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在晚自習時強調了之後文理分班的事情，並且不止一次說道要慎重考慮，畢竟關係到未來的前途發展。

也就這麼簡單的幾句班上的同學卻聽得耳朵起繭，但也無一人敢抱怨，只能安分的記在腦袋裡打算回去的時候跟父母好生商討。

在最後一節晚自習開始的時候季無用手肘撐著桌面抬頭望望天花板想了一下，忽然間好像是明了了什麼，低頭拿上筆，在紙上簡單潦草的寫上幾個字，然後將那頁紙小心翼翼的撕下來揉成團朝卓莘扔去。

他力氣用的有些大，紙團直接從她頭頂上飛過去，就連她的頭髮尖都沒碰到。但紙團落地還是引來了一旁的人的注意。

他們紛紛往後望。季無見有人望過來，拼了命的壓低身子做口型——遞、給、卓、莘！

他們會意，拾起來遞給她。剛收到這團紙的她是迷茫的，當聽到他們說這是季無的後心裡對他是一陣數落。

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放學說不行嗎？

就算如此，她還是回頭望向季無，只見他已經對她做著打開紙團的動作。

她挑眉，緩緩鋪平那張已經皺的不成樣的紙。紙上寫著幾個字——你選文還是選理？

看了看卻沒做出回應，甚至將那紙重新揉成團放在課桌頂上，最後回頭睨了他一眼又重新埋頭看書。

收到她那有些警告的眼神，季無當然不敢再造次，只能苦苦的等待放學鈴聲響起。

坐在位子上什麼都不能做實在難受。像季無這樣的人學習也學不進去，一心只想著玩，或許只有等到真正的大事件面前才會認真起來吧。

他時不時的弄弄筆，折折書，就是不能安分下來看兩頁書的內容。在課本上塗鴉也是他的愛好所在，雖然每次都不忍直視，但卻很能打發時間。

他翻開課本看看，發現裡面已經有不少的塗鴉，要是老師突然檢查起課本，他這樣的肯定得挨罰。

想了想，又從抽屜里拿出草稿紙，在上面寫寫畫畫，出乎意料的竟然還能看出點邏輯。

時光飛逝已經放學，同學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教室，可季無還捨不得的埋頭苦幹，就連卓莘都收拾好了他都還沒下一步的動作。

頭一次見他這麼慢，她不由的好奇湊過去看。

他似乎在草稿紙上畫人物，雖然有些模糊不清，卻能勉強分辨出。

對於卓莘的悄悄到來，季無一開始沒注意到，可當注意到時已經晚了，因為她正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盯著那草稿紙。

他還沒來得及合上草稿紙，她就說：「你這畫的誰啊？」

季無咽了下口水，含糊不清地說：「不關你事。」

他這藏藏掖掖的樣子更讓她提起幾分興趣。眸中彷彿閃著光，裡面的意思季無也是明白的，可他仍舊毫不留情的說：「你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然後不著痕跡的緩緩收起那草稿紙。

卓莘一愣：「可我不是貓啊。」

她這反駁的好像毫無瑕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