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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禪

    我喜歡的人一個皺眉,我都心疼的不得了。 上神受,狼妖攻。 隨身一把長劍一壺酒,同你逛遍這軟香紅塵,圖一自在人間。 若是日頭正好,一撫琴落一抹桃花,一揮劍灑些許清泉,一仰頭品幾盞好酒。 是春落盡江南池,小女搖鈴畫不完。 既有一身無畏,又能心系凡塵,仗劍天涯,佳人長伴,遍是人間。 有轉世設定。 半開放式結局

    第十四章.負傷

    小說: 逃禪 作者:傅兮漠 字數:3058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2:24

    「狼崽子。」南潯拍拍昱禪肩膀,「上!」

    昱禪一瞥,上前而且。他旋身躲過一截飛來的樹根,又幻化一面冰盾擋過劈下來的金雷,在川錦和瀟朔的打鬥中,不緊不慢地躲著時不時飛過去的大石頭。

    周圍一片狼藉,飛沙走石,他倒是背著手饒有興緻的看著川錦和瀟朔,腳步悠然,身法精妙,看似遊玩散步一般的步伐,卻躲開了所有波及。

    南潯覺得他就差拍手鼓掌了。

    九燁山上已經有不少動物受驚,四下逃竄,這樣下去只怕是要驚動天帝,南潯看不下去昱禪在旁邊如此悠閑,心裡鬱結,逼線傳音,幽幽來了句:「我是讓你去把他倆分開,你在逛花園嗎?」

    昱禪聽聞想回頭看他一眼,結果亂了腳步,腳下一滑,就摔了一跤。他憤憤抬頭,又看到了南潯幸災樂禍的臉。

    昱禪怒極:「為什麼是我去阻止,九燁山難不成是我的山?」

    南潯心情好了,說話就溫和了,他柔聲細語地說:「非也,但是你是我的狗。」

    幾秒後,南潯伸手捏住了飛來的冰錐,一用力,冰錐在他手裡碎成了渣渣,然後拍拍手拂掉手掌的冰渣,繼續溫柔說到:「這麼生氣幹嘛,你不願意可以直說嘛,我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

    昱禪臉色陰沉,額角青筋一跳一跳,氣的呼吸急促,狠狠瞪了南潯一眼,卻是轉頭往川錦瀟朔的戰場中心奔過去。

    南潯頗意外地看著昱禪的背影,沒想到這小狼還聽他的話。

    川錦拉滿了弦,弦上搭箭,一支縈繞著雷電金燦燦的雷箭蓄勢待發。而瀟朔放下了白珩,用一層結界護著他,雙手結印,額間符文金光大盛,千萬把靈氣幻化成的符文浮在他身後,只等攻擊。

    瀟朔望著天上的川錦,神色閃過一絲恍惚,好像看到了當初川錦把白珩送回他身邊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們是朋友嗎?是的吧,是的,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朋友。

    儘管一直針鋒相對,兩人也有過握手言和的時候。可惜一個命字,還是把他們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戰場。

    瀟朔一瞬間覺得真冷啊,一如他在極北之地流浪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孑然一身的道士,狼狽的掙扎。兜轉了一圈,他還是孑然一身,狼狽掙扎。

    瀟朔眼神慢慢堅定,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白珩的屍體,是他這個可憐蟲僅剩的唯一。他這一生都是笑話,最後的最後,他只剩這懲罰,可是那又怎樣呢,他牽起他的手時,他就準備好了一切。

    他要用他鮮活的血液,去守護那個冰冷的笑話,哪怕再一次跌入深淵。

    人總是有著愚蠢又飛蛾撲火的希望,可是因為是希望,所以飛蛾撲火也甘願,所以萬劫不復也無畏,只求那一次如願以償。

    川錦的眼睛猩紅,他其實是害怕的,他害怕殺死瀟朔,也害怕再一次見到白珩,他更害怕那段過往,所以他一定要親手了結這一切。

    川錦站在高處,瀟朔佇立於地面,昱禪壓抑著氣息宛如一名刺客潛入戰場。

    烏雲里的雷電不停的往川錦手上的弓箭里鑽,弓弦因為承受著這力量開始不斷的嗡鳴,天空越來越低。

    一滴冷汗順著瀟朔的脊背流下,滴落在地面一聲微響,就是現在!

    瀟朔猛然雙手合十,大呵:「放!」

    足足一千零一條符文衝撞而上。

    川錦指尖纏繞著金雷,剎那間動作極輕的放了手,雷箭突然大了數倍,盡數落下。

    萬劍齊發,金光閃爍,無數靈符和極大的金雷箭相撞,碰撞出的金光刺的南潯抬起袖子遮住了眼睛。

    響聲轟天動地,九燁山百鳥齊鳴,走禽全部落荒而逃。

    天空低的像是要倒塌一樣,一時間南潯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耳邊刺耳嗡鳴。

    但不知為何,沒有靈氣碰撞的爆炸,一片綠瑩的刀鋒從中而起,割開了所有攻擊,也承受了所有攻擊。

    金光散盡,露出瀟朔站在原地毫髮無損,只不過臉色略有蒼白。而川錦在祥雲之上同樣一根頭髮絲都沒少,不過被爆炸波動震的往後飛了一段。

    受傷的…………只有昱禪。

    南潯臉色瞬間蒼白,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大腦還在迷茫,身體已經飛速奔過去,抱住了昱禪。

