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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是個賠錢貨

    「我有故事你有酒嘛,還要糕點xxx」 「?滾去睡覺。」 穆長閑大俠攜魔教教主柳秋安艱難度日,給他買穿的、好吃的、好玩的,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柳秋安,穆大俠捋下一把頭髮,覺得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 —————— 我所恨的, 我所渴望的, 皆是你。 而表面人畜無害的柳秋安卻是五年前屠了他自己師門、滅了燕山段氏的魔頭柳子安。 聽聞柳子安性情孤傲如高嶺之花,穆長閑看著眼前把自己裹得像糯米糍一樣,不給他買燒雞就不出來的人,搖搖頭 堅信他絕對不可能是傳說中的魔頭柳子安!!不闊冷!!) —————— 穆長閑(攻)×柳秋安(受) 年下/醋罈子戀愛腦大俠攻×深藏不露/撒潑打滾/磨人的教主受 —————— 九天白鶴有朝跌落蘅皋? 你是青鳥是我的唯一。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當我的教主夫人!」

    三十八 又吃味

    小說: 教主是個賠錢貨 作者:柳不酣 字數:2338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1:24

    柳秋安哎呦一聲跌坐在車廂內,揉著快碎成八瓣臀部,朝車外喊道:「穆長閑!我欠你錢了嗎!你要這樣對我!」

    話說出來,他就後悔了,咕噥道:「好像是欠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車簾突然被掀開,柳秋安心虛地用屁股往後挪了挪。

    穆長閑看著他挑了挑眉尖,向上勾起嘴角:「坐好了。」

    柳秋安哼了一聲:「哦!」

    車簾垂下,外邊傳來穆長閑喝駕聲,以及馬鞭抽打的聲音,車輪骨碌骨碌的開始滾動。

    柳秋安起身坐好,摘下帷帽隨意丟到桌上,一刻也閑不住地捲起車窗簾子,探出頭去。驛站門口車馬如龍,意氣風發的俠士們騎馬並行,他們口中有說有笑,腰間的佩劍迎著陽光璀璨生輝。

    柳秋安略微懷念起以前跟大哥、二哥一塊兒快意恩仇、浪跡江湖的日子。那時,大哥還活著,父親、母親也還沒失蹤,他還有家可以回……

    扶在窗口上的手指猛地收緊,由於用力過猛,指關節微微顫抖,柳秋安垂下眼睫,他解下車窗簾子,原本亮堂的車廂忽然黯淡。

    他沉默著解下身上的腰包、肚包,打開腰包,裡面是姑娘們遞來的情箋。指尖在那整整齊齊的一摞情箋上慢慢劃過,突然停在一處,手指微曲將一封情箋抽出來,捏在指腹間。

    放在腿上的左手手指微微蜷曲,突然聽到車簾後有陌生的笑聲,柳秋安眨了眨眼睛將情箋放入袖中。

    走去掀開車簾,當陽光照在臉上的一瞬間,他已然將方才一身的陰沉收斂起來。

    卻見那月公子月初不知何時坐在車上,此時正側身看過來,笑盈盈地拱手:「冒昧打擾,借二位馬車省幾步路。」

    柳秋安鑽出車廂,盤腿坐在二人中間,道:「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笑?」

    月初道:「在下與穆少俠談起年少趣事,不禁就笑出聲了,可是打擾到公子休息了?」

    「年少趣事……」柳秋安反覆咕噥著,隨後扭頭看向穆長閑,「你還有年少趣事?看不出來啊!」

    穆長閑覷了他一眼,又專心駕車去了。柳秋安嘻嘻笑著將身體轉向月初,「什麼趣事啊!真的那麼好笑嗎?」

    「若公子感興趣,」月初眼眸含笑道:「不如親自問穆少俠吧。」

    「他才不會告訴我呢!」柳秋安揮揮袖子,曲起一條腿雙臂後撐,道:「在下剛在茶鋪聽聞月公子派人去搜查了林子,昨夜前去林子的俠客卻無一生還,當真有此事?」

    月初頷首道:「在下的確派人搜查了林子,可裡面除了小走獸和飛禽什麼都沒有,而昨夜的俠客們根本沒有進林子,在下的人提前將他們攔下來了,何有無一生還之說,穆長秋公子看上去對此事很關心。」

