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收了通行證就離開了，走時急匆匆的，臉上掛著一抹壞笑，像是趕著去做什麼壞事似的。

聶之飛摸摸下吧，忽然回頭問孫悟空：

「哪吒真的會去做什麼壞事情？」

在他等腦海中哪吒的形象還停留於2003年老動畫片里那個調皮搗蛋但是十分正義的大胖小子的身上，所以聶之飛對身形拔高，雖然是孩童模樣卻滿臉邪惡思想，一身火紅的哪吒有些不敢認。

哎，把他認成紅孩兒也是情有可原的麼。

孫悟空看著他蹩眉的小模樣，撇撇嘴：

「不會的。」

聶之飛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就聽到大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話語：

「但是惡作劇是難免的。」

聶之飛：「！！！」

孫悟空像是想到些什麼似的，托著下巴悠悠道：「上天庭規矩太多太多了，很多很多的神仙其實都憋著本性，就像是哪吒，他就是個典型。」

聶之飛：「嗯？」

孫悟空點點頭：「沒錯！你以為他是什麼乖小孩啊，你們那個動畫片拍的不是很清楚嘛，調皮搗蛋，性子野，不服管教……大部分都是真的。」

聶之飛嘟囔一聲：「就像你一樣。」

孫大聖聽力好，當即把眉一挑，金燦燦的瞳孔眯了起來：「你說什麼？」

聶之飛連忙認慫：「沒什麼沒什麼，您老繼續說！」

孫悟空：「重塑蓮藕身後他倒是懂事了點兒，後來李老頭兒也升天當了神仙，拿著那個小寶塔有了鎮壓他的能力，他也就規矩起來了。神仙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天庭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就像我……」孫大聖嗤笑一聲，似乎是在自嘲，「潑猴潑猴，這個稱呼直到我成了佛也沒能摘了去，當初拿了斗戰勝佛這個名號後我也是乖順了好幾年的，成天文縐縐的，言行舉止快跟觀音菩薩一樣一樣的了。現在想想那模樣還真是蠢極了。」

聶之飛眼裡頓時多了點同情：「你不是說天庭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嗎，你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他們不會……？」電視劇也只放到孫悟空成佛的那一段，往後的日子他一概不知，沒想到神佛的規矩如此之多，看著那些神仙悠閑自在的模樣，還以為有多舒服呢。

孫悟空笑了：「我只是尊崇本心，活的自在，並沒有和當年一樣地造反啊，他們沒抓住我的把柄，拿什麼理由整治我？」他看穿了聶小土地心裡在想些什麼，有些不屑，「你在同情些什麼？我不需要同情！」

聶之飛被他突然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隨後擺擺手：「我知道你不需要同情……畢竟你是齊天大聖啊，是那個能和十萬天兵天將對抗的齊天大聖，也是那個能陪著唐僧走完數十年取經路沒有放棄的斗戰勝佛，你很強大，的確不需要他人來同情。」

他說的很是認真，一字一句念得十釐清楚，孫悟空渾身一震，唇角不自覺的就勾起了一抹笑來。

「小土地，奉承話說的倒是不錯嘛……」孫悟空撐著下巴，笑的漫不經心。

聶之飛：「額，這不是奉承話。」

孫悟空：「希望你是真心的……我還蠻高興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