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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明月在

    他是冰冷荒涼的冷宮之中,被人遺忘的皇子;他是異世而來的一縷孤魂,佔據了相府二公子的身軀,父兄庇佑,學文習武,他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一次仗義相助,相府的公子,給這個無人在意的皇子心中帶來一束光。他追逐這光,一念執著,終成大錯。 他登基那日,他堅定辭官。為了留他,他不惜以帝王之身想侍,可他,冷言相對:我從未愛過你! 他是帝王,而他是帝師,縱使驕傲的帝王放下一身傲骨,他仍不願許他一世真情。 他說,帝王不可無後,逼他臨幸後宮,他悲憤欲絕,酩酊大醉,卻被太醫診出兩月身孕……

    第二十二章 太子暗衛

    小說: 當年明月在 作者:楚轻泠Cling 字數:2061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0:45

    午膳時間將至,君無言終於乘著步攆歸來。原本平日里都沒什麼事,早早便可以下朝。他心心念念要回長樂宮同柳雲揚待在一塊。偏偏今日,兵部尚書報說湘南有異動,私下鑄造兵器。湘南王(原四皇子君無極)恐有異心。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炸開了鍋。各路大臣分為兩個陣營,一方說湘南王畢竟是先皇子嗣,陛下兄長,無憑無據,不能妄加揣測,以免傷了陛下兄弟親情。

    一方堅持派人去湘南徹查,若真有異心,當誅之。提早防範,以免被殺個措手不及。

    君無言心裡冷笑,當初他折了君無極羽翼,又找出他近年來殘害少女,結黨營私,收受賄賂的罪證,逼的父皇處置了他,遠遠地打發到湘南貧瘠之地。

    當初,那些罪名,分明可以將人貶為庶民,幽禁終身。可父皇說什麼,說皇室子嗣凋零,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對著君無言說,當真是可笑至極。可當時君無言只說了一句,「聽憑父皇處置。」

    先皇壓下了那些罪證,給君無極封了王,讓他遠遠地離開京城。

    私造兵器,造反?君無極,這可是你自己不給自己留活路。

    大殿之上,君無言一聲「閉嘴」,嚇得方才嘰嘰喳喳地群臣立即噤了聲。

    君無言吩咐了兵部尚書派人去湘南查探,半月時間回稟,他要君無極的命,卻也不會給天下留下殘害兄長的口實。

    ……

    下了朝,端坐在步攆上,君無言握著拳,眼神冷厲,他真的,恨極了那個四哥。

    快到宮門前,君無言斂了情緒,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能讓柳雲揚看出來,不能讓他替他操心。

    飯間,柳雲揚狀似無意地問起君無言可知道君無憂的太子暗衛的去向。

    君無言持箸的手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惶然,沒能逃過柳雲揚的眼睛,心裡有些冷。

    「不知,那時,事發突然,太子哥哥忽然發動兵變,可惜……」想起那時,君無言心裡也痛,就差一點點,「可惜似乎有人提前泄露了消息。父皇的精兵將太子哥哥團團圍住,一路打殺至宮門外,後來……後來禁軍統領回報說,太子被逼至斷崖……」

    「好了,別說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告訴他,君無憂被逼至斷崖,持劍自刎,翻身跳崖,本就沒有生路,何況後來,禁軍下了斷崖,捧回了君無憂那一身零碎的鎧甲,破碎的衣物殘片,攪碎了所有人希望。

    那樣朗月清輝一般的人物,在這世上,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

    被軟禁在太子府的柳雲飛知曉了事情,持劍一路浴血殺到了斷崖邊,一樣的選擇,他去陪他的愛人了。

    從青州歸來的柳丞相,沒能見到長子最後一面,一夜白髮,第二日,進宮辭官……

    ……

    柳雲揚實在不願意再聽一遍當時的君無憂和哥哥的慘死。

    君無言低著頭,眼眶泛紅,不言語。只是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是他們之間不能碰觸的話題,可柳雲揚問了,他只能重複。

    君無憂的回答只讓柳雲揚覺得內心裡一片冰涼,是啊,事發突然,明明他和爹爹離京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哥哥還囑咐他照顧好自己和爹爹,太子還說雲揚也有出息了,待回京,給他在朝中安排個職務。

    可為什麼,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為什麼,君無憂的龍紋令會在君無言這裡?

    為什麼,明明拿著君無憂的龍紋令,卻說不知道君無憂的太子暗衛的去向?

    他不敢去細想,那結果,他承受不起。

    「言兒,我下午回趟府里,這幾日,就不過來了,你,照顧好自己!」給君無言的碗里夾了點菜,柳雲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的說道。

    聞言,君無言握緊了手裡的筷子,紅著眼望著柳雲揚,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果然,一提到君無憂,自己在他心裡就毫無地位了,明明昨夜還摟著自己耳鬢廝磨的人,今日就因為另一個人對自己冷漠疏離,君無言只覺得心口疼得厲害。

    可他什麼都不敢說,再說一句,只能把人推的更遠,他只能等,等他散了心裡的陰霾,再回頭看他一眼。

    「好,我等你回來!」簡簡單單幾個字,卻似染了哭腔,君無憂埋頭吃飯,不再說一個字。

    午後,柳雲揚照顧了君無言睡下,轉過身,離開了,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見他轉身是君無言滑落的淚。

    一個人望著帳頂,明明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君無言卻覺得,這長樂宮,還是幼時那一般冷,他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側過身,對著牆壁,睜著眼,在玉枕上留下一灘水跡……

    ……

    回了府里,柳雲揚也是悵然若失,哥哥不在了,父親回鄉,曾經熱熱鬧鬧的丞相府,如今也剩下他一個人了。

    進了書房,拿了本書,卻看不進去,兀自發獃,想著從前的快樂時光,心下凄切,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色已晚,窗外已是黑漆漆一片。

    柳雲揚起身,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頸,就要拉開門出去,窗邊卻忽然一陣響動,接著一個黑影翻窗而入,柳雲揚本能地去取掛在牆上的佩劍,刺向來人,嘴裡問道:「什麼人?」

    試圖挑開來人的面巾,然後,這人武藝甚強,他竟是敵不過,揮出的劍被一道內勁檔開,激的他後退了幾步,正打算開口喚來守衛,那人卻直挺挺的跪下。

    態度恭謹,「二公子且勿喚人,屬下暗青墨,剛才多有冒犯!」

    二公子?暗……青墨?

    會這樣喚自己,又是暗字輩,來人的身份,似乎只有一個可能。

    「太子暗衛?」柳雲揚不由自主地問道,聲音縹緲,是因為,他根本無法相信。

    「是!」

    「暗衛不都是以排行命名的?何以,你說,你叫青墨?」

    「屬下原為暗一,當年當值之時,大公子在河邊作畫,險些十足落水,屬下萬幸,救得大公子,青墨,是大公子賜名,太子殿下恩准。」跪在地下的那人,機械地解釋著自己的身份。

    「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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