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藍扶著姜懷濟，將人放在了床上，然後嘆了口氣，伸手準備除去姜懷濟誰身上的外衣。

他現在這個樣子，扶著姜懷濟，還有些費力。

只覺得身子沒什麼力氣，一陣虛弱過一陣。

真藍清楚，就算是他現在還是人類的樣子，但力氣卻並不大，身體還是很虛弱。

只是，用特殊的丹藥，維持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而已。

真藍剛伸出手，卻被姜懷濟拉住，然後一個用力，直接將真藍拉到了床上。

接著，便翻身，壓在了真藍的身上。

姜懷濟身上的酒味，讓真藍微微別開了頭，也皺起了眉。

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姜懷濟伸手，捏住真藍的下顎，然後將真藍的臉轉過來，看著真藍痴痴的笑：「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嗯？」

姜懷濟心裡覺得，真藍本不該是這樣子的。

只是，眼前這張臉，卻又和他想像之中的真藍，差距有些大。

直接是男人到女人的差距。

真藍微微皺眉，伸手，將姜懷濟有些凌亂的發整理一下：「我本就是這樣子。」

姜懷濟頓了頓，然後又笑了。

低頭，額頭抵著真藍的額頭，眼神格外柔和，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醉意，但卻看得出來，姜懷濟此刻所言，皆是真心：「不管是什麼樣，我都喜歡。」

說著，姜懷濟便吻上了真藍的唇。

唇在真藍唇上輾轉，但似乎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真藍抿著唇，微微皺眉，眼中神色頗為苦澀。

卻原來，他也有心甘情願，當替身的一天啊。

微微嘆了口氣，真藍伸手，一手環住了姜懷濟的腰，一手按住姜懷濟的後腦。

啟唇，垂眸，加深這一吻。

讓簡單唇瓣想貼，變成了纏綿悱惻。

姜懷濟很快，便掌握了要領，然後反客為主，似是要將真藍口中任何一寸，都索取一遍一般。

真藍並不欲爭奪主動權，而是默默地承受和迎合。

姜懷濟放開真藍，眸色之中帶著認真，就這麼看著真藍。

真藍有些喘息不勻，別開眼，不去看姜懷濟。

姜懷濟頓了頓，低笑一聲：「看著我。」

真藍這才抬眼，看向姜懷濟。

真藍是不會拒絕姜懷濟的任何要求的，只要在能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暴露的前提下。

姜懷濟細細的摩擦著真藍的臉：「我覺得，你不該是這樣子的，眼睛應該更藍一些，然後……」

說著，姜懷濟頓住，竟然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片刻，方才開口道：「應該是……那種很……就是很漂亮，但卻不女氣，稜角分明，清冷透徹。」

說完，姜懷濟自己都笑了。

然後，再度低頭，輕輕的在真藍的唇上印了一下：「我到底在說什麼？別在意，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面，總有你的樣子，但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姜懷濟低嘆一聲：「不過，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是深愛著你，也只愛你，從來只愛你一人。」

姜懷濟的話，讓真藍有些看不透，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每一句話，單獨來看，真藍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是，如果放在一起，真藍卻不清楚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微微嘆了口氣，真藍伸手，細細的描摹這姜懷濟的樣貌：「你喜歡，便好。」

姜懷濟伸手，解開了真藍的衣帶。

那寬敞的衣袍，就這麼從真藍身上滑下。

只是裡層，卻仍然穿的複雜。

畢竟是婚服，自是要複雜一些。

也能體現出，這身份的高貴來。

畢竟是族中聖女的婚服，自是不一樣了。

這衣服，足足有七層那麼多。

姜懷濟伸手，再度解開真藍的第二層衣衫。

然後，手指輕輕的沿著真藍的腰線撫摸。

溫熱之感，便透過那剩下不多的衣料，自腰間，竟然就這麼傳到了全身。

讓真藍感覺，那整顆心，都暖了。

似乎，此刻姜懷濟所看的人，就是他。

真藍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是不是他，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他現在的樣子，到底是誰的，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姜懷濟手指輕勾，挑開了下一層衣衫。

然後，便順著衣擺，深入真藍的衣衫之中。

手掌落在皮膚上的感覺，讓姜懷濟喟嘆一聲。

這感覺，就像是他的靈魂，都在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真藍的感受，卻又不一樣了。

手，按住衣擺，不讓姜懷濟的手，向上繼續移動。

上官玲說的話，他是記得的。

而且，就算是不記得，他自己也分辨的出來。

他只是臉和身高和上官玲一樣，但實際上，身體的構造也好，還是身形也好，其實，都不一樣。

他是男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一個丹藥，就能改變的。

女人有的，他一樣也沒有，而男人有的，他都有。

真藍微微垂了眸：「別……」

低聲，開口，吐出這麼一個字。

這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和沙啞。

姜懷濟頓了頓，視線落在真藍的臉上。

然後，手卻一個用力，直接將真藍的衣服扯開了。

真藍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後伸手，想去遮住什麼。

但是，卻被姜懷濟按住。

姜懷濟就這麼看著真藍，視線及其認真。

似乎是在以視線，描摹這真藍的身體。

真藍別開頭，閉上眼，抿著唇，唇色褪去了淡粉，只留下蒼白。

胸膛之上，柔軟濕潤的觸感，讓真藍身子一僵。

猛然轉回頭，看向姜懷濟。

卻只是看到了姜懷濟的發頂。

真藍自是清楚，此刻的姜懷濟，到底在做什麼。

難道，他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還是說，姜懷濟從下長在山裡，並不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真藍皺起眉，一時之間，心裡竟然不知該再怎麼去判斷。

而此刻，姜懷濟的一隻腿，已經擠入了真藍的兩腿之間。

真藍悚然一驚，連忙撐著身子，想要起來，一手推開姜懷濟：「我不想！」

接下來要做什麼，真藍自是清楚的。

只是……

不行！

姜懷濟頓了頓，視線認真的落在真藍的臉上，然後，緩聲開口：「不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