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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禪

    我喜歡的人一個皺眉,我都心疼的不得了。 上神受,狼妖攻。 隨身一把長劍一壺酒,同你逛遍這軟香紅塵,圖一自在人間。 若是日頭正好,一撫琴落一抹桃花,一揮劍灑些許清泉,一仰頭品幾盞好酒。 是春落盡江南池,小女搖鈴畫不完。 既有一身無畏,又能心系凡塵,仗劍天涯,佳人長伴,遍是人間。 有轉世設定。 半開放式結局

    第二十一章.斜陽

    小說: 逃禪 作者:傅兮漠 字數:2598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2:25

    南潯慢悠悠的晃著茶杯,杯子里的茶水漾出一圈圈水波。

    他現在才發現這小狼崽忒麻煩了,受了次傷就徹底賴上他了。一會嚷嚷著腰疼手疼,一會又喊著肚子餓,因為手受了傷,還非要南潯喂他不可。

    看昱禪躺在塌上悠然自得等著他送茶水的樣子,南潯就恨得牙癢癢。

    南潯晃了許久的茶,溫度正好,昱禪講究忒多,非說茶太燙了喝不下去。

    南潯可真想把茶潑他臉上。

    不耐煩的將茶遞給昱禪,順帶拿起了小桌上的金瘡藥,示意昱禪起來上藥。

    南潯修長的手指沾上了藥膏,輕輕的給昱禪塗抹,昱禪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半了,只不過傷口依舊猙獰。南潯怕昱禪疼著了,動作輕柔,塗抹完了便低頭對著昱禪的傷口輕輕呵氣。

    昱禪低頭看著南潯,南潯額前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了眼眸。昱禪看不真切,綠色的瞳孔閃爍著細碎的光,眼神愈發幽深。

    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昱禪勾唇一笑,伸手點住了南潯的發旋,附身,開口:「為什麼這麼依著我,你作為神仙,很閑麼?」聲音低沉。

    南潯動作一頓,很快恢復如常,歪歪頭躲開昱禪的手指,換了個姿勢給昱禪另一邊的傷口抹藥。

    一邊動作不停,一邊開口:「你是因為我才化形的,與我有緣,我該對你負責。換句話說就是,你是我的小狼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南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是秉著帶小妖化緣分的心理說的。昱禪卻被他一番話說的呆住了,瞳孔收縮,不知怎的鼻子有些發酸。他腦海里不斷閃爍著以前在極北之地逃亡的日子,卻沒想到南潯會這麼說,原來人類都是這麼溫暖的麼,昱禪突然覺得梨花的味道好聞極了。

    南潯也沒注意昱禪突然的走神,他的注意力都在昱禪身上的傷上面,以及瀟朔那事。

    從川錦和瀟朔走了以後南潯就一直在想,越想越覺得不是個事兒。簡直可笑,憑什麼人,妖,仙,神不可有情?南潯覺得荒謬極了。

    尤其是現在,越是和昱禪接觸,南潯就越是不由得去思考此事。

    結果一個不留神,用力一按,剛好按到昱禪腰間的傷口。昱禪悶哼一聲,身體抖了抖。

    南潯一驚,立馬起身掰著昱禪的腰湊近去看,頗有歉意,問到:「沒事吧?抱歉,我走神了。」

    昱禪輕飄飄的瞟了南潯一眼,淡然說到:「沒事。」

    南潯鬆了一口氣,結果一口氣還沒提上來,就聽到昱禪又說:「就是要麻煩南潯上神,在多照顧我幾天了。」

    南潯一陣猛咳,差點把自己嗆死。

    他就知道這狼崽子沒這麼好心。

    自己造的孽,自己也只能忍著。南潯無奈的擺擺手,示意昱禪轉身,他繼續給昱禪上藥。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昱禪賴著南潯,被南潯伺候的舒舒服服,都快從狼變成豬了。

    後來南潯知曉了川錦的後事,似乎是天帝大怒,把川錦派到西邊神山去獨自鎮守,川錦神君職位被革,如今地位在天庭一落千丈。再加上川錦平常傲氣,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肯定是不好過罷。

    南潯嘆了口氣,其實川錦也是可憐人啊。

    尋思著哪天拖天璇帶些自己準備的珍寶禮品,去看看川錦。

    昱禪正在院子里看天看雲看梨樹,最近昱禪發現了新的樂趣,就是欣賞風景,美名其曰親近大自然。南潯見這小狼不惹是生非了,也就隨他去罷,左右不會弄傷了自己。

    今天太陽不錯,鳥雀嘰嘰喳喳的叫。正是梨花三月天,春光無限好,昱禪哼著不知名的曲兒,翹著二郎腿好不自在。

    見南潯過來,就對著南潯招招手,讓他來這邊。

    南潯怎麼覺得好似他才是被養著的小狼崽?