    「我不關心,」柳秋安近身過去,抽出袖中的情箋,白絲從肩頭紛紛揚揚落下,促狹道:「我比較關心月……」

    馬車突然停下,背後襲來一卷涼風,身側飄來一陣清風,而後身後便傳來一聲錚然。

    柳秋安回頭一望,卻先望進穆長閑的背影,穆長閑還未來得及抽劍,堪堪用劍鞘擋住一名身著黑甲閉著眼睛的男人的長劍。

    柳秋安眨眨眼,連忙鑽進車廂,在車簾後露出一顆腦袋,假裝哭訴道:「我又沒非禮!人家就是想遞個情箋嘛!!不可以嘛!!」

    穆長閑聞言,心裡一陣焦躁,周身內力爆漲,毫無預兆的氣流將夜光掀飛出去。

    夜光從地上爬起來,正欲在上前,月初及時抬手阻止住他,道:「退下。」

    柳秋安看呆了,夜光聞言頓了頓,便消無聲息地躬身退下。柳秋安見穆長閑動了動腳,似要追上去,連忙嚎道:「冷靜!」

    而穆長閑已經跳下車,聞言,回過頭。柳秋安對上穆長閑的眼睛,不禁將腦袋縮回一點。

    穆長閑見他沒有了下文,兀自附身在地上撿起方才從身上掉落的翡翠葛,垂眸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損壞後,動作輕柔地將它放回袖袋裡。這才回到車上,馬車得以重新向前行駛。

    好在他們已經駛出了喧雜的地帶,除了他們沒有人看見這一幕。

    月初掃了眼手中的『情箋』若有所思,而後抬頭歉意道:「那位是在下的影衛,他許是誤判這位公子對我不利,實在是冒犯了,還望見諒。」說完,看向一邊的柳秋安。

    柳秋安正沖月初一頓呲牙咧嘴,見被發現,連忙放下車簾躲進車廂里。

    月初笑了笑,對穆長閑問道:「那位公子真是有趣,不知他高姓大名?」

    穆長閑道:「王二狗。」

    月初以為自己聽錯,不解道:「嗯?」

    穆長閑耐心地重複道:「王二狗。」

    月初愣了一會兒,直到旁邊駛來一架馬車,車簾是淡藍的縐紗,車身雕著龍頭魚身的螭吻圖騰。月初失笑著拱手告辭,起身後躍,衣袂飄飄猶如飛燕,輕盈落在那架馬車上,侍從喝駕一聲調轉車頭進了前方分叉開的另一條路。

    柳秋安鑽出來,控訴道:「我聽見了!你說我叫王二狗!」

    穆長閑不語,任他劈哩叭啦在耳邊控訴,緊抿嘴角,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來回三四遍,才問道:「那當真是……情箋?」

    ……

    「……」月初坐在車內,盯著手中布滿墨字的信紙,姿態優雅,半闔的眼睫在微微顫動。

    這封『情箋』上寫著他如何設計讓穆長閑不得不參加螭吻會,以及王莽等人被他屍首分離後,各個部位肢體被拋在亂葬崗的精確位置,還寫著如果東窗事發準備好的天衣無縫的說辭。而信的落款處還不正經地畫著一個吐舌頭的鬼臉。

    這是在警告我,不要設法讓穆長閑走入險境麼?

    眼波流轉,他勾起唇角,學著吐出舌頭,而後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將信按照原先摺痕疊好,輕輕地插回信封里。

    ……

    柳秋安止住話頭,盯著穆長閑。穆長閑側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柳秋安這下樂了,道:「害羞了?」穆長閑不理他,他就湊近,近到能感覺彼此的呼吸。

    「吃味了?」

    見穆長閑還是不理自己,柳秋安深吸一口氣,不可思議道:「真吃味了?誰的味啊?月初的?還是……我的!」

    穆長閑不禁緊張地握緊韁繩,卻聽柳秋安閉著眼搖頭晃腦:「唉……穆兄啊,你不要誤會啊,我給他的是道謝信!我就無聊開個玩笑,你別在意啊,我不會跟你搶月初的。怪不得昨夜他會幫著你隱瞞,你早說你跟他很熟,我就不寫道謝信了!」

    柳秋安一本正經的瞎扯,其實那封信是昨晚故意做噩夢嚎得穆長閑精神衰弱,然後待他好不容易睡著,起床偷偷趴在窗前的地板上借著月光寫的,還記得自己當時心情不錯,在落款處畫了個圓圓的鬼臉。回床上之前,意猶未盡,還對緊閉雙目的穆長閑做好幾遍像落款處那樣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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