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她那樣子，莫柯心裡有個底，但也沒說破，配合著說：「可是他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吧？」

一聽這話，卓莘有些認為他是站在季無那邊的，但轉念間想，好像又並沒有理由來證明。

呼出心中的惡氣，她這才說：「我覺得他就是單純的搞怪。」

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嫌惡，這讓莫柯有些錯愕。他試探性的問道：「難道你就沒想過他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好吧，這話說出口差點讓卓莘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我覺得沒有那個可能。」

不知不覺中，與他聊到季無後沒了剛開始的尷尬，氛圍逐漸活躍起來。

一直在和同學們打球的季無不經意間瞥到看台上他們之間的互動，心頭一緊，卻也只能呆愣的看著。

「季無！」

這一聲讓他沒能很快的做出反應，在還沒來得及轉頭時就已經被飛來的籃球砸中。

跟著一起的男生哄得圍上來替他看傷勢，好在不嚴重，但剛才的舉動還是引來了一些注意。

卓莘聞聲望去，看見被圍在人群里若隱若現的季無後瞪大了雙眸，就連呼吸都一窒，但發現圍著的人群漸漸散去，他也站起來後那沒事的樣子才算安心下來。

莫柯一直注意著她的那些變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卻還是假裝跟著她的視線望去，並問：「你在看什麼？」

此時的籃球場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卓莘扭轉頭跟他對視一下：「沒有，就覺得他們打籃球挺好看的。」訕笑著，卻也無心於跟他聊天了。

盯著籃球場上逐漸開始活躍的身影，莫柯若有所思的說：「是嗎。」

「那你覺得，要是我打籃球，也會好看嗎？」他沒來由的說出這麼一句讓卓莘摸不著頭腦。

雖然搞不清楚用意，但還是老實的說：「你本來就好看，要是再加上打籃球的話可能會有更多女生喜歡你的。」

對於她的回答，莫柯沒有了表態，卻以微笑回應。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當卓莘想到還要與媛一袁二打羽毛球時開始向操場甚至羽毛球場張望，最後發現她們就站在操場入口那兒。

跟莫柯說了聲抱歉就過去了。

「你們來了怎麼不叫我啊？」一時間，卓莘滿是歉疚，卻又不知該怎樣才能彌補。

反之，媛一袁二倒是對剛才的事沒什麼意見，只是打趣的笑著說：「要是叫你的話豈不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知道她們心中想的什麼，卓莘也只能一笑了之，畢竟越抹越黑的事情何必繼續掙紮下去呢？

「還打嗎？」她指了指她們手裡攥著的球和球拍。

媛一很淡定的看看手錶：「還有二十分鐘。」

袁二扯著嗓子說：「走吧，還能玩。」

羽毛球場上，她們踏過小水窪繼續了上節課的對決。

仍在看台上坐著的莫柯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望去，模糊間還是能辨出人形。扭頭又望了一下籃球場上的季無，嘴角的弧度這時才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