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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解剖室里不能蹦迪

    前人雲:古今結合,事半功倍(霧 這是一個暗戀對象覺得暗戀者腦子有坑的故事 西街新開的算命鋪子很怪,鋪子的老闆更怪。 裴安進去算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卦,誰知道晚上就見到了不科學靈體。 於是他徹底傻掉了。 但因為自己唯物主義的人設不能崩,所以他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悶著聲咳嗽了幾下。 可後來事情越來越糟—— 負層里死去的學生, 筒子樓中偷生的舊友, 一切都似乎安排好了,但裴安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西街那間算命鋪子里。 店老闆一如往常的正經,只是說出的話叫裴安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小先生,你這當真和我是雙修手相!」 一切都是作者的腦洞,不要認真 道家古術風水師攻 唯物主義醫科教師受

    烏青文

    小說: 誰說解剖室里不能蹦迪 作者:鸽酒柠檬 字數:3039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3:10

    觸手是冰冷陰寒的鐵門,裴安不假思索直朝前去,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電梯的門緩緩關了起來。

    裴安在z醫大任教四年,來這兒的次數卻只有兩次。樓下負層鮮少開著,用途和醫院的停屍間差不多,只是這裡放著的大都是準備分作標本的。上次裴安跟著別人過來瞧過一眼,硬是被嚇得緩了半天。

    這地方不裝燈暗的不行瞧不見東西,裝了燈又有幾分要鬧鬼的感覺,校方索性給負層拉了電閘,等人多時才會開開。

    所以現下裴安進到室內,迎著他的便是無盡的黑暗。他摸索著牆面,想先按下應急燈,卻發覺有什麼東西湊了過來。

    那東西帶著粘稠水漬,踏在地上啪嗒啪嗒的響著,臨到他面前卻停住了步子。

    裴安緊貼著牆面動也不敢動,努力適應著周圍環境,卻終於在一雙手貼上自己面頰時驚叫出聲:「是誰?!」

    「老師?」

    忽然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話中還帶著幾分遲疑。隨著她的話音,裴安頭頂的電燈忽然亮了起來。

    裴安沒想到燈會這時候亮起來,下意識的眯起眼來,勉強看到自己面前正站這個人。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自己幸運還是不幸,他本就是為找人過來,現下在這兒遇到了人本該是件開心的事兒;卻又覺得自己呆的地方十分詭異。

    他穩住心神朝上看去,果不其然瞧見烏青文的臉。這孩子不知道在這兒呆了多久,見著他一臉欣喜。

    裴安也沒有多想,他看了看周圍平躺的屍體,「你怎麼會在這兒?」

    烏青文抿了抿唇,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我和朋友打賭輸了...她們叫我來的。」

    裴安有些疑惑,「可這負層的鑰匙你怎麼弄來的?」他頓了頓,又不放心的朝裡面看了一眼,搖頭道:「先不管那麼多了,你先和我出去。」

    這話似乎碰觸到了烏青文敏感的神經,裴安拉著她正要往外去,卻發現她沒有挪地,柔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烏青文低下頭,小聲囁嚅著:「你要去哪?」

    「嗯?」裴安沒聽清她的話,以為她還有什麼事兒要做,正要轉身卻發現烏青文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她的臉湊得極近,與裴安只有一息距離,冰涼的手死死攥著他的腕子不放。

    「老師?」她又問了一遍,「你要去哪兒?」

    這是怎麼回事?裴安頭頂的燈開始不斷的閃爍,終於發出一聲細微的斷裂,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事情的發展已經達到裴安承受的極限,他只覺得自己手腕被人錮的越來越緊,烏青文就像聽不見話似的,不在乎他一路呼喊,徑直拉著他朝里走去。

    常日里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現下似乎有了無盡的力氣。裴安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被絆的一個趔趄。烏青文卻像是毫無知覺似的,依舊拖著他朝前去。

    負層雖然停著將要做標本的屍體,但盡頭卻是福爾馬林池,裡面放過的屍體沒有二十也有十八,裴安用另一隻手勉強撐著地面,發現地上躺著許多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是烏青文幹的,還是別人有意為之?裴安只覺得頭疼,掙扎著起身卻再一次倒在地上。

    裴安發覺自己身上溫度高了不少,眼睛也開始酸澀難耐,他悶悶咳嗽了一聲,只覺得喉嚨發癢。

    忽然有一滴水落在了他臉上。現下裴安有些遲鈍,隨著身上副作用越來越明顯,他這才反應過來——那不是水。

    「青文!」他急忙叫了烏青文一聲,可前面人就像沒聽見似的,裴安焦急道:「你別再往裡走了!」

    烏青文忽然停住了步子,她緩緩拉著裴安坐在福爾馬林池邊,輕輕笑了一聲:「夫子,你瞧這一院的人。」

    裴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愣愣的看著烏青文,對面原本他熟悉的那張臉越來越模糊,現下竟變成了另一張他全然不認得的面孔。

    烏青文忽然一笑,身子一倒俯在裴安耳邊輕聲道:「可是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呢?」

    話音剛落裴安整個人便被拖進了池中,水面上烏青文的面孔漸漸遠去,整個人在半空中翻折過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落入池中。

    裴安還在下沉,他低頭看去,有人正握著他的腳腕,那人面相相熟,分明是昨日送進z醫大的那一個!

