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養成04·那日立誓誓做最強(五更)
小說: 佛心劫 作者:祁少的猫 字數:2017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6:10
濃重的血腥味,從真藍的身上散發而出,那是剛剛掉下來的時候,直接就落入了一小坑的血水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不作美,這裡現在,竟然還在下著豪雨。
地面,幾乎都被血水佔領。
在雨水之中,那血腥味竟然更加濃厚。
真藍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幾乎要吐出來了。
這時候,正在交戰的兩方,也紛紛看到了忽然出現的真藍。
那隻是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孩子,但是,從那孩子身上散發的寒意,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正在這時,一道清淡的聲音,傳入真藍的耳中:「盡數誅殺眼前一切生靈,否則,便留在此處吧。」
真藍一頓,抬頭,看向那立在九天之上的主神,眼中滿是迷茫。
到現在,他還從未動手,殺過任何一個生靈。
那些人,竟然像是被控制了心智一般,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著真藍而來。
好在,那隻是並不強大的生靈,儘管真藍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但卻還是並未受傷。
那第一個接近了真藍之人,竟然直接被真藍本能的反應,那蔓延而出的寒氣,瞬間凍成了冰渣。
那,是真藍的被動防禦。
寒氣,會自動的守護真藍。
真藍就這麼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子,站在那瘋狂朝著他攻擊的人們之中,眼中儘是迷茫。
他不懂,為何會變成這樣。
為何,要他看到這樣一番場景。
刀槍棍棒,紛紛朝著真藍當頭而下。
不過,卻都被真藍的被動防禦給凍成了冰渣,就連那武器,也不例外。
但是,那些人,卻像是悍不畏死一般,就這麼朝著真藍一波一波而來。
真藍就這麼迷茫的站在這裡,不知道如何反擊,也不知道該不該反擊。
這些人,並未和他有任何的衝突,為何,要擊殺他們?
這個問題,真藍始終想不清楚。
忽然,一道邪肆張揚的聲音,也入了真藍的耳中:「弱者,從無選擇權利,小傢伙,你比神王弱小,就必須聽從神王的話,他們比你弱小,等待他們的命運,便是讓你殺死,懂嗎?」
真藍抬頭,看向那張揚的金紅色身影。
眼中,迷茫更深。
那是鳳天,剛剛給了主神這個建議的人。
真藍轉過臉,在看向主神。
卻見,主神依舊是那麼一副萬年不開化的表情,就這麼看著他。
似乎,真的就在等他將那些人盡數擊殺。
這時候,似乎那些人已經恢復了心智,不再攻擊真藍。
而是滿目畏懼的看著真藍,接著便四散而逃。
真藍站在原地,並未去追,而是任由他們逃走。
主神也不言不語,而鳳天則是似笑非笑。
真藍,就這麼站在這裡,看著那些人盡數逃跑,再也尋不見身影。
忽然,主神從天而降:「你便就在此界,直到殺光逃跑之人為止吧。」
說著,便消失在了真藍的面前。
為何?
為何要如此?
明明,那些人什麼也沒做。
真藍就這麼站在這裡,不知過了幾個日夜。
不見主神前來,卻也不見任何人前來。
腹中的飢餓感,讓真藍有些難受。
接著,便抬腳,朝著前方走去。
他必須,要找一些東西吃,才能繼續生存下去。
只是不清楚,為何主神會如此輕易,便不管他的死活了。
『你只有變得無限強大,才有一線生機。』
莫名的,這句話,就這麼出現在了真藍的腦海中之中。
是啊,只有他變得無限強大,才能尋求一線生機。
任何人,也不可能,或者,也不會一直為了他去做什麼。
他必須要保護自己,才能活下去。
這一刻,那身子嬌小的小童,身形忽然抽長,竟然就變成了十一二歲少年的樣子。
雖然仍舊顯得稚嫩,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格外的冰冷了。
這一天,他學會了,只有自己變強,才能存在下去的道理。
也學會了,弱者,便可由他生殺予奪。
這一天,他第一次學會了,用自己的能力,去剝奪其他生靈的生命,只為了能活下去。
看著手中的野鳥,真藍面色平淡,將羽毛盡數凍成了冰渣,就這麼撕下了一塊生肉,填入口中。
他不會生活,也不會做菜,能做的,便是直接生吃。
口中傳來的腥味,讓真藍無法下咽,然後便扶著一邊的樹,開始吐。
直到,已經沒什麼可以吐的了,卻仍然在幹嘔。
想到之前,那兩伙人的拼殺,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便更是一陣的噁心。
足足吐得全身都虛弱得站不起來,方才停下。
只是,此刻的真藍,面色蒼白,跪坐在地上,那已經死了的野鳥,已經被丟到了一邊。
他吃不下。
視線,落在一邊的樹葉上。
放棄繼續吃肉,而是選擇了吃樹葉。
也不管是否有毒,他都不需要理會,因為,他天生便百毒不侵。
入口,苦澀的味道,難吃的要死。
但是,至少不至於讓他吐出來。
也是從現在開始,那之後,已經強大起來,成長起來的真藍,便是半分的苦,也不想吃,亦是不願再吃。
便是傷了,也不肯用藥。
但是,在這一天,他足足用樹葉,將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填滿了。
然後,再去吐。
直到,已經對腦海之中的記憶麻木了,再也興不起他分毫的思緒波動方才停止。
真藍在一塊石頭上,看著仍然陰沉的天空,以及聞著空氣中發臭的味道。
這一天,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擊敗主神,一定要成為最強之人,然後,掌握自己的一切。
生也好,死也好,都需得由他自己,方才能夠評斷抉擇!
一個無限強大的靈魂,也將在今日誕生。
九天之外,主神就這麼站在虛空,視線始終不離開那蒼白著臉的真藍身上。
袖袍之下的手,已經攥了拳。
只是,他卻並未去尋真藍,也從未告訴真藍,那幾日,他就這麼看著真藍,包括真藍的一舉一動。
只是,為了讓真藍變得強大,儘快的變得強大,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真藍,慢慢的走向一條變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