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封妤還盯著熒幕不敢抬頭，謝芸卻已開口，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

咳咳，這個，那個......

封妤確實說過，可那其實是方昊先抱怨的，她也只是在聊天的時候提了一嘴，如果不是顧恬恬今天突然提起，她幾乎都要忘了。

可是，謝芸肯定不會聽她解釋，畢竟證據擺在眼前，一目瞭然。

罷了罷了，還是坦白從寬吧。

「是我說的。」放下手機，封妤抬頭看向謝芸，企圖讓她感受到自己眼中的誠意，以便從輕發落。

「這就坦白了？」原以為會聽到一連串狡辯的話語，沒想到封妤卻意外地坦誠，這讓謝芸少了很多樂趣。

「我不是故意造謠中傷你，我當時也是隨口一提，你千萬別忘心裡去。」封妤發誓這是她有生之年說得最誠懇的三句話，就連她自己都能感到滿滿溢出的求生欲。

「隨口一提？」謝芸揪住了她話語中的漏洞，「隨口一提也要講究證據，說實話，是不是方昊和你說的？」

「沒錯，就是他。」危急時刻，封妤想也不想就把方昊賣了，反正這人也不是她的隊友，無所謂了。

「果然。」牽了牽嘴角，謝芸眼中染上了些許冷意。

僅憑這一點，謝芸就可以斷定方昊沒少在封妤面前詆毀自己。

別的女人也就算了，謝芸根本不會在意，可偏偏眼前這個是她惦念多年的人，這讓謝芸感到非常生氣，還是很難哄的那種！

「別的呢？」動了動唇，從謝芸口中拋下了冷冷的三個字。

「啊？」封妤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別的？」

「那草包還說過我什麼？」謝芸毫不客氣地喊出了心中對於方昊的蔑稱。

草包？方昊？

呃，這個稱呼和她的「衣冠禽獸」好像差不多嘛。

當然，現在不是封妤深有同感的時候。

簡單地回憶了一下，封妤把能想起來的從方昊口中聽到的關於謝芸的評價都說了一遍。

謝芸依舊笑著，如同在聽一個個荒誕的笑話。

事實上，這些話確實也和笑話差不多。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究竟怎麼樣呢？」等封妤說完，謝芸立刻接了個問句。

她在乎的從來不是方昊，而是眼前之人對她的感受。

「呃......」封妤覺得謝芸一定是在難為她。

這說得太好聽了吧顯得虛偽，說得難聽了吧又會惹怒大小姐。

這可如何是好？

思考了一會兒，封妤決定折中一下，選了個挑不出毛病的形容詞。

「我覺得你挺好的。」

聽到這個中規中矩的評價，謝芸既無奈又好笑，決定暫且放過這隻狡猾的小狐狸。

「走吧，去結賬。」

聽謝芸轉了話題，明顯是要放過自己了，封妤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都怪方昊，害人不淺！

雖然是自己先說漏嘴，封妤卻還是毫不客氣地把這口鍋扣給了方昊。

快走幾步跟上了謝芸，導購小姐熱情地帶著兩人往收銀台的方向走去。

之前謝芸讓導購在一旁等候，因此她並不知道兩人具體談了些什麼，只當是小姐妹之間徵求評價，拍了幾張照而已。

雖然店裡是不允許給衣服拍照的，可眼下這兩筆生意明顯是要成了的，導購小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她們是在拍買家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