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錚錦他還怎麼沒來？」

「不好意思啊賀導，我們家錚錦突然不舒服，現在在醫院，今天的定妝照可能會晚點去，希望您能體諒體諒。」

「…喂？」回應他的只有一串手機掛斷的嘟嘟聲，賀一洲面無表情的看著手裡的手機。

作為老搭檔副導演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的表現，趕緊拿過對方手裡很有可能會被摔破的手機，勸道，「老賀啊，咱們消消氣，就算不是因為人，也得看在贊助商的面子上。」

賀一洲聞言原本要爆發的火氣強壓著降了下去，但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要不是劇組經費不夠，好容易拉過來的贊助商不知道看上周錚錦哪一點指名要捧他自己怎麼會允許他這麼做。

「賀導。」亓素過來的時候感覺片場的氣氛有點凝重，雖然疑惑但還是沒有問先去跟賀一洲打了個招呼。

「小素你來了啊，」賀一洲看見青年時火氣不自覺降下去了一些，看著看著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對了，小素你先過去化妝待會補拍個定妝照。」

「現在？」之前不是說好了再過幾天嗎嗎？

「哈哈哈，因為今天老陳皮要過來探探班哈哈，正好抓他來噹噹免費苦力。」

老陳皮？聽到這個名字亓素的嘴角可疑的彎了彎，還沒有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你這個老滑頭，我就知道不該好心來看你，背著我竟然喪心病狂到打算抓我當苦力，哼哼。」一個穿著唐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每走的一步距離大小都正好相等。

「你就是老賀心心念念的軍師？」陳貔打量了幾眼青年，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暗暗點頭，青年的外貌條件身高比例的確不錯，就是不知道鏡頭感強不強，「你先去畫個妝看看效果。」

「喂，對小素態度放好點，切，端著架子算什麼，」賀一洲看著好友又對新人開始裝逼了也是頭疼，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喜歡裝深沉，但是配上一個圓圓的包子臉只會覺得好笑，是的，這個z國著名的攝影師陳貔有一個跟他身高不符的包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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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看著坐在椅子上微微閉眼的青年呼吸忍不住頓了頓，對方的皮膚很好，沒有一點毛孔，好到自己想上手捏一捏試試什麼手感，但還是打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青年的臉根本不用畫重妝，有一些藝人的皮膚很幹燥粗糙或是油膩就需要厚重的粉底掩蓋住膚色和細紋，但是青年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所以自己只給青年掃了一層薄薄的粉，連眉形都不用修就可以了，青年的臉本就不用太多得修飾，恰到好處的點了點就可以了，只是......仔細端詳了一下，總感覺還缺了什麼來著......

「沈姐，化好了嗎？」賀導身邊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等一下，我再想想......」

「快點啊。」

「沈姐？是有哪裡不對嗎？」亓素睜開了眼，他自然感覺得到對方的猶豫，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總感覺還缺了些什麼，」沈玉對面前這個很有禮貌又長得好看的青年很有好感，對方問起來自然說了出來。

是缺了什麼嗎？亓素看著自己鏡子中的臉，這張臉跟上輩子的臉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這一世少了一顆淚痣，難道是這個？

「沈姐，不然你在我這裡點顆痣看看，」亓素指了指自己左眼眼尾偏下的位置。

「嗯？點一顆痣嗎......」沈玉喃喃道，手指不自覺拿起眉筆，按著青年說的樣子點了下去，「好了，看看什麼效果，」說著微微退後幾步端詳起來，但是當看清青年的面容時卻忍不住一愣。

因為......差別實在太大了，如果說之前青年是溫潤如玉，而現在卻平添了一種如妖如孽的氣質，意料之外的不會與之衝突，反而更顯俊美不似凡間之人。

這時候的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錦衣玉面好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當得上一句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天下君子莫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