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563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0
昭帝二十八年春,棄妃斯蘭自盡於無名冷宮,昭帝封祁薄言為祁王。
因祁薄言尚未及冠,賜府邸暫留京都,及冠後即刻前往封地郢都。
此詔一出,如乘東風,迅速在各地引起軒然大波。有人歡喜有人愁,最有爭議的自然是前楚國都城郢都,楚地肥沃,民風淳樸。
更為重要的是此地毗鄰若羌,礙於祁薄言身世,此舉猶如羊入虎口,將這塊邊塞要地予以外族之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可誰讓手握大權的是齊昭帝,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癲狂行事,風流一生,到頭來,最愛他和他最愛的人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這一生妻妾成群,可真正捧在心尖上、午夜夢回想起的只有那抹戰場上的白月光。
自是無法拒絕斯蘭生前要求冊封祁薄言為王的夙願。
雖說寵極必傷,但步入暮年,已是強弩之弓的昭帝顧不得這些了,他當初放任齊在東等人欺辱祁薄言,說是磨礪心性也好,但將他們母子囚徒似的禁足在冷宮那片小天地是不爭的事實。
即使不是他的孩子,這些年來昭帝多少對祁薄言有些虧欠,他也不想再去回憶將心愛之人親手打入冷宮的滋味。
巍峨的宮殿一如既往地俯瞰著這片皇城腳下渺小如同螻蟻的人們,車馬川流不息,一路流至皇城盡頭,方將那世界萬般喧囂遠遠摒棄在城郊外。
官道旁的一個間茶館內,臨窗的位置尚能望見忙碌的渡河,船隻熙熙攘攘擠滿了熱鬧非凡的渡口,將貨物運往各屬地,遠處江水洶湧,像是來自於九天之上。
齊在東嘴角一勾,收回目光斂了笑,搭拉在窗邊的手重重前甩,直接賞了前來傳信的使者一個響亮的耳光,再狠狠一踹,踹得那人屁滾尿流地滾出廂房。
他蹭的站起身,掃落一地茶水,但這仍舊不足以消除他聽到封王消息的怒火,在瓷器碎裂的哐當聲中,齊在東指著前來和他談判的若羌長老質問道:「這就是你們的計劃?拉攏那個白毛怪!」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長老一臉和善地看著這個試圖奪位的六皇子,簡直傻又無腦,不過用來當傀儡正好,想到此處,於是他露出更加諂媚的笑容來,「只要是斯蘭的孩子,齊昭那痴情種怎麼會不在意?他都是裝出來的,這人一旦當了帝王,就該絕情,像你那三皇兄齊衍一樣,不然動了心就有了軟肋,往後要對付他就輕而易舉了。」
「哼!就算你們說得天花亂墜,我也決對不可能去討好那個白毛怪的!」
於此同時,在瑟瑟寒風中潛伏在屋檐處的十七使勁按了按在狂風中桀驁不馴豎起來的髮絲,這頭髮就跟有自己的主意似的,非要倔強地在十七眼前招搖,一小撮賊心不死地在他帷帽邊沿冒出來。
十七看向底下奔騰的江水,頓時有種想把齊在東抓來扔下去餵魚的衝動。
廂房內的齊在東絲毫沒有住嘴的知覺,依舊不肯妥協地破口大罵祁薄言,聽得十七愈發想有衝進去揍扁齊在東。
而齊在東被長老一番話氣得鬼火冒,長老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斯蘭死後祁薄言是昭帝軟肋,他要是再氣一點直接氣死可能墳頭草都長得老高了,一片青翠。
長老被齊在東這個拒不配合的態度搞得左右為難,但礙於齊在東身份,他母家是世代相傳不可小覷的權力,只好堆出一臉假笑,一點一點地給這位惹不起的紈絝子弟分析朝廷局勢。
「想來六皇子應當知道齊衍為何回京,除了昭帝病重,其實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免去懿貴妃母家一系滿門抄斬的罪責。
齊衍根據我們故意透露的線索查到是斯蘭下的毒謀害昭帝,前去證實時剛好遇上斯蘭想自盡謝罪,至於齊衍為何要親自前去,也許和他們在房裡起的爭執有關。
懿貴妃當年和昭帝相愛,而昭帝冊封皇後不過是為了鞏固權勢所為,他忌憚皇後娘家滔天權勢,為免國丈家一手遮天,有力扶持懿貴妃家。
只是太子死後,昭帝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失調,皇後家逐漸式微,懿貴妃家族仗著齊衍有出息作妖,發展壯大,最後竟然膽大包天覬覦那皇位,被昭帝察覺了他們的謀逆之心,順勢讓他們難以收拾的捅出個簍子關押起來。這事攤到了昭帝面前,他不得不表態。
由此一來,我們可以和祁薄言合作,先搞垮齊衍,之後再對付祁薄言就容易得多了。」
齊在東耐著自己的急躁性子聽那老頭啰嗦大半天,最後只得妥協讓下屬去接觸祁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