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考神右手發揮作用，接下來的三場考試里，葉祁至少心態沒有崩，老老實實地把會的寫完。

至於不會的，先抄抄題目湊湊字數，再胡蒙亂猜填點什麼，把字寫大看起來內容豐富，印象分，蹭蹭蹭！

等到最後一場考試交卷後，葉祁啪嘰一下癱倒在桌子上，累得小聲地嗚咽著，眼神不自覺地瞄向身邊那個一身輕鬆的人，臉頰微微鼓起。

別問，問就是羨慕得跳腳！

葉祁腦仁疼，把心裡的小人給掐閉嘴，就累得合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天下來耗死了太多的腦細胞，這麼一閉眼，就真的睡著了……

周末放假，教室里的同學走得七七八八，林望正選妃般地挑著自己的練習冊，冷不防瞥到隔壁小朋友腦袋一歪，咂吧著嘴擺正，然後又歪倒……

林望丟開手邊的五三「愛妃」，撐著頭端詳著小朋友的睡顏。

黃昏的光落下，周圍是溫柔的光景，讓人不自覺沉溺。

趴著的人不知夢到了什麼，蹙著眉，嘴唇微微嘟起，小手不安分地抓了抓空氣，頭一歪就要倒下來。

林望反應極快地把手掌墊在他的小腦袋下，睡夢中的人渾然不覺，還用自己軟軟的臉討好般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林望唇角勾起，看著他這些小動作，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聲音很低，顯得無奈又縱容，林望湊近他趴下，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奶香。

……

林望剛看了眼手錶，有點晚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身旁的小朋友就不安地動了動，忽然一彈起來，小鹿眼睛眨巴著掛著淚，一臉的驚魂未定的樣子。

林望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放輕聲音哄他:「別怕，我在這裡。」

「嗚嗚……」葉祁咬得下唇有點泛白，睜著圓圓的眼睛，委屈地不讓眼淚掉下來，下一秒就撲到林望的懷裡，身體輕顫著，小奶音也染上了對未知的恐懼，「我……我怕……」

林望一下下給他撫背，安撫著懷裡的小朋友，心裡卻泛起一陣細密的疼痛。

以往他不在，小朋友做噩夢會怎麼樣呢？

莫名想起他醉酒那天，他說的那些話，蹲在地上努力蜷著身，抱緊自己的樣子，哭得讓人心疼。

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林望嘆了口氣，將他抱緊了些，「以後有我在，做噩夢就不用自己一個人受著了……」

葉祁身子一僵，將小手捂在眼周，免得弄濕同桌的衣服。

林望卻溫柔地將他的小手拉開，將他更深地按進自己的懷裡，聽著他小聲的啜泣。

……

葉祁被他哄得開心不少，迷迷糊糊地被他帶回家，到了家門口才放開林望那被他抓得皺皺巴巴的衣角。

林望把小朋友的腦袋瓜揉著玩，直接放他回家又有點不舍，便在門口和他說了一會兒話，順帶掐掐小臉，勾勾下巴逗他玩。

小朋友臉紅紅的，卻沒有反抗，鼓著臉委屈地看著自己，林望嘴角勾起，才把人送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