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還沒有好……」慕涼涼想說些什麼，孫總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身後的保鏢將慕涼涼強行壓坐在一張椅子上，慕涼涼無法動彈。

「我讓你親眼看看，我要怎麼踐踏他對你的真心。我要你看得清清楚楚，我也要他明白得徹徹底底。」孫總脫掉黑紗披肩，恨天高與地面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溫霖微微一動，疲憊地睜開雙眼。

孫總走近溫霖，一雙骨節分明、白凈的大手撫上溫霖的臀部，任意揉捏，溫霖渾身發熱無力，尤其下半身澀澀癢癢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慕涼涼想要別過頭，身後的保鏢卻狠狠扭住慕涼涼的脖子，逼迫慕涼涼直視床上的春光。

溫霖發出輕微的「嗚」聲，渾身一顫。

「你不是很享受嗎？你不是很喜歡和我幹嗎？為什麼背著我找別的女人？」孫總呵斥道，「回答我。」

溫霖依然不願意作答。

「我給你看看，看看你最喜歡的人。」孫總捏住溫霖的下巴，強硬扭轉到左邊，恰好對上慕涼涼的雙眸。

一時間，憤怒、痛苦、羞愧和不安湧上全身，溫霖張了張嘴，話還未說出口，熱淚已經落下。

「溫美人，我知道你會恨我，可是這是你自找的……我說過了，只要你肯乖乖當我的一條狗，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錢，權力……可是你不願意呀……你偏偏要苦戀一個已婚的女人。」孫總抬開溫霖白嫩的雙腿，縱身一挺，一股撕裂的疼痛觸及了溫霖的神經，身體漸漸起了反應。

因為常年拍賣身體的原因，溫霖的身體已經變得很敏感，忍不住迎合孫總的一舉一動，溫霖低頭咬住孫總的肩頭，低聲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了……放過我……」

「放過你？好像是你的身體不願意放過我吧？」孫總更加深入，忽略溫霖的哀求。

溫霖眼巴巴地看著慕涼涼，淚水模糊了雙眼，嘴裡傳來一股血腥的味道，孫總吃痛地罵道，「下嘴真狠。」

慕涼涼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卻無能為力。

「不要……不要……」溫霖羞愧地躲在孫總的懷裡，他不敢看慕涼涼。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麼狼狽地在別的女人身下喘息，更沒有想過這一幕竟然會被慕涼涼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體很誠實，只要是能給他慾望的兇器，他的身體不會拒絕。可是他的心卻像是揉碎了被才踩在腳底那般。

他愛穿白色襯衫是為了顯得幹凈，可是自己的白襯衫如今被丟在床下，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歡愉。

身體還沒有來得及恢復，就被強行下了藥，身體更加虛弱，只能任由孫總宰割。

眼前一片黑暗，溫霖幾乎要暈厥，慕涼涼再也看不下去，開口問道，「他身體快要撐不下去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他？」

孫總的慾火在溫霖的體內宣洩後，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答道，「你這輩子都不許再和溫霖見面，如果是溫霖主動找你，我自然會懲罰他，你要做的就是避而不見。」

溫霖用盡全部的力氣朝慕涼涼搖搖頭，泛白的薄唇上沾染了幾分血色，眼淚還掛在臉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這還不簡單？」慕涼涼冷笑了一聲，「溫霖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季秦身體幹凈，家境也不錯，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了身孕，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和溫霖有任何的糾纏。」

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刺入溫霖的心臟，一刀刀地刺入，又一次次地拔出，血流不止。

「溫霖對於你和我的意義差不多，都只是一個玩物罷了。」慕涼涼頓了頓，問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周圍的保鏢看了一眼孫總，孫總點點頭。

沒了身上的鉗制，慕涼涼感到一身輕鬆，心卻如此沉重。

「沒事的話我就離開了。」慕涼涼整理好腰間的挎包，起身離開。

溫霖獃獃地盯著卧室的大門，只剩下痴痴的呢喃：「不要……不要……」

「溫美人喜歡的人，還真是鐵石心腸啊，把話說得那麼絕，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把溫美人傷得好深啊……」孫總的話里雖然帶著憐憫的意味，更多的卻是得意和譏諷。

是啊……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然怎麼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啊啊啊啊……」溫霖低聲嘶吼，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手腕間的繃帶滲出點點血跡。

「叫醫生過來看看，照顧好溫美人。」孫總將被褥蓋在溫霖的身上，溫霖麻木地抽泣著，腦子昏昏漲漲。

「讓我死……」溫霖的目光一直留在慕涼涼剛才落座的凳子上，帶著不舍和眷戀。

明明被丟棄了真心，明明被拒絕得那樣慘烈，可是還是想見她，見她一面，穿上最幹凈的白襯衫。

想告訴她，他還是喜歡她，不管如何，他還是願意站在原地等她。

「死？溫美人，兩千萬……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你要是敢死，我就讓慕涼涼和你陪葬。」孫總俯身壓在溫霖的身上，紅唇對著溫霖的左耳輕聲說道。

連死都不能掌握在手中，低賤得不如一條狗。

孫總穿戴好衣服，在溫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心情愉悅。

出了別墅的慕涼涼無助地靠在牆角，抱頭痛哭。她痛恨她的無助，可是她無法反抗。她痛恨她的無情，可是只有這樣才能救溫霖。

她不喜歡收拾渣女的爛攤子，明明喜歡自己的人都付出了真心，卻沒有任何迴音。

「老師，我送你回家吧。」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慕涼涼朦朧地抬起頭，眼前的人依然是靳然。

「我一直跟過來，在門外等了你好久……」靳然上前抱住泣不成聲的慕涼涼，一雙大手輕柔地拍了拍慕涼涼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