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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104、進主院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2906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30

    這是杜秀明第一回進陳天華的主院。

    花草樹木與園子里完全不同,極為精緻,幾乎是江南園林縮小版,名酒、名家字畫毫不吝嗇的隨處擺放,品味卻都在隨意間彰顯。

    杜秀明不由感慨,「這頭莊主真是真人不露相。」

    「整日里說自己一介武夫,信了他的邪。」杜秀明咬牙。

    小廳門口掛一幅字:「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仔細一看,居然是那頭陳莊主的手跡?

    「這頭莊主,真該拉去浸豬籠。」杜秀明小聲咕囔。

    「進我主院,還要拉我去浸豬籠,杜大人未免有些過份吧。」一襲白衣的陳天華高大的站在他身後臉色晦澀不明,回來大半個月,他這是第一回見外人。

    咳,杜秀明大方的抱了個輯。

    「莊主是楊州人?」

    「嗯,據說生母是揚州人。」陳天華淡淡的說。

    「來吧。大人應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陳天華將杜秀明引向二書房。他主院里共有四間書房,二書房算是最簡單的會客廳,裡面的擺設依然讓杜秀明砸舌不已。

    「茶還是酒?」陳天華問。

    「隨子仰兄興緻。」

    「茶吧,我午歇時睡得不好,做了些亂七八的夢,頭還有些刺痛。」陳天華按了按太陽穴。

    他午歇時竟夢見了陳洛拿著那把給他挑魚刺、剔雞爪骨頭的小刀將臉劃得稀巴爛,對他說,爹爹,我毀了容,你是否就不會搬出去住了?

    「夢見甚了?」杜秀明饒有興緻的問。

    「也沒甚,荒唐得緊。說吧,是生意的事?你揸主意就好。不外乎多賺少賺些,沒甚所謂。」

    「是你的家事。」杜秀明眸色沉了沉,「可能與你的夢有關,我想你夢的應是陳洛吧。」

    看了看杜秀明,陳天華笑了笑,「太聰明不是好事啊,杜大人還能跑到我夢裡,知我夢著誰。」

    聽杜秀明問為甚要搬別苑,陳天華擺了擺手,「這事你想多了,我將山莊送與陳洛作生日禮物,另給良田商鋪若幹與他,他這年齡,也該獨立營生了,太依賴我也不好,杜大人,這城內,哪家不是這般,就說你家莊大龍、杜翔,不也這般?」

    還與我說套話?杜秀搖搖頭,索性敞開了說。

    「你自閉了大半個月,就想出這個招?

    莫因當時說得對,哪怕陳洛走闖江湖,你依然會整天記掛著出去給他救火,如今你見到陳洛那像林玉揚林玉梅的臉難受,那又如何?你能不見麼?

    你閉關不見陳洛,還會夢著他,他是你二十年來唯一的陪伴,貫穿了你整個青少年時光,子仰,面對現實吧,你和陳洛,雖無血緣,羈絆如此之深,如何撕得開彼此?」

    陳天華悶悶,沒答腔。

    「何況,你這些舉措,擱平時沒問題,此時分,你不覺得太過驟然麼?陳洛一時能接受得了?

    你寵他護他到何程度?說難聽點,他洞房花燭夜你都要站他身後幫他推一把。

    他依賴你,也是你寵出來的,他受鞭傷,你一個月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受內傷一口氣上不來,你要陪他走黃泉路,他為了沈涵上京城,你跟在他後面護著他,他出征北疆,你綁著他的眼,替他殺敵,這世上哪個父親能做到你這般?

    如今不是親生的,拍拍屁股說讓他獨立營生,你這唱戲給誰看?你自己信麼?他能受得住麼?你不如一把刀捅了他算了。」

    「杜秀明,你給我出去!」陳天華氣得想直接把杜秀明拎出去扔湖裡了。

    「他受的傷,不比你輕,親娘最後要帶走他那茬,擱誰都受不了,何況他從來讓你護得那般好,在你撐起的純澈天地里整日里只知舞劍打拳,連家仇他都沒放心裡過;

    他受不住,你也難受,難受得午歇都做惡夢,子仰,莫彆扭了,你本不是彆扭之人,再彆扭下去,你先會得鬱症了。為甚不踏出房門來,如往前一般,聽陳洛吹吹小曲,讓他給你剝蝦吃,喝盡興了讓他背你回廂房。

    當然,你的傷也不輕,只是事已至此,錯也不在陳洛,你又是父親,只能委屈你多些。

    子仰,他是你的洛兒!

