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把兩人都給哽住了，祁銘滿臉你別找死把蕭格拎了回來順便塞了塊餅幹示意他能別說話就別說了。

冉蒼嘆了一口氣，他也挺怕蕭格這麼浪下去會被瀧打死的——龍族，傳說里的神話生物，還是最頂尖不好惹那種，萬一自身能力被封鎖並不影響他別的手段。

他又看了看陸灼，現在陸灼和瀧的恩怨是清楚了，莫名其妙就被扯到未知事件中的相似經歷讓他一時看向陸灼的眼神都柔和了些許，只是吧，理解並同情是一回事，陸灼瞞了他事兒，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呢。」冉蒼問他，瀧的身份可以確認，孟極告訴他瀧身上有彼岸花的味道，和孟婆不親近是染不上的，這一點足以讓他信任瀧。但陸灼——原本看在高中同學認識得久這件事上他還留有些信任，昨夜裡陸灼那一句「對不起」，直接讓冉蒼把他劃拉近黑名單里了。

陸灼收回被祁銘按得有些發疼的手，他抬起眼想對上冉蒼的視線，但眼底下那顆血色淚痣讓他晃了一瞬神。

「我——」陸灼看著他，繼而搖了搖頭，「我看得到孟極和你身上的靈力。」

此言一出就連祁銘都看了過來。

「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不過因為我高中認識你時你身上其實沒有靈力，我覺得奇怪，便沒有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嗎？」

冉蒼皺著眉，不認同但理解。畢竟真像他這樣被牽扯得找不著北，那的確能在一開始規避為什麼不避。

「……漫展上蕭格和那個除妖師……叫祁銘嗎？」看到對方點了點頭，陸灼便繼續說下去，「我也看到了，高中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蕭格的翅膀，漫展上他們身上交匯融合的靈力。我一直看得到，只是這些對我的生活沒什麼影響，所以我從來沒有說過。」

「我家裡人告訴我只要沒對我產生影響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我記得你不是……」

「是，我父母早亡。」陸灼苦笑了一聲，「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的了。可能因為我一直都看得到，所以不覺得有什麼吧，何況我見到的妖或者魔還是別的什麼，都沒有對我產生什麼威脅。」

蕭格聞言指了指自己緊接著被祁銘捂住了嘴。

那邊的小插曲沒有影響陸灼的敘述：「在那條龍之前，孟極是我見到的最有威脅的。」

「所以你向我求助，主要是因為孟極？」冉蒼算是聽明白了，他挑了挑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陸灼點頭：「是。」

冉蒼勾起唇角牽出一個淺笑:「你不怕我對你有威脅？又或者孟極不願意出手相助？」

陸灼被他問的一啞，顯然當時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估摸著只是在當時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去求助身邊能幫上他的人。

冉蒼嘖了一聲，他可以理解陸灼的想法和做法，但總的來說，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對面的人張了張嘴，冉蒼一塊餅幹給塞了過去：「『對不起』就別說了，你再說一句咱倆掰了你自生自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