    停屍間福爾馬林池水重歸平靜,只有偶爾冒出的一兩個氣泡暗示著裴安的生死。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光線穿過液體照在裴安表面,好像有人攬著他正向上去。空氣重新流進肺中,裴安根本來不及看身旁站著的是誰,整個人咳個不停。

    來的正是晏辛一行人,原來他剛問了玄行姻緣一事,卻被玄行告知姻緣紅線一端陰黑,中宮大凶之相。楊修明也算著時間不對,忙喚著他到了樓中。

    方才一進樓內晏辛便覺有意,他借五行粗略推算,同楊修明確定了裴安的位置急忙趕來,剛巧見到裴安落水一幕,連忙下去把人拉了上來。

    「咳咳!」裴安被嗆得弓起身來,整個人都濕淋淋的,拓在晏辛身上落了一身水漬。

    楊修明幾近崩潰的朝晏辛喊道:「你別幹看著了!快叫醫生!」

    晏辛儘力維持著面上的平和,他搭上裴安的腕子,半晌長舒了一口氣:「無礙的。」

    「哪裡就沒事了?!」楊修明掏出電話就要叫救護車,「這玩意的分量早過了安全係數,要人命的!」

    「昨夜他吃了師傅的靈藥,現下只是有些嗆著了,沒什麼事的。」

    咳了半天裴安這才緩過勁來,負層本就陰冷,方才他又掉下池去,現在連說話都哆嗦著不利索,卻還是強撐著朝楊修明開口:「這裡有個...咳咳,有個學生,你...你快去看看!」

    楊修明一愣,這地方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可一路進來還沒見到活人,便開口道:「這放著的都是死人,哪有什麼學生?」

    「是烏青文。」裴安凍的嘴唇發紫,下意識的貼在自己身邊熱源上,勉強開口道:「我就是看見她,才進來的。」

    晏辛眼神一暗,不露痕跡的把人摟的更緊了,「除我們三個外,這裡絕不會有活人。」

    想起自己最後一眼看到的場景,裴安遲疑的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池子,「好像...是在這裡面...」

    楊修明趕忙阻攔,「你若是不放心,我申了調令找人來仔細查一番。現在你還是趕緊上去找個醫院看看!」

    裴安搖搖頭,找了個合適的位子縮在晏辛懷裡,身上漸漸緩和起來,「她不知是中邪了還是出了其他事情,若不是為救她,我也不會進來。」

    他將事情簡略同兩人說了,楊修明愕然道:「昨日才進校的屍體怎麼會放在這兒?」他轉頭看向晏辛,「你不是已經把那陰魂的事解決了麼?」

    晏辛也是疑惑:「召來劍下別說是陰魂了,便是小修為的鬼王也要神魂俱損,斷然沒有活路。

    裴安將壓在心底的疑慮說了出來:「青文說是和朋友打賭才進來的,可她哪兒來的鑰匙?」

    楊修明思忖片刻,緩緩開口:「校內拿鑰匙的除了年級主任就是科室老師,可我也沒怎麼見過你那學生,這到值得查查。」

    他幾人正說著話,池中水忽然咕嘟咕嘟響了起來,晏辛瞬間掐上了咒決,卻見一具屍體漸漸浮在了面上。

    楊修明一愣,幾乎和裴安同時脫口而出:「烏青文?!」

    他上前兩步將那屍體拉到岸上,連忙俯身檢查生理狀態,可晏辛微微搖頭,「她已經死了。」看著烏青文明顯被人劃開的面頰,又補充道:「而且不止一天。」

    儘管在生理學上她已經被認定為死亡了,可裴安想著剛才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烏青文,實在沒法說服自己。

    「但是她剛才還——」

    楊修明嘆了口氣,摸出電話先給玄行打去,轉身朝裴安開口道:「這件事要通知校方了,之後查著可能方便些。」

    晏辛皺了皺眉:「這事可能和百鬼陣有關。」

    楊修明播著電話的手一頓,「怎麼說?」

    「方才裴安說烏青文跟變了個人似的,可現下這裡一個靈體都沒有。若是常人死了,魂魄至少會在此處帶上七天,也是人們所謂頭七之說。」

    他看著面前失去生命的少女,遲疑道:「可你們前幾天還看見她在上課,那魂魄不再此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死的地方是別處,離z醫大極遠,甚至在z市意外。」

    晏辛頓了頓,伸手將烏青文的頭撇向另一側,「還有一種,她是被附身而死的。」

    裴安有些不解,輕聲問道:「附身?可我瞧電影里不都得人活著才能俯身麼?」

    「電影又是什麼?」晏辛一時愕然,卻還是耐心解釋道:「只有最低等的小鬼才只能附身於活人。」

    他看著烏青文臉側月牙似的刀痕開口道:「她身上的,只怕是百鬼陣里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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