    昱禪半邊身子都是血淋淋的,靈力透支,呼吸微弱。

    剛才兩人攻勢發出的一瞬間,昱禪以身體擋在了中央,所有靈力用於承受攻擊。

    以一己之力,去阻止瀟朔和川錦的全力一擊,繞是昱禪得天獨厚也得命懸一線。

    南潯心裡迷茫得很,他是讓昱禪去阻止他們,但他沒想到昱禪會用這種方法,也沒想到瀟朔和川錦會用盡全力,看到那種狀況就跑啊!何必硬抗!說到底,是他失責。

    南潯抱起昱禪踹了旁邊的斷樹根一腳,樹根飛向遠處的石壁的碎成殘渣南潯罵了聲操。這下他不再容忍,殺意十足地看了瀟朔和川錦一眼,冷冷說到:「現在兩位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了嗎?」

    川錦和瀟朔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他們沒有料到你死我亡的局面居然變成了這樣。還是川錦反應迅速,立馬從祥雲上跳下來,要看看昱禪傷勢,南潯抱著昱禪轉身擋住了川錦的手。川錦伸出的手又尷尬的收了回去。

    「勞駕,我家這小妖不煩您動手。」南潯譏諷,「他如今傷的如此重,我是個不講道理的,若他死了,也別怪我翻臉!」上神的神威迸發,南潯瞪著兩位。

    瀟朔心下有點愧疚,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重新抱起白珩的屍體,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南潯深吸一氣,努力維持平靜:「既然你們不打了,那就還請兩位抬一抬尊貴的腳,去我府邸里,咱們好好算算賬如何?」

    說罷也不等他們,直接御劍往九燁山頂府邸飛去。

    片刻,川錦一甩袖子,瞟了眼瀟朔,隨著南潯去了。瀟朔猶豫片刻,還是跟上。

    南潯實在生氣,又心疼的要死,匆匆趕回府邸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昱禪的衣服,看到昱禪的傷口,南潯瞳孔猛地收縮。好半響,南潯才抿著唇輕輕地撫過昱禪的傷口,指尖時微微的顫抖。

    他自認失責,其實對於川錦瀟朔的憤怒,多半來自他對自己的憤怒。

    他們的全力一擊全部受在了昱禪身上,昱禪整條左手手臂都血肉模糊,腰肢處一個血淋淋的洞,半邊身子皮肉外翻。還有些皮膚是焦黑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是川錦的雷電燒的。

    昱禪身體冰冷感受不到絲毫靈氣。

    瀟朔緊隨其後,望著昱禪,眼神凝固了一瞬間,緊了緊懷裡的白珩,還是開口道:「南潯………施主,我這裡有一金瘡藥,蒼精族所制,柏芝為料,用作昱禪施主這樣的傷,三日便可恢復原樣。是……是阿珩送給我的,施主可需要。」

    南潯聽到瀟朔的聲音就恨不得掐死他,當下沒好氣地開口:「瀟朔道長的藥我哪敢要,你的好阿珩送給你的你便好好留著吧,我們昱禪沒有這樣的福氣。還請兩位去院子里等著,我要替昱禪療傷。」說罷直接揮袖關上了門,差點夾到川錦鼻尖。

    第二次留下瀟朔和川錦在原地面面相覷,瀟朔嘴唇發白,川錦重重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藥膏,放在門口,便去了院子。而瀟朔,則是往膳房處走去。

    他不願意和川錦待在一處。

    南潯拿出自己的藥膏,還是上次嫦娥仙子給他的,鮫人進貢,據說神效。

    他先是用藥膏小心翼翼地替昱禪抹在腰間傷口內,傷口處立刻開始生出新的血肉,南潯給昱禪渡著靈力,加速傷口癒合。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南潯已是出了一身汗。

    他抬手用袖子抹了抹額頭,手掌聚靈,開始修復昱禪燒傷的皮膚,最後拿出一粒藥丸。藥丸晶銀剔透,周身藍光,有一股寒氣,材料核心為極北之地尋來的雪蓮蓮子,世間只有南潯手裡這一顆。

    不過他毫不心疼,倒了杯水,將藥丸塞進昱禪的嘴裡,然後掰開他的唇,試圖把水往昱禪嘴裡灌。然後………水全部撒了出來。

    南潯又灌,水又撒,再一次灌,水再一次撒。

    南潯:你倒是喝啊!喝啊!!!

    一刻鐘後,一杯水見了底,卻一滴都沒近昱禪胃裡。南潯怕這樣下去藥丸化在昱禪嘴裡,沒了功效,咬咬牙,心一橫,就含了一大口水,接著俯下身去。

    反正都親過一次了,還怕什麼?

    片刻,南潯起身,抹了抹唇邊的水漬,從耳朵到手背都是紅的,看著昱禪慢慢平穩不再微弱的呼吸,南潯嘆了口氣,逃命似的逃出了房間。剛出房門,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再次匆匆跑進來給昱禪蓋上棉被,這才又飛一般地跑出去了。

    南潯一邊跑一邊平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直到冷靜下來,才往院子里走去。

    接下來,還有正事要問,南潯臉色重新變得陰沉。

    我,已修,雖然不會有人看但我如此幸苦操勞,把我自己感動到了,所以先去打把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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