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涼愣住了，心裡某個地方似乎空蕩盪的。

「不會，你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選擇。」慕涼涼繼續探索，疼得季秦緊緊抓住被單，指尖泛白。

「會有更好的人站在你的身邊。」昨天晚上，慕涼涼想得很清楚了。既然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她不會再用盡全部的力氣去討好他。

她給他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

「慕涼涼，你真的這麼想嗎？」季秦盯著慕涼涼的眸子，想從她的眼神中捕捉一絲絲的不同。

「難道不是嗎？你和我在一起委屈了那麼久，我還給你戴綠帽，你早就恨透了我。」慕涼涼用力進入季秦的身體，達到頂峰，季秦差點喘不過氣。

季秦挽住慕涼涼的脖子，在慕涼涼耳邊低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慕涼涼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季秦卻嘶啞地笑著。

他笑，笑他和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做著愛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笑他心裡微微的疼痛。

「慕涼涼，你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快到他無法適應。明明一個星期前，她還跪在門前求他開門，還在江林靈面前和他親吻。

可是眼前的人，變得冷冰冰，只想和他儘早結束。

「我只對珍惜我的人微笑。」慕涼涼推開季秦，拔出兇器，披上浴袍朝浴室走去。

季秦渾身泛酸，下身麻木的疼痛混著灼熱的液體。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藥的原因，今天的季秦特別敏感，而慕涼涼也特別凶，一來二去，受苦的還是季秦。

儘管慕涼涼沒有用盡全力，季秦卻也疼得難以接受。

幹完就走，連句安慰和關心都沒有，還把疲倦的他丟在床上，可他卻無法討厭她。

也許是剛才的芒果味糖果，太甜了。

季秦眯了眯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朦朧中感到一股暖意，裸露的肌膚被絲滑的被子蓋住。

他笑了笑。

她刀子嘴，豆腐心。

慕涼涼繼續睡在地上，無聊地翻看手機，瞥見日曆上的紅色圈圈。

明天，就是江林越的生日了，也是和溫霖約定的日子。慕涼涼到如今還是沒有做出決定，不論是誰，她都無法拒絕。

慕涼涼關上手機，沉悶地睡去。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解決。

次日。

天才蒙蒙亮，李阿姨就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門，「涼涼，你和小秦怎麼樣了？」

慕涼涼抬頭瞥了一眼季秦，季秦還沒有清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不知道。」慕涼涼怎麼知道季秦有沒有中獎？

「哎呀，我說的是昨天晚上，做了沒有？」李阿姨年紀大了，但心卻不老，說起這些話還有些害羞。

「做了啊。」慕涼涼小聲答道，怕驚醒季秦。

「那就好，我給老夫人打個電話。」李阿姨高興地捂嘴偷笑，急忙掏出手機打小報告。

提起季秦的父母，慕涼涼不由得想起季秦的計劃。

原來父母的關心和喜愛，也全部都是假的。

慕涼涼從衣櫃里取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季秦迷迷糊糊地問道，「去哪？」

「季總派小李查查不就知道了嗎？怎麼還要問我這個若有若無的人。」慕涼涼冷冰冰的話再次讓季秦無法回應。

原來那個愛笑的慕涼涼，當起冷麵人物，也能這麼傷人。

「我知道，溫霖和江林越都約了你。」季秦早就把慕涼涼的行蹤調查得一清二楚。

「季總路子還真不少啊。」慕涼涼話裡帶著幾分譏諷。

季秦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輕聲道謝，「昨晚，謝謝你給我蓋被子。」

「不客氣，怕你著涼了，影響我造人的進度。」

季秦看著慕涼涼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裙，長發整齊地梳在腦後，幹凈利落。

他第一次發覺，她很耐看。

不管怎麼看，都讓人無法討厭，尤其是那一雙愛笑的眼睛。

「咔噠」一聲，慕涼涼離開卧室。偌大的房間里唯有窗外照入的陽光帶著幾分殘餘的溫度。

一大早上，江林越就在酒店裡布置生日會場，還叫上慕涼涼一起幫忙。慕涼涼當然樂意，一口應允。反正和季秦待在一起也鬧心，還不如出來散散心。

用完早餐後，慕涼涼打車到了預訂的酒店，酒店裡已經搭起了布景，一切都有了原型。

江林越正在認真地指揮、設計，沒有注意到慕涼涼。

慕涼涼靜靜地坐在板凳上，刷了一會兒朋友圈，恰好看到溫霖發來的消息。

溫霖：【起床了嗎？涼涼。】

慕涼涼很快又收到了溫霖的電話。

慕涼涼沒有接通，而是靜靜等待著溫霖掛斷。

在她還沒有想清楚選擇之前，她不想和溫霖說那麼多。她怕許諾得越多，溫霖受到的傷害也會越大。

她只能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休息期間，江林越才發現角落裡的慕涼涼，笑著上前打招呼，「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看你忙，不打擾。」慕涼涼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禮盒，遞到江林越眼前，「送你的禮物，可能比較簡陋。」

「現在拆開可以嗎？」江林越已經三年沒有收到慕涼涼的禮物了，慕涼涼送給他的每件東西，他全都好好珍藏著。

「嗯。」慕涼涼點點頭。

江林越小心翼翼地撕開綢帶，耐心地剝開包裝紙，禮盒裡裝著一張賀卡和一條項鏈。

項鏈的圖案是一張笑臉，看上去十分可愛，好像是三歲孩子才喜歡的款式，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

「為什麼是笑臉？」江林越將項鏈取出，無奈地問道。

「因為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這份禮物雖然不貴，但是禮輕情意重嘛。」慕涼涼不希望江林越每天都活在過去的八年裡，更不希望他回憶起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痛苦。

「我很喜歡。」江林越將項鏈握緊。

「你當上老師的第一年，送給我的竟然是一本數學書，我當時還和你生氣了很久……」江林越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如今，那本數學書被完整地保存在他的書架上，一塵不染。

只要是她給的東西，他都捨不得丟棄，哪怕一點點的損壞，他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