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棄羽怔了一下，他去過，但是是為了執行任務去的。

蘇棄羽想了想，謊能不撒就盡量不撒。

「去過。」蘇棄羽誠實地答道。

沈柯白略帶不爽地微微眯眼，他以為像蘇棄羽這麼木訥寡言的人，是不可能去過青樓的。

「那夜近之際同我去吧。」沈柯白走上街邊，「現在我們去茶樓吧。」

蘇棄羽順從地跟著沈柯白到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樓，點了一壺茶，待了一個下午…

若不是看他們二人衣著不凡，神色自若，想必定已被當作賴徒子趕了出去。

「走吧。」黃昏已至，沈柯白對蘇棄羽說。

「是。」蘇棄羽應道，他今兒一下午呆在這兒跟打坐似的，著實難熬。

沈柯白慢悠悠地徐步走在街上，蘇棄羽亦步亦趨，但照樣沉默不語，也不問是去哪個青樓，去幹什麼。

二人漫步到曦妍樓前，立馬就被纏上了。

「公子~」這群鶯鶯燕燕向來不吝嗇她們的「本事」，「進來玩呀~」

沈柯白厭惡地避著想粘上來的人，快步地進了曦妍樓，蘇棄羽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老鴇笑吟吟地迎面而來:「二位公子，奴家有什麼可以為二位公子效勞的呢？」

「請你們的花魁出來。」沈柯白道。

蘇棄羽不經意地皺了皺眉，沈柯白不是龍陽之好者嗎？怎出來尋花問柳的，還帶著他這個男寵。

「這…」老鴇面露為難。

沈柯白從衣袖中取了一錠金子，老鴇忙小心翼翼地接過，喜笑顏開道:「不是奴家不願，咱們這花魁賣藝不賣身啊。」

蘇棄羽眼皮暗暗一跳，這沈柯白還真是出來與頭牌共渡春宵良夜的?

「我無意讓姑娘賣身。」沈柯白淡淡地解釋道，「只不過想一睹姑娘的芳容罷了。」

老鴇眉開眼笑:「那好說，好說。」

「二位公子請隨奴家來。」老鴇請著二人到了一間屋裡，「奴家這就去叫露兒。」

沈柯白輕輕點頭，坐在了凳椅上。

老鴇退了出去，算蘇棄羽還是站在方才進來的位置。

「坐。」沈柯白仰仰下巴對蘇棄羽道。

沒料人給他來了句:「我…先回歧遠居了。」

「嗯?」沈柯白微微蹙眉，「為什麼?」

蘇棄羽不露聲色道:「你若要和花魁親昵，我在這兒想必也是礙事。」

沈柯白無語，而後打趣道:「我看起來像是會到窯里尋樂之人?」

蘇棄羽認真地想了想，若依照情報局的消息來講:「像。」

沈柯白眉間染了一絲怒氣:「我來這是逮人的！」

這情報局果然不可靠，蘇棄羽不再多言。

沈柯白倒是又問了句:「會武功嗎？」

「略行皮毛之術。」

「那行，等下若真有事，護好自己便可。」沈柯白放心道，「過來坐。」

知道沈柯白當真不是來尋歡作樂的，蘇棄羽挪步坐了過去。

「公子~」老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門被打開，「人給你領來了~」

老鴇側身，身後站著一女子，身姿曼妙，皓齒娥眉，抿嘴一笑，盡態極妍。

「公子。」花魁微微作揖，還真有股大家閨秀的韻味，「奴家露兒在此見過公子。」

「奴家暫且告退。」老鴇笑著道，轉身輕聲對露兒道，「定要好生伺候著，莫要砸了老娘的招牌。」

沈柯白啜了口茶，對那女子道:「坐。」

露兒言聽計從地坐下，看著甚是乖巧，實則偷偷地打量沈柯白與蘇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