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厭惡，但謝芸或多或少聽過一些名流紳士的艷聞。

雖然他們平日里人模人樣的，西裝革履，談吐優雅，可背地裡卻禽獸得很。為了追求新鮮，他們甚至不去賓館，而洗手間就是他們鍾愛的場所之一。

對於方昊這個草包，謝芸雖然不屑搭理，但卻將他的人品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就是屬於衣冠禽獸這一類的。

封妤的走神不得不讓謝芸起疑，是不是這裡的場景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

又是這種糟糕的感覺，與之前在公寓的時候一樣，那是比嫉妒更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就像是一條毒蛇，一點點啃噬著她的理智。

指尖狠狠地嵌進了掌心，陣陣疼痛喚回了她的清醒。

一抹嫣然的笑容爬上了謝芸的嘴角，她鬆開緊握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了濕紙巾，輕輕撕開了包裝。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聽到聲音，封妤頓時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走神，封妤心中懊悔不已。

雖然弄髒她衣服的人是謝芸，但她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勁兒地盯著鏡子看，很明顯會讓對方覺得她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還有，她總不能回答說：我剛才在是在想之前怎麼勾引你老公的。

這麼說不被賞耳光才怪！

胡亂編了個理由，封妤剛想開口，謝芸卻搶先：「我帶了濕巾，幫你擦擦吧。」

誒？啥?

不等封妤反應過來，謝芸已繞到她身後，借著鏡子擦拭起被可樂弄髒的地方。

衣料摩擦的聲音很是細微，卻清晰地傳入了封妤耳中。看著鏡子中的這一幕，封妤總覺得有些彆扭。

謝芸直直地盯著鏡子，即便知道她是在看裙子，封妤卻總覺得她眼角的餘光時不時掠過自己。

她為什麼非要對著鏡子擦衣服啊？

背後緊貼的體溫，噴撒在後頸溫熱的氣息，耳邊清淺的呼吸聲......

心中那處柔軟就像是用羽毛輕輕撫過，漾起陣陣漣漪。

之前的牽手，這次的靠近，對於兩人現在的身份來說這都是不該有的親密。

饒是在心裡做了個無數種假設，封妤都沒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與此同時，一個奇怪的想法悄然浮現。

不，怎麼可能呢？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封妤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試圖借著疼痛驅散心中那點奇怪的念頭。

謝芸依舊在擦拭著那點印記，由於弄髒的地方就在靠近右胸下面一點的位置，謝芸的指尖偶爾會觸碰到那處柔軟，惹得封妤才剛平靜一點的心又泛起陣陣波瀾。

「好了，可以了！」在變得奇怪之前，封妤抬手捉住了謝芸的手腕。

幾乎是同時，謝芸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咳。」清咳了一聲，封妤鬆開了她的手腕，開口道:「我是說，這樣就可以了，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謝芸沒說什麼，點點頭收回了手。

「那個……我們回去？」總覺得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失落，封妤試探性地問了一聲，謹慎的表情就像是犯錯的孩童。

「好啊。」謝芸開口答應，語氣神態已恢復平常。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去，步入黑暗的瞬間，封妤眼中閃過一抹自嘲。

什麼嘛，原來慌亂的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

果然，大小姐不過是在戲弄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