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別開頭。

他的語氣和神態統統都給卓莘一種「沒事才怪」的感覺。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強行扭轉他的意思。

事到如此，卓莘也只能權當他是真的沒事。

就這樣與他僵持著，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他課桌上看見的包裝繩。她拿出來給他看，說:"對了，這個……"她將包裝繩攤開來，讓他能很好的看見。

季無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糖已經被他丟了，可為什麼這個會在她手上?

"你哪兒來的?"他沒直面回答這個包裝繩的來由，甚至反問她。

"做完操回來後就在你課桌上看見的。"她泰然自若的回答，卻不料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他有些懊喪的垂下頭，感覺現在已經沒有臉面面對她，甚至還為之前的莫名吃味、不悅感到羞愧。照卓莘的話來說就是"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卻還是這麼幼稚。

見他開始微微嘆氣，卓莘大概知道些什麼。"這個包裝繩……你昨天說要給我禮物，那這個是不是那禮物上的?"

季無不願抬頭，雖然她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沉默，在她眼中就是默認，就算他不是那個意思也好，是那個意思也好，反正她就這樣定下來了。

她淡笑:"說吧，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事到如今，卓莘心裡也有了數。雖然他看上去精神不振如同生病，但跟生病卻總感覺還差著幾條大街的距離。

這樣稍微緩和了些氛圍，季無這才願意再次抬頭看她。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那抹擔憂，取而代之的是期待，雖然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

見他終於肯抬頭看著自己，卓莘心裡也是一陣寬慰，好歹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裝的。"他回答她的問題，卻好像還是有些不滿。

一僵，她挑眉問道:"所以你是真的給我準備了禮物?"甚至眼角眉梢都是歡喜。

季無一愣，緩緩點頭。他是準備了沒錯，但卻又被他親手拋棄了。當時還說什麼送不出去的東西留著也沒用，現在看來倒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看他現在的臭臉，卓莘也大致可以猜到那禮物的下場。都說年少輕狂，做事不考慮後果也是常有的，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可是十七歲的外表二十四歲的心，做事方面自然比他們想的要周到。

"行了，你也別裝病了，也得虧校醫幫你瞞著。"說著，她朝裡面房間呆著的校醫微微一笑，算是麻煩他的一個收尾。

季無還是有些無措。想著站起來不是，繼續坐著也不是。

明了他內心的糾結，卓莘笑著拉住他的手臂:"走吧，該回去了。"

雖然之後季無跟著卓莘走，但卻發現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下課了。這節課下了就是中午放學，又得跟食堂來一場"大戰"，雖然卓莘很不想參與……

他們在快下課之際進到教室就已經是很高調的行為，偏偏季無還不小心碰掉了一旁同學課桌上堆著的書，導致那個同學開小差的行為被老師盡收眼底，然後就是一頓"愛的教育"。

對此，季無也只能在心裡跟那位同學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