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生，她沈卿塵真的是瞎了眼睛，才會喜歡上你這麼一個人。

她一直以為你生性善良，一直以為你不管怎麼樣都會保護她，可如今面對著所有的非議和指責，都是你縱容的下場，牧長生，沈卿塵她是一個人，是一個會哭，會笑，會流血，會心疼的女孩子，也許，每次我拼了命的保下她，她都會以為是你做的，於是心甘情願的把這一腔熱血付諸東流。

牧長生，她沈卿塵真的是瞎了眼睛才會披上戰甲，替國出征。

顧祭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感覺到，他似乎已經是心涼了，和他關係好的，已經不敢再說什麼，和他敵對的，卻開始落井下石。

「作為一個武將，保家衛國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她從小棄武從文，我們也不會逼著她上戰場，上戰場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所以就根本不存在身邊的保護誰，她拿著國家的俸祿就理所當然的，要替國家揮灑熱血。」宰相高高在上的，用一種特別不屑的眼神看著顧祭。

顧祭就盯著他們笑，笑的癲狂，笑的又特別無助，他隨手抓起腰間的玉佩，高高的舉著，癲狂的笑著，看著那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我顧祭在此發誓，如果有一天，南國，不再有沈將軍，那麼這片國土也休想再看到我顧祭。」

牧長生的眼睛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死死地盯住顧祭，嘴角勾起了一抹特別殘忍的笑容：「所以顧祭愛卿是在威脅朕嗎？」

顧祭笑得讓人心碎：「臣哪敢威脅皇上啊，打從您登基的那一天起，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卑微下賤的臣子，要說我這輩子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威脅你，古人有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倘若今天您真聽信了這群庸臣的話，罷黜了沈將軍的職位，那我勸您最好連著我也一起罷黜了吧，我生而為官，為的不是你，為的也不是那遠在邊疆和她並肩作戰的顧長安，我為的僅僅是沈卿塵這個人，倘若您今天非要要了她的性命，剝奪她的職位，那我希望你也賜我一杯毒酒，我今生今世沒能保護她，下輩子，就算是在地獄，我都要護她安穩。」

牧長生面色特別不好的看著他：「我是不是最近太寵愛你了，你都要翻了天了。」

顧祭低沉的笑，把象徵著自己身份的玉佩摔在了地上：「我這人就是個瘋子，您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理所當然的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瘋起來爹媽都不認，你說我離經叛道也好，說我被什麼妖魔鬼怪附體了也罷，人活這一輩子，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我顧祭這一輩子真的是浪蕩慣了，入朝為官，就算是天大的法令我都不想去理會，南國只要還有沈卿塵一天，我就保護南國一天，南國若某一天沒有了沈卿塵這個人，那就休怪臣離經叛道，今生今世，誓不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