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雋予不這麼聰明還好，這麼聰明，一口咬在白向慕的痛處上，原本掛著笑意的白向慕突然神情猙獰而扭曲。

「你幫我哥似乎不太可能，你背後那個姓卓的可能性比較很大。」

白向慕目光望向別處，他在忍耐對谷雋予動手的衝動，怎麼辦呢？一想到這人可能是幫助他哥隱藏的人，他就想把他的頭砸在地上。

「我知道安繁明在哪裡。」谷雋予退無可退，不再退後了。他不想讓自己露出狼狽姿態，在任何人面前。

白向慕被谷雋予的話吸引注意力，轉頭來看他並走向他。

「在哪兒？」

谷雋予笑。

「我不會告訴你的。」

挑釁是不明智的，但谷雋予就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希望安繁明被這樣一個瘋子束縛住。他也根本不懼怕被暴力對待。

白向慕給了他一拳頭，砸得他下巴脫臼，他的身體撞壞一個同事的工位。

白向慕也呵呵的笑，走過去抓住他一隻手就往公司外面拖。其他人都看傻了，王文琦也被白向慕的暴力嚇在原地不敢動。

谷雋予艱難的爬起來，無論如何也掰不開白向慕抓住他的那隻手，白向慕任他打，咬，只是淡漠的往電梯里走。

「你這點力氣，姓卓的敢把你單獨放在華東，也不怕哪天被人搞死。」

白向慕嫌棄谷雋予咬他那一口，血印子無所謂，就覺得有點臟，他把半截袖子撕掉擦了下傷口。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哥說我要敢傷害你，他就出國再不回來了。」

白向慕鬆開谷雋予，聲音有些感傷。

「你為什麼一定要逼他回來，他不願意被你束縛，你放他自由不好麼？」

「你愛一個人，你要放他自由嗎？你可以忍受姓卓的離開你，結婚生子嗎？」

谷雋予摸著疼痛難忍的下巴，說話困難。

「我至少會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願意，我就放手。」

白向慕突然回頭看了谷雋予一眼。

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谷雋予摸著自己下巴，血水控制不住從嘴角往下流出來，他感覺白向慕在看他，抬眼看過去，白向慕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剛才的偏執和狠厲。

好像是白向慕新找的房子，城市繁華地段，三十多層的複式公寓，傢具一應俱全。谷雋予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有錢人的自由和快樂。

「其實我想過我哥願不願意的問題。」

白向慕進屋脫衣服準備洗澡，他進去之前轉頭看著谷雋予說這句話。

谷雋予驚訝的愣在那裡，這個變態，安靜的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嗎？

白向慕看他發獃也沒說什麼，就是一邊走一邊小孩不高興樣的說給谷雋予聽。

「我要是問我哥願不願意跟我生活一輩子，他肯定說不願意。小時候我親他一口，他送我一腳，把我砸櫃子門上，導致我脾臟破裂，醫院住了兩個多星期。我哥是從小到大都不喜歡我的。」

谷雋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白向慕說完這段話後好像嘆了一口氣。

谷雋予聽著卻想笑，原來白向慕這種瘋小子也有愛而不得的苦悶。

他認為安繁明不喜歡他是對的，對白向慕的同情可憐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