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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楔子·和親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2303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2

    是夜,街巷清冷,宵禁後的大街上不見一人,寒鴉刺破如綢緞般的天幕,繞過萬家燈火,飛向熱鬧非凡的祁王府。

    「若羌使團到!」太監尖銳的聲音穿透奢靡的鎏金宴會,觥籌交錯之音頓歇,群臣齊齊望向遠道而來的使臣團,一箱箱珠寶玉器有序呈遞。

    即將發生什麼,眾人心中已有計較,再看當今聖上那臉色,大家紛紛噤若寒蟬,生怕今上一個遷怒波及到自個兒。

    而身著紫金華服的祁薄言立於一旁,無言地打量著這一切,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吾國若羌公主仰慕祁王已久,吾此次前來拜見今上,願若羌與齊國永結秦晉之好!」使臣說著拂袖跪拜,三叩首後雙手恭敬呈上和親禮單。

    昭帝齊佑劇怒,一拍案幾,震得座上的美釀佳餚顛簸不已,碗碟清脆聲響起,心想這麼一個蠻夷之地竟有膽向朕的皇子求親,真是反了天了!

    「來人!將這使臣給朕拖下去斬了!」龍顏大怒,只手間便可決一人生死。

    「今上,萬萬不可啊!兩國相交,不斬來使!」鎮遠侯殷卿憤然出列,被皇帝不負責任的命令氣得抖如篩糠。

    齊國早已不復當初呼風喚雨便可震得周遭屬國抖三抖的盛世了,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非友即敵,不存在中立,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樹敵實為大忌。大多數在場官員都明白,只是無人願意站出來當出頭鳥而已。

    大是大非面前,世人竟皆想著自保,諷刺至極。可嘆他們不知道,刀總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祁薄言看向在座群臣,目光凌厲,嗤笑一聲,掃視全場,最後盯住了皇帝,走到丞相身旁,朗聲道,「兒臣願前往若羌和親,為父皇分憂解難!」

    連祁薄言都來拆台,只聽得皇帝怒吼「放肆!祁兒常年在中原生活,怎可去若羌那等地方!」

    「父皇莫忘了,兒臣本不是中原人。」祁薄言甩袖一揮,上前一步,在昭帝腳邊跪下,是個認錯的姿態。

    皇帝長嘆一聲,他已經垂垂老矣,管不了這麼多了,看向祁薄言的眼裡是無限憐愛與不舍,「罷了,這裡終歸是留不住你。」

    祁薄言不顧禮節一個起身抱拳道,「兒臣謝父皇!」他終於可以逃脫這囚牢,再不見那讓他肝腸寸斷的人,銀髮如瀑被夜風掀起,修身玉立的少年藍色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欣喜。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誰能想到野心勃勃的祁王會答應和親,主動放棄奪嫡之爭。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慢著!我不同意!」齊衍拎著壇花雕酒,衣衫不整,脂粉氣混雜著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一看就是剛從哪個溫柔鄉跑出來的。

    「你怎麼會來?!」祁薄言從侍衛劍鞘中抽出長劍,錚一聲響,劍身映著泠泠月光 ,劍鋒對準了齊衍,不得再進一步。

    誰知齊衍竟像不怕死似的,無視削鐵如泥的劍,步步緊逼,激得祁薄言踉蹌著後退,握劍的雙手不住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賢弟生辰,我這個做兄長的,哪有不來的道理?」齊衍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

    祁薄言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咬牙切齒道,「這裡不歡迎你。」

    此時,劍刃已經在齊衍頸側劃出一道淺淡的血痕線。

    而他只是斜斜一瞥架在頸間的劍,絲毫不在意這劍是否會傷了自己,仍是笑吟吟地看向祁薄言,眼裡似有千言萬語。

    祁薄言讀懂了齊衍眼裡的意味:你看,你還不是不捨得殺死我。

    祁薄言在心裡冷笑一聲,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不知三皇子有何資格左右本王的決定?」

    齊衍把玩手中只有一半的玉佩,「因為,」他抬眸對著祁薄言挑眉,俯身在他耳邊道,「我傾慕於你呀!」

    因為靠得太近,而耳朵又是敏感的地方,被他低沉迷人的聲音一挑逗,無數個夜裡顛鸞倒鳳的記憶湧入腦海,祁薄言頓覺渾身酥軟。

    思緒萬千的腦袋裡不斷的迴響著這句話,攪成了一團亂麻,他無法思考,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險些站不住,臉龐染上了一層薄紅,耳廓更是紅得厲害。

    齊衍的話說的並不小聲,這一下群臣們都炸開了鍋。

    這次宴會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派胡鬧!衍兒你給朕退下!朕罰你禁閉三月你就是這麼抗旨不聽的?!將三皇子給朕請下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本皇子?!」齊衍一瞪這群想要上來拉他的侍衛門,氣勢凜然,他不理會父親的震怒,繼續道,「我齊衍看上的人,誰敢要去和親?」

    群臣嘩然,「沒想到坐擁無數香軟美人的三皇子竟成了個斷袖!真是造孽啊,前太子殿下可真是死不逢時!」議論聲如滔天巨浪,卻無法影響他們間劍拔弩張的氛圍,對峙的兩人眼裡只有彼此,

    「我要殺了你,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祁薄言想起母妃死時齊衍滿手刺目的紅,那是要將他拉入深淵的血,自己最愛的人卻殺死了他的唯一的親人。

    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

    祁薄言盯著齊衍眼眥欲裂,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可到底情緒佔據了上風,終究有些失控,劍刃割開皮膚,血線凝成珠滾下。

    齊衍不退反進,狠聲道,「我是怎樣的你還不清楚嗎?這一生你休想擺脫我!」

    「齊衍,相識一場,別逼我…」祁薄言刀刃漸深,話語里是道不盡的痛苦。

    「說得倒好,我們曾經多親密你忘了?勝似尋常夫妻的關係,到你這裡卻成了相識一場!這一劍下去,這世上可再也沒有愛你的人了。」齊衍笑得凄然。

    然而這一劍終是偏了下去,三尺青鋒入喉,是你給的痛。

    血沿著劍刃淌下迴流,染紅了祁薄言皓白手腕,腕間褪色紅繩剎時艷麗如初。

    人群攢動,碟碗碰撞聲四起,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高官們也抵不住這麼刺激的畫面,紛紛離座而起。

    祁薄言無力地閉上眼睛,艱難道,「你我此生,再無生離,只余死別。」

    長劍終於脫手落地,一滴熱淚滴在劍身上,映射蒼穹上透下的清冷月光。

    這時祁薄言的後背已是一身冷汗,夜風習習吹過,全身都涼透了。

    他上前俯身抱住齊衍墜落的身子,遞給圍攏上前的御醫們,旋即走出喧囂人群,向著王府外走去,無人敢攔。

    臨走之前,祁薄言狠狠地看了使團們一眼,那眼神彷彿想將他們千刀萬剮。

    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他們的心思昭然若揭。

    暗處,一個人在屋檐上默默的窺視著發生的一切,他看向幾米前昏迷的自己,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同時心裡又鬆了一口氣,結局終於有了變化,看向提親使團的眼中,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默默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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