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爺看他那呆樣就一陣嫌棄：「你現在是他的寵物，你不會自己喝了用嘴喂他啊！」

岑子晞頭皮都發麻，但為了自己能早點兒攻略這個人，沒有辦法，而且再怎麼說戚風銘也是個身價不低的帥哥，他想像自己是俞航，他有多喜歡這個男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留住他，連自尊也可以不要，只要能觸摸他一下，滿心的疲憊都可以舒緩，不過是喂一口水而已，又有什麼關係，他一定很高興。

反正是送上門兒的不要錢。

他湊過去，主動親上戚風銘，都不用他把水渡過去，戚風銘就自己把他口腔里的液體都捲走了，溫熱的口腔被舌頭肆意翻攪，很快他就被吻得心猿意馬起來……男人就是這點不好。

戚風銘也恨自己，居然捨不得他的身體，肌膚無比順滑，長相又清秀無害，是他最喜歡的床伴類型。

岑子晞被他摁住，身體幾乎就沒有停止過顫抖，甚至比前幾天還要劇烈，被擺成各種姿勢，被控制著無法到達頂點。

他本想今晚就讓這件事結束，但看來他沒有這個力氣了。

「你大爺的……你告訴我，你那個鬼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咬著牙，渾身像是被車碾過，甚至身後那個地方他覺得自己一個禮拜都好不了，千萬別跟他說那就是愛的力量，他又不是智障！

「至少那個時候戚風銘很愛你。」球爺上下移動兩下代表聳肩，「放心，你不是要主動勾引麼，我就幫幫你，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戚風銘肯定不忍心對你動粗，你再稱讚他兩句，他說不定還會有些愧疚，一舉兩得啊。」

岑子晞想打人，還稱讚，再稱讚死床上了。

戚風銘早晨起來，發現連他自己都有點兒肌肉不適，昨晚大概做了多久他不知道，肯定不少於四個小時，而且他的情緒好像有點兒高漲過頭了，興奮得莫名其妙，那種如洪水般的快|感簡直要侵入到他的每一根神經，就像是……

他腦海里想到兩個字，不會，俞航不敢，他自己也保證過了。

那場激烈的運動如同充滿掠奪的戰爭，他都不確定旁邊兒的人是不是還喘著氣。

岑子晞癱在床上，真心懺悔，他不應該烏鴉嘴的，現在真的癱了。

「活該。」旁邊傳來一陣冷哼。

草泥馬！他是活該！俞航更活該！喜歡上這個人，每天把身體折騰成這個樣子，估計是別想長壽了，他膝蓋上滿是淤青，身上全是吻痕，腿是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現在是你裝可憐的大好機會啊！」球爺激動，「電視看過沒，趕緊用上！」

岑子晞心裡罵娘。

他抬起自己那千斤重的胳膊，往戚風銘那刀削斧鑿般的臉上摸去，內心忍不住歪歪，是真的帥啊……

他用身體的疼痛逼出淚水，表情楚楚可憐，儘管岑子晞覺得自己像是在說臨終遺言，但還是強壓下自己的心情，把自己想像成悲慘的原主，感受自己已經愛這個人愛到將自己墮入塵埃，哽咽著說：「好喜歡你……風銘……風銘……」

戚風銘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耳邊是少年委屈到破碎的聲音，帶著疲憊和虛弱，卻還是竭盡全力想要觸碰他的模樣讓他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該死，都到現在了居然會中這種招，那都是演的！那眼睛裡的迷戀都是假象！

戚風銘別過臉：「我說了別叫我的名字。」

「風銘……」就像是故意挑戰他的權威似的，戚風銘聽見他不斷地呼喊自己的名字，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根本就不是平時的清澈透亮，有採訪說過，俞航的聲音，能讓人聯想到春天小山上的溪水，而現在這溪水被他弄得像是鋪滿了碎石。

他聽見身邊的人啜泣了起來，肩膀可憐地上下抖動著，身體蜷縮在一起，被子只蓋到了他的腰上，而床單上那個尷尬的位置上還有沒幹透的白色濁液。

他整個人像是被蹂躪的破布娃娃。

他討厭俞航是一回事，但俞航喜歡他的感情又是一回事，他從小就驕傲，被人喜歡簡直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但如果有一個人，所有人都被他耍的團團轉，有那麼多人寧願被他耍，連方和澤都主動追求他他還不為所動，只喜歡自己，那種優越感是無法言喻的。

就像是你把他踩在腳下，就能俯瞰愛慕他的所有人。

所以他沒有用盡手段趕走俞航，也沒有接受他，反而透過侮辱他吊著他佔有他來滿足自己，而他甚至不清楚滿足了自己的什麼，虛榮？他需要從這個人身上獲得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麼？他擁有的足夠多了，他什麼都不缺！

「怎麼了？」戚風銘壓住心頭的異樣情感，冷笑，「是不是想跑去方和澤那裡尋求安慰？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沒有，我沒有……」岑子晞咬著下唇，滿眼都是絕望，就像是墮落入深淵一般灰暗，淚水順著清秀的臉頰滑落，「除了你，從來沒有人得到過我……」

戚風銘忽然瞪大眼睛，彷彿聽見自己心臟狠狠震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