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令奚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認真的看向他，「不止是樹，連飄落的樹葉都可以變成不一樣的生靈。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生靈都可以幻化人形。」

「明明這麼好玩，你怎麼還說不好玩？至少靈島不像這仙界，冷清、寂靜、規矩眾多。」

湛川印象中的仙界就是這樣，亭台樓宇雖多，但會標註這個禁地、那個禁地的；要麼就是像謝華園那樣的清閑之地；還有些地方稍微有點人氣就會區分出個高低貴賤來，哪些人能通行，哪些人不能通行。如此一來大多數地方都鮮有人際，像是一座座被廢棄已久的空島。

可令奚不贊同的湛川的說法，他辯駁道：「仙界很好玩啊！有著長滿美味的仙島！還有奇形怪狀的建築！而且我最喜歡去沒人的地方探險了！」

「沒人的地方探險？你說的不會是仙界禁地吧？」

「我是一直想去禁地看看的，可是……」令奚話未說完，腦海中浮現出那張俊冷容顏。那個人不喜歡他太過頑皮，不喜歡他破壞仙規。這麼一想，又和湛川形容的仙界有些相同了。

「可是你不敢去是吧？」湛川看著他，嘴角一勾，洋洋得意的道：「那些地方啊，我熟。」

「真的？」令奚的眼裡充滿了羨慕的目光，「我也想去！」

「好說！我有的是機會帶你去。」說道他擅長的，湛川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傲慢姿態，「不過，作為被我契約了的小靈獸，你是不是要什麼話都聽我的？」

「嗯嗯嗯！我什麼都聽你！」令奚連連點頭，一副小弟認大哥的模樣。那張絕美笑顏恨不得將這仙界的風光都襯托的黯然失色。

「哎呦，我腿有點酸。」湛川故意試探道。

令奚立即很有眼色的給他錘錘腿，還關切的問道：「是這裡嗎？」

「嗯，不錯。」湛川認可一句，又道：「肩膀也好痛。」

令奚又趕忙給他捏捏肩。

「不是這裡，另一邊。」

「哦，好。」

……

說到底還是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心思總是會被新奇事物吸引，話甲子一打開很容易就交了心。

一時間，在令奚眼裡，湛川看起來也沒那麼討厭了。

看著令奚的蠢萌模樣，湛川忽然覺得並非所有的諂媚巴結模樣都是很遜的，比如令奚這樣，還蠻可愛的。

湛川是對這小鳳鳥越來越喜歡了，不過此時的他只是覺得，難得收了個這麼乖巧懂事還臭味相投的小靈獸。

「哎，對了。你們在望靈島平時都吃什麼啊？分得清嗎？」想到靈島的生靈都可以幻化成人形，湛川不經疑惑。

令奚想了想，回答道：「跟你們一樣啊，該吃什麼吃什麼，不過我喜歡吃素食。」

他說著，順手在湛川手裡的果盤中捏起一塊水果放進嘴裡。

「你們那裡的生靈大多都是下界修鍊成精的妖獸，就像這盤子里的果子……」

湛川瞅了瞅手中的仙果，頓時覺得沒了胃口，將它放在一旁，又換了個說法，「就比如，我看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是野雞。如果我當時就把你燒烤了吃，這怎麼辦？」

這樣豈不是太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