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體育課，外面天空飄著毛毛雨，班裡的同學也都是病怏怏的樣子，沒有一點精氣神。任課老師來的時候見天氣狀況就打算徵求同學們的意見再決定這課怎麼上，所以就有了室內室外大比拼。

剛開始任課老師直接問：「今天外面下小雨，你們是想在室內上還是室外上？」

一瞬間，教室里哄得炸開了鍋。

「室內！」

「室外！」

同學們鬥志昂揚，分成兩撥人馬開始口頭上的競爭，任課老師站在講台上吼也吼不住，但又想著不能這樣放縱下去，所以只能採取舉手投票的方式。

老師猛地敲講桌，教室內霎時安靜下來望向她。她說：「那我們就舉手投票，大家覺得怎麼樣？」

同學們紛紛說好，這時卓莘的後背不知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她回頭望去發現了季無那有些猥瑣的樣子。他緊緊地貼著桌面，伸長脖子，好像想要對她悄悄說，但又想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悄悄說又可能聽不到。

他躊躇了許久後才做出口型——室、外。

什麼室外？

她偏斜了腦袋，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畢竟剛才老師在講話的時候她也沒聽進去。直到老師說了想在室外上的舉手時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他是想讓自己跟著他的選擇而選擇，不過這對她來說都無所謂，所以就跟著舉了手。

教室里的「長臂猿」紛紛伸出引以為傲的手臂。老師站在講台上看了看，一時還分辨不出多少，只能挨個數。一一清點下來，人數均衡，當老師公布這個答案時教室里又是一陣唏噓聲。

卓莘的後背又被東西砸了一下，她又回頭看，果然還是季無。

他正用為難的表情看著她，而她想說，就這麼看著自己也沒用啊。

老師看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一節課就只有四十分鐘，剛才那麼一鬧就已經耗去近五分鐘的時間了。

僵局面前，老師也不能坦然自若，但學生們的「比拼」卻仍在持續。

似乎是聽到班上的動靜，本來應該好好獃在辦公室的老班出現在了教室門口。他先敲門，在徵得任課老師的同意後才開門走進來，並詢問任課老師現在是什麼狀況。

任課老師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班，並抱怨這幫學生太鬧騰了。

老班聽後心裡好像已經有了算盤。他將學生們的注意集中，依照剛才的投票結果問他們想在室外上的理由是什麼，想在室內上的又是什麼理由。

「室內上自習可以好好複習。」

「而且老班不都說了要文理分班嗎？現在抓緊時間確定自己的方向不行嗎？體育課又不是只有這周才有，又不是一定要上。」

選在室內上課的無一例外都是這類的理由，聽了後，要在室外上的不高興了。

「確定自己方向不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嗎？非要佔用這兩節體育課？」

「好好複習什麼，咱們這才高一，非要給自己找這麼多壓力？」

要在室外上的也差不多都是這個理由，於是雙方開始爭辯。

「你們一天天就知道玩，就算還有一個多月那也很接近了。誰會像你們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們可不想成為書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