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成親之日聖旨降臨(六更)
小說: 佛心劫 作者:祁少的猫 字數:2059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5:55
喜樂高揚,鑼鼓震天,紅綢滿城高掛。
十里紅妝,高頭大馬,新人……牽手牽馬?
什麼……情況?
只見,那奢華的迎親隊伍之前,正有兩個身穿紅色錦袍的青年,執手前進,手中,各牽著一個高頭大馬。
每一步,都那般優雅,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踩在地面的紅綢之上,卻似乎能將那鋪天蓋地的紅色,都壓了下去。
似乎,萬千美景,也無法比擬眼前這一副畫面。
此二人,正是真藍與曹玹。
此刻,曹玹的臉上,帶著濃郁的笑意,眉梢眼角盡顯溫柔。
真藍的面色,也帶著些許柔和,不在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傲,反而,讓人移不開眼。
曹玹輕咳一聲,低聲說道:「阿藍,你看,他們都在看你。」
那語氣,帶著酸味,卻更多的還是一種驕傲。
沒錯,他的愛人,他的男人,此刻正被所有人注視著,那份風華,足以蓋過一切。
而他,卻將這個人擁有,被所有人艷羨。
真藍無奈一笑,然後看向曹玹:「我看,他們是在看你。」
曹玹低笑一聲:「那都是滿目羨慕嫉妒的看著我,他們啊,怕是每個人,都想要一個阿藍這樣的愛人。」
真藍只是無奈搖頭,卻並未接話。
這般直白,真藍還真是不適應。
兩人就這麼走在地上,朝著侯府而去。
沒有鞭炮,只有喜樂。
但是,兩人臉上的喜樂,卻像是會傳染一樣,讓人心中,都浮現出了喜悅之情。
儘管,這是兩名男子。
但卻讓人生不出半分的厭惡,眼裡心裡,除了羨慕,卻還有祝福。
此二人,竟然出奇的般配。
似乎,天下間,也只有他們二人,方才能配得上彼此。
那份風華,那份絕美,震撼人心。
晴朗的天空,忽然落了雪。
那每一篇雪花,竟然都像是活了一般,繞著真藍和曹玹,在不斷的飛舞,像是為他們二人慶賀一般。
很快,便到了侯府門前。
真藍放下了馬繩,也放開了曹玹的手。
自有人拿出一個中間帶著大紅花,兩邊是錦緞的紅色綢緞,分別將兩頭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曹玹轉頭,看向真藍:「這一次,可莫要在掉了。」
也不知為何,曹玹竟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真藍一頓,眼中浮現點點笑意,如星光璀璨:「好,這一次,不會再掉了。」
曹玹這才深吸一口氣,然後目視前方:「阿藍,準備好了嗎?」
真藍輕輕頷首:「早已準備好了。」
接著,曹玹和真藍同時抬腳,朝著侯府之中走去。
就在這時,馬蹄聲傳入兩人耳中,同時,是那悠揚尖銳的聲音:「聖旨到!!!!」
這三個字,像是一聲平地驚雷,讓曹玹面色一僵。
然後,手中的紅綢,竟然就這般落在了地上。
真藍一頓,彎腰,撿起紅綢,交到了曹玹面前:「還說我,這次,掉的反而是你了。」
曹玹連忙接過紅綢。
可就在這時,那騎馬之人,已經到了侯府大門,下了馬車:「西鄉侯接旨!」
曹玹面色一變,接著,卻還是轉身,跪在了地上。
連帶著,那些站在門內門外之人,竟然都跪了下來。
而唯獨真藍,面色微寒的站在原地。
那人,卻也並未理會真藍,而是直接打開了那一紙黃卷:「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西鄉侯自即日起,前往大鐘寺為天下祈福,期間戒齋戒色,不得有誤,欽此!」
這一道聖旨,便算是終結了這一場婚禮。
曹玹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解和迷茫。
真藍抿著唇,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但卻並未動手,而是看向了曹玹。
明顯,這就是曹操的意思,要攪亂了曹玹和真藍的婚禮。
曹玹抿著唇:「臣,不能接旨!待今日臣成親之後,自會前去齋戒。」
那內監一頓,將聖旨丟到了曹玹的懷中:「聖上命令,豈能有半分耽擱了?這要是耽擱了,你怕是擔待不起吧,西鄉侯。」
曹玹抿著唇,任由聖旨落在地上。
他,是絕對不會接旨的。
不管怎麼說,今日與真藍的婚禮,勢必會進行到底!
任何人,也不能阻止!
曹玹抬頭,看向內監:「如此,那即日起,我便不再是西鄉侯,自貶為庶民!」
說著,曹玹起身,拉過真藍:「阿藍,我們走吧,回到宅子,繼續之後的婚禮。」
真藍輕輕點頭,眸中帶著點點笑意:「好。」
這一句話,倒也讓真藍放棄了殺人的想法。
他與曹玹的大婚,自是不能出了人命,不吉利。
雖然真藍不信這些,但卻也會遵從。
就算是博個彩頭,那也是好的。
曹玹牽著真藍,接著便要繞過那內監,繼續往前走。
聖旨裡面寫了,是要『西鄉侯』去做那件事,但如果曹玹不再是西鄉侯,自然也就不用去做了。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而至:「曹玹,你是不是,也不欲要我這個父親了!」
這聲音,竟然比那聖旨的威力還大,直接讓曹玹的身子顫了顫,就這麼跪在了地上:「父親!」
真藍微微皺眉,視線頗為冷凝的落在那走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已經有些年老之感,但卻仍舊不怒自威,顯然是在上位者的氣場。
不過,真藍卻不怕。
如果他想,當即便可以僅僅是憑藉氣場,讓此人殞命,神魂俱損。
不過,見曹玹如此,真藍卻又不能下手。
從曹玹的語氣之中,真藍自是聽得出來,此人對曹玹的重要性。
因為,他是曹玹這一世的父親——曹操!
曹操走到曹玹面前,然後站定,開口道:「為父不允許你娶一個男人過門,敗壞了我曹家的家門!」
曹玹抬頭,直視曹操,竟然半分也不肯退讓:「父親,怕是最無資格說此言的,便是父親了吧!
我也不過是與真藍成親,卻從不亂情,更是沒有風流成性,怎就算是敗壞了門風?
父親呢?父親都做了什麼,父親自己,也該是清楚得把!
比起父親,我還差得遠呢!而且,又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不認為,我哪裡做錯了。
總之,今日任何人,也休想阻攔我與真藍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