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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我來保護你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657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9

    翌日清晨,祁薄言迷迷糊糊間,將醒未醒時,下意識地手往身後一撈,枕邊空蕩盪的,什麼都沒有,原來那個人早就走了。

    祁薄言有些失落,微嘆了口氣,洗簌一番,吃了點昨晚剩下的糕點果腹。

    深秋時分已然冷意襲人,祁攏緊了身上的大衣,趁著巡邏隊交接的間隙,偷偷摸摸的溜了。

    走之前順便在桌上留了張字條說自己要去集市逛逛,以免齊衍派人來找他。

    依舊是靠蝴蝶引路,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隻蝴蝶是純黑中鑲嵌寶藍色斑點,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腿腳不好,飛得慢悠悠的。

    由於距離上次雨夜祁薄言在齊衍身上撒香已經過了好些日子,這隻引路蝶壽命應當接近盡頭。

    軍營駐紮在城西,而地牢的位置還要偏西,得往正西處走十里路才能抵達。

    路上途徑一片荒廢多年的村落,每家每戶都跟被土匪打家劫舍過似的,破敗得不行。

    茅草鋪就的屋頂早就被狂風掀開,露出空無一物的內里來;或是房屋不堪重負,直接被茅草蓋給壓彎,整個屋子坍塌大半。

    尚貼著年神的門戶雜七雜八地倒在地上,蟲蟻啃噬蛀空了木質材料,碎屑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沾了祁薄言滿鞋。

    他每走一步,就能聽到自己踩斷傢具殘枝的咔嚓聲,還有枯葉被秋風吹起貼著地面滑行,窸窸窣窣擾人的聲音。

    秋風蕭瑟,吹過遠處狹長的山谷,奏出一曲哀怨的調子,像是黑夜裡的鬼哭狼嚎,送來陣陣陰風,周圍又靜得心跳可聞,這樣的荒郊莫名有些滲人。

    祁薄言跺跺腳,抱臂做出防護的姿態,同時裹緊了大衣,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當年。

    他小時候怕黑怕鬼,七八歲時,不知在哪聽到了宮女嘴碎講的鬼故事。

    之後的每夜,祁薄言睡前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聽到的那個恐怖故事,所有的劇情都在腦海無數次重演,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反而越想越怕,老是懷疑自己床下有人正睜大血紅色的眼睛透過床縫死盯著他,或者身旁躺著個看不見的人和他一起入睡。

    這些無稽的想像常祁薄言嚇得半死,一旦入夜就僵硬地平躺在床上不敢動彈,然後獨自在這種恐懼的情緒中沉沉睡去,日復一日的半夜被噩夢驚醒。

    祁薄言不敢和斯蘭說,他其實是有些怕自己母親的,斯蘭太強勢了,只好自己忍著,後來睡眠越來越不好,導致白天精神狀況直線下降,恍恍惚惚。

    那段時間他和齊衍還沒絕交,兩人關係正好,幾乎天天膩在一塊,在深宮裡搞惡作劇亂竄亂跑,玩得忘乎所以不著家。

    齊衍很快就察覺到祁薄言的心不在焉,他同祁薄言說話時,祁薄言經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且祁薄言一看到黑色紅色的物件被會嚇著,間歇性的一驚一乍,像朵奄了的花,在烈日下萎靡不振。

    當時兩人宮裡挨得還算近,齊衍知道後,就每晚提著個小燈籠送祁薄言回宮,特有義氣地拍胸口對祁薄言說別怕,我來保護你。

    甚至剛知道這事的那幾晚,齊衍每次送完祁薄言,回到自己寢殿露個面假裝睡著後,等侍女們都退下歇息了,再偷偷溜到祁薄言屋子裡守著他陪他睡覺,無形中給祁薄言壯膽。

    直到後來鬼故事的影響淡了,加上齊衍的安慰,嚇著嚇著就不怕了,祁薄言才重新開始了一個人睡的生活。

    事實上,祁薄言一直很好奇齊衍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怕黑?

    因為每次祁薄言把想像的恐怖故事講給齊衍聽的時候,他發現齊衍也在抖,明明恐懼的神情暴露了一切,卻強裝鎮定說自己不怕。

    於是一天晚上,齊衍送他回來後,他便呼吸平穩的裝睡,而後赤著腳,鬼鬼祟祟的跟在齊衍後面。

    彼時已入秋。同樣是秋風瑟瑟的季節,吹得人也瑟瑟發抖。

    祁薄言看見齊衍一個人提著盞燈籠,風力過大,吹得燈籠不住搖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明明滅滅的。

    他聽到了小小的抽噎音,一路在夜色中遊盪。

    是齊衍在哭,被嚇哭的。

    那時他才知道,其實齊衍也是很害怕的,他們都是小孩子,即使齊衍年長幾歲,膽子又能大到哪裡去呢?

    齊衍怕得渾身都在顫抖,原來膽子並不比他好多少。

    祁薄言一路上就默默看著齊衍疑神疑鬼的東張西望,唯獨不敢看身後。

    他就這麼偷看著他,一直到齊衍入宮,進入他不認識的那座大宮殿,富麗堂皇,他們默契的從來沒有過問過對方的身份。

    第二天祁薄言就發燒了,然後也莫名的不怕黑了,也不要齊衍送了他。

    只可惜很多年以後,只有他一個人還記得這件往事,把過去的時光當珍寶一樣藏起來。

    只怕齊衍早已將這些記憶棄之如敝屐,恨不得自己永遠也不要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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