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真藍算計玹入圈套(四更)
小說: 佛心劫 作者:祁少的猫 字數:2172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5:56
曹玹就這麼看了一夜,竟然也不覺得累。
曹玹並不知道,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睡眠了,並非是因為太過歡喜真藍。
不過,此刻,他卻是這般想的。
因為太過歡喜真藍,所以,即便是看了一夜未睡,也並不覺得多疲憊。
真藍醒來之時,就是看到一雙詭異的青色眸子,此刻正專註的盯著他看。
真藍一頓,方才透過氣息斷定,此人是曹玹。
接著,便收斂了眼裡的驚色,然後開口道:「何時醒的?」
曹玹伸手,擁過真藍:「有些時候了,見你睡得沉,便並未叫你。」
真藍淡淡一笑,然後推了一下曹玹,起身:「起了,那就先沐浴更衣吧,昨晚我們都直接睡了,現在覺得身上有些不適。」
曹玹也起身,應了聲。
真藍出去,讓人送了熱水和浴桶,這才兩人分別隔著一道屏風,沐浴更衣。
真藍速度比較快,比曹玹先洗完,換好了衣袍,便拿著換洗衣物,去找曹玹。
此刻,曹玹還在費力的洗澡。
可以說,曹玹的身體很是僵硬,自然不太容易做這些比較細緻的活。
真藍主動上前,去幫曹玹擦洗身子。
曹玹忽然用力,將真藍拽入了水中。
接著,便吻上了真藍的唇。
手,也在真藍的身上撫弄。
真藍面色微微一頓,輕輕推了推曹玹:「莫要鬧了,先起來吧。」
曹玹頓了頓,擁緊真藍:「我想要你。」
真藍一僵,接著便靠在了曹玹的肩膀:「我最近很是不適,緩幾日可好?」
曹玹悶聲應了一聲,然後方才放開真藍。
接下來,倒也沒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真藍方才放下了心。
真藍自然不是不願,而是曹玹此刻,已經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又怎麼可能行那魚水之歡呢?
若是真藍真的應了,怕是曹玹立刻便會發現,他的身體不太對勁。
就算是曹玹覺得自己是被打廢了,估計心情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畢竟,沒人會因為發現自己成了太監,還無動於衷。
尤其,曹玹怕是從未想過,自己某一天,就這麼成了不舉之人。
真藍為了不讓曹玹有所感覺,這才拒絕了曹玹。
好在,曹玹也不是緊追不放之人,見真藍不願,便就不在勉強。
真藍這才能繼續隱瞞下去。
但是,真藍也清楚,這件事,必然不會隱瞞太久,曹玹早晚有一日,會發現。
只是,現在便是能托一日是一日了。
至少,能晚幾日,曹玹便也能多開心幾日。
而且,真藍也不知道,該怎麼對曹玹去解釋這件事情。
似乎,不管他怎麼解釋,都無法彌補對曹玹的傷害。
這次,倒是真藍自私了。
明知道這種情況,不將曹玹留下,而是讓曹玹轉世,是最好的辦法。
可到底,他做不到。
只要有辦法去讓曹玹活著,他做不到在看著曹玹去死。
這次,和其他幾次不一樣。
這次,曹玹的身體並未被毀壞嚴重,方才能夠如此作為。
而之前幾次,都是身體受到了致命創傷,真藍無法將其復原,方才束手無策。
而且,每次當真藍發現之時,曹玹已經是彌留之際,本身就可以算是已經死了,又如何能做成活屍?
想要成為活屍,首先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行。
之前,曹玹雖然生機斷絕,到到底也還算是一個活人,並且身體完整,方才能夠如此去做。
當然了,身體不完整,七拼八湊的也行,只是,那樣豈不是直接就讓本人發現了?
發現之後,真藍要如何去解釋?
這也是為什麼,真藍種只有這一次,方才用了這個辦法的原因。
只是,即便如此,卻還是面臨著給曹玹一個解釋。
曹玹並未發現,如今房間之中的溫度,是及其冰冷的,甚至比外面還要冷。
只是,他已經沒有溫感,並不知冷熱,方才沒能發現。
活屍,總歸還是死人,死人,身體自然會腐爛。
為了不讓曹玹的身體過早的出現屍斑,真藍只能如此,降低房間之中的溫度,用來保證曹玹身體情況看起來是正常的。
但這,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真藍嘆了口氣,神色頗為憂慮。
只不過,此刻的真藍正在曹玹的背後,為曹玹穿上衣服,所以,曹玹並未發現。
而等真藍與曹玹面對面之時,便已經收起了那份憂慮,換成了平日里的淡然。
曹玹伸手,將正在給自己系腰帶的真藍摟在懷裡,輕輕的在真藍的頸側嗅了一下:「阿藍,我發現,你身上的冷香,不見了。」
真藍一僵。
這自然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沒了,而是曹玹的嗅覺早已消失。
真藍看向曹玹:「是嗎?我倒是沒發現,不過,我一個大男人,要什麼香味?」
曹玹略微想了一下,便也點頭道:「也是,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阿藍身上的香味呢,阿藍沒了香味,可就沒那麼吸引我了呢。」
真藍哼了一聲:「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啊。」
曹玹連忙在真藍的臉上印上一吻:「莫要生氣,我不過是在開個玩笑,阿藍不管什麼樣,都很是讓我心猿意馬。」
真藍推開曹玹:「一大早,沒正行,侯爺,你倒是變了很多啊。」
曹玹低笑一聲,走到真藍身邊,從真藍身後,擁住真藍:「我只是懂得了,及時行樂,人生苦短,莫要辜負了這一片風花雪月。」
真藍輕咳一聲:「侯爺還是回床上卧病修養吧,過會,便會有送早餐的下人,可莫要被人發現,侯爺你現在這般模樣。」
真藍一口一個『侯爺』的打趣曹玹,曹玹倒也不生氣,而是聽話的回到了床上,還蓋上了被子,趴著看著真藍:「是,本侯這就回來趴著,阿藍之命,本侯怎敢不從?」
真藍輕咳一聲,也帶上了斗笠:「我也要遮掩一下,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很般配?」
曹玹連忙點頭:「那是自然。」
真藍低笑一聲:「不過,過些時日。『侯爺』傷好了,就無需在遮掩,而需要遮掩的,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說著,真藍嘆了口氣:「那時候,可就和侯爺不相配了。」
曹玹連忙開口道:「無礙,本侯就為了阿藍犧牲一下,平日里出入,也將面容遮掩起來,權當只給真藍一人看了。」
三言兩語,真藍便讓曹玹入了圈套,但真藍的心裡,卻很是難受。
曹玹這般,未曾聽出什麼,也是在因為心裡是在意他的,方才不曾去想,此刻的阿藍,正在算計阿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