    昱禪看南潯久久不動,「嘖」了一聲,挑著眉催促到:「你過來啊,你杵那幹什麼?」

    南潯一甩衣袍冷哼一聲,抬腳走了過去,心裡想著不與小妖計較。

    昱禪往旁邊挪了挪,拍了身旁,示意南潯躺下。

    南潯也不講究,利索的就躺著了,陽光真不錯,南潯伸了懶腰,明白了昱禪曬太陽的快樂。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

    翠綠的草木和昱禪的眼眸,倒是相得益彰,看著漂亮。

    南潯不知有多久沒這麼放鬆過了,陽光曬的人骨頭都軟了,美景迷的人心都醉了,身旁是昱禪哼著憂鬱卻又輕揚的小調。說來也奇了,這小狼崽哼著的小調,竟是讓南潯頗為安心,就這樣睡著了。

    南潯做了個夢,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女人,女人潔白柔軟的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哼著草原那邊的民歌小調哄他入睡。對他說:「潯兒潯兒,快快長大,梨樹梨樹,快快開花。潯兒長的頂天立地,梨樹開花繁盛美麗。」

    太陽也是那麼的舒服,小草一模一樣的翠綠,後來南潯一生漫長千年時光,都哼著這小調入眠。

    日已西沉,夕陽正好。

    南潯猛的轉醒,眼睛從迷茫迅速恢復清明,撐起身子,身旁空無一人。

    南潯心跳漏了兩拍,莫名其妙的有點不安,直到鼻子聞到菜香,循著香味忘去,看到昱禪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酒走來時。南潯才安心了,同樣是莫名其妙的就安心了。

    昱禪見南潯醒了,得意的舉高了手上的食盒晃了晃,笑著說到:「我做的菜,味道定比你好。」

    南潯挑挑眉,不予回應,起身拍拍身上點雜草,慢悠悠的做到院里的小桌上,拍拍桌面,說到:「那敢情好,我絕對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昱禪立馬屁顛屁顛的走過去,獻寶似的將菜一盤盤從食盒裡端出來,還打開了酒,酒香濃郁,芬芳撲鼻。南潯聞了聞,贊到:「好酒!」

    昱禪哈哈一笑,答到:「那肯定的!上好的梨花釀,小鎮里淘到的寶物!」

    南潯點點頭,動筷子又嘗了一口菜,意外的發現竟不難吃,於是又吃了一口。昱禪看著南潯的動作,笑容更加得意了。

    在南潯對面坐下,掏出兩個大碗,一人一碗,舉起杯子要和南潯碰杯。南潯放下筷子,舉起碗就和昱禪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悶幹。

    昱禪眼神一亮,也仰頭一口氣喝幹凈,舔了舔唇,道:「果然好酒!」說罷對著南潯一笑,又道:「南潯上神也是好酒量!」

    南潯一笑,得意的說:「我喝酒的時候,你這個小狼崽都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昱禪「哦?」一聲,看著南潯說到:「那倒是驚奇,南潯上神看著纖塵不染,竟也會喝酒。」

    南潯拿起酒罈,又倒滿了一碗酒,舉起碗說:「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個字,樂!我喜歡喝酒,尤其是辛辣的酒,一抹斜陽一方小桌一壇好酒,就醉斜陽忘今朝!」

    昱禪看著斜陽下的南潯,一時看呆了,喝了酒的南潯肆意瀟灑,笑容裡帶著狂妄,眼神里三分張揚,和平常判若兩人。

    槐樹老屋吹爐膛,就醉斜陽忘今朝。

    昱禪眼裡閃爍的光更加亮,放肆一笑,大聲贊到:「好!說的好!那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南潯用力的和昱禪碰杯,說到:「不醉不歸!」皆是大笑著喝著酒。

    春日的夕陽,肆意的風,笑聲跟著遠方,酒香濃郁,雙眸明亮。

    還有什麼比酒更能訴說男人的孤獨。

    作者有話說:

    害害害,老閑的個性簽名是「百年人生一場夢,滿腹心事三碗酒。」我看了實在喜歡,就對了下一句:「槐樹老屋吹爐膛,就醉斜陽忘今朝。」

    沒想到放在這裡用正好hhhhh,作者我不咋樣的文筆,對的詩句也不咋樣,讓大家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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