不忘一邊嘮叨，這小鹿是當年跟他一起來的玄玉宗。幾百年過去了，還是這個鳥樣。雖然說靈寵跟人類的時間不一樣，但幾百年過去還每次出去都餓得跟沒吃過東西一樣，也太丟靈寵的臉了吧，更何況還是他懷谷仙尊唯一的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