    你從來就沒想過分家可對?陳洛也從沒想過離開你,他為甚擄沈涵上山,他從來只想攜沈涵跟著你。與你的家產無關,哪怕你窮了,陳洛也是跟你吃大饅頭吃得歡。他不是說過要去拉鏢養你麼?」

    這番話,每一句都對,一聲嘆息,自陳天華嘴裡悠長而出。

    見勸說有些成效,杜秀明轉說另一件正事,「你的洛兒,很不好了,他當初受重傷,內力和筋脈是修復了,但心臟損傷卻沒養好,落下了心疾。你那胖和尚好友,沒安好心,有意隱瞞。」

    陳天華斂起容色,「心疾?成景隱瞞?他不是這種人。他為陳洛修復內力,自己也耗損不少,還授了陳洛拳法。」

    說完自己卻也一怔,那時陳洛重傷剛好,並不適合學胖和尚那剛猛的拳路,他太信成景了,當時還真沒想這點。

    杜秀明看了看他,半晌不言語,卻還是忍不住冷笑的說:「授陳洛拳法?那是為了討好你,卻全不顧陳洛重傷初愈和有心疾在身。」

    「你如何得知?」良久陳天華問。

    「我不知。你問你兒子去吧。」杜秀明也懊惱了。

    【「爹爹,我心好疼。」】陳天華想起前幾天陳洛在迴廊前跟他說的話,他當時以為陳洛是在跟他說傷心傷懷。

    「你如何得知。」陳天華起身,逼近杜秀明,緊緊盯著杜秀明。

    「前幾天陳洛的臉便是讓他掌風扇傷,至於為甚要扇陳洛的臉,你應比我清楚。如何得知?我幫著飛暗器嚇走那胖和尚,我還會陷害你那慕仰者不成?」杜秀明氣得站了起來,直想甩手走人了。

    「他進我山莊欺我兒子?」陳天華素來最看重「家」,進他家裡欺他家人,這就觸到陳天華的逆鱗了。

    莫因發了密語傳音過來,「已在城外,明日進城,沒見著大和尚,有說他未歸寺,有說他在閉關,還挺神密的。這杜家小少爺太能折騰了,他家長在你那沒,讓他家長明日來驗貨,毫髮無損菊兒周全送回來。」

    「杜翔明日回來,毫髮無損,莫因讓你驗貨去。」陳天華想也沒想的轉告杜秀明。

    杜秀明冷笑了笑,「不信我,非得問你好友,才信那胖和尚沒在寺里?」

    「是莫因剛發了密語傳音與我。要驗證這事我問洛兒就行了,犯得上向莫因求證麼?」陳天華抱了抱拳,「適才有些急,大人莫放心上。」

    杜秀明也緩了緩氣性,走到酒櫃上拿下一壇酒拍開,喝將起來。

    「你且與我仔細說說過程。」陳天華也不陪他喝,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回程路上,陳洛可能發現心疾越來越嚴重,便在晨間騎馬出去找那胖和尚,反而差點毀在胖和尚手裡,逃得愴惶,回客棧時還沒忘去集市給你買紅油豬耳朵。

    明日下午,從京城過來的兩個御醫應會到了,我也跟人央了些護心的丹藥,且聽他們怎生說。」

    杜秀明一邊喝著酒,一邊將過程說與陳天華聽,但隱去了性命不出兩月這茬。

    陳天華細細的聽著,一邊蹙著眉沉思。

    「本想待診治後再與你說,奈何你搞甚搬家分家的戲碼,那小子若知道你的別苑連東廂房都不予他了還不發瘋?他被你捧在心尖二十年,你一朝將他打在塵土裡,你要他……」

    「莫說了。」陳天華起身走至窗前,夜涼如水,「不擾他歇息,天亮我去看他。」

    「莫自閉了,你沒出來,眾人都不歡愉。」杜秀明也微微嘆息。

    陳天華轉頭看了看他,你也不歡愉麼?

    杜秀明半醉,扶著頭要回自己的小院,陳天華扶著他往大書房走,「今晚且住這。我說你,為陳洛做這麼多事,哎,也不想自己圖甚。」

    圖甚?杜秀明笑了笑,腳下被門檻一拌,差點飛出去,好在陳天華反應快,撈住他的腰。

    「腰怎這生細。」陳天華咕囔,「笑得這生媚?這眼睛裡怎總有層水光。」

    在床榻上躺下,杜秀明有些難受的想吐,又爬了起來。

    「我說大人,莫折騰,我沒能耐服侍人。我去給你喊小明過來。」陳天華從沒有照顧過醉酒之人,抓狂得想暴走。

    「你說你會做甚,甚也不會。」杜秀明又倒下去咕囔。

    陳天華揚眉,「肖想我獨子,我沒與你算帳,你還想將我浸豬籠,還這般編排我?」

    「我肖想、肖想的是你啊。」杜秀明一個翻身,迷濛著灧漣的醉眼看著陳天華。

    卟的一聲,陳天華仰天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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