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是皇上的眼線，也算是唯一一個光明正大的送進來的、讓她無法拒絕的眼線。

剩下的……

蕭芷月嘆了口氣:「我原以為至少有個四五人是我能放心使用的，卻沒想到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其他宮裡的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說著，她在心裡輕哼了一聲:「不過能看出我有潛力，倒也算有點眼光。」

【請宿主不要自戀，她們可能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好欺負而已。】

「要不你再斟酌下你說的話?」蕭芷月眯著眼:「嗯?」

很會見風使舵的系統瞬間換了種說法:【宿主天生麗質怎麼可能是那些人能比的?她們那些人肯定是嫉妒你!不然怎麼全是卧底對不對?】

蕭芷月:「……」

「其實我覺得你之前說的話不是很準確。」

【什麼話?】

「你說的那句『真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能將睜眼說瞎話練到極致之人』，我覺得不對。」

【怎麼不對?】系統不服氣:【難不成你能比那個公公會吹牛?】

「不，我不行。」蕭芷月擺了擺手，話鋒一轉:「但是你可以呀。」

【……】無言以對的系統覺得和她聊不下去，便很自然的換了一個話題:【你打算怎麼辦?】

蕭芷月自然明白它指的是什麼，沉思片刻，而後搖了搖頭:「怎麼辦？不，就當作不知道就好。」

【宿主可不像是懂得憐香惜玉之人。】

「……你要不先給自己換換腦子再跟我講話?」蕭芷月很是嫌棄的解釋道:「既然我宮裡只有兩人是可用的，那不管是打發誰，其他宮裡的人都會收到訊息，而我也會得罪被打發那個丫鬟身後的妃嬪。」

【那就全打發了唄！】

蕭芷月嘆了口氣:「你是真的蠢。」

將那些眼線全部打發掉的話，先不說會造成多大的動靜，多麼不合規矩，就說那些被打發的丫鬟，她們自然會給她們的主子傳達暴露了的信息。

依照她們的手段，誰又能保證會不會再塞一次?難道每換一個人，她都得在系統那裡測測這個人可不可靠?

可別，她心疼自己的錢。

既然無法預測下一波會不會是可靠的、能為她所用的人，那不如就把這些眼線放在身邊，看著她們，讓她們掀不出什麼浪花來。

更何況她們的底細也被蕭芷月摸得一清二楚，後面要對付哪個宮裡的人，就從哪個宮裡的丫鬟下手便是。

系統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在意海里追問著。

蕭芷月只好向它簡短的解釋了一遍，而後對於它的能力表示了懷疑。

「你真的什麼都會？」

【那是!本系統可博學多才了!】系統自豪的說完，又因她剛剛的話產生了不滿:【宿主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嗎？】

「多餘?不不……」蕭芷月說著，朝它發出了會心一擊。

「那你怎麼不知道給你自己提升一下智力?」

【……】

這句話成功的讓系統沉默了下來，半響後，它在意海里磨著牙，暗暗思考道:殺死自己宿主的話會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