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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神難渡

    給隔壁《偏執男二心尖寵》點個收藏嘛 於是我們領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頑,同時又得知世界也可以變得溫存和美好。 ——村上春樹 千萬年過,他們在雨天重逢。 如果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究涼 輕鬆治癒 1v1 【本故事純屬虛構】

    第三章 撿到了一隻狼狗

    小說: 上神難渡 作者:云歌汀河 字數:2067 更新時間:2021-06-30 01:42:17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爾等不配!」

    「你不配!」

    「不配!」

    千願猛的睜開眼睛,汗液打濕了頭髮,身上的睡衣也有些潮濕,他揉了揉太陽穴,身體沉的不像話。

    自上次從烏沂山回來,他就一直心思鬱結,做什麼都提不上勁兒,白鵺跟他說的那些話,怎麼可能對他沒有影響。

    他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外烏雲密布,頗有一種豪雨將至的感覺。

    鷯哥見他病懨懨的,忍不住出聲詢問:「還是不舒服嗎?副作用不應該這麼久的。」

    「啊。」千願輕輕應了一聲,嗓子沙啞的不像話,「可能我不適合做好人。」

    他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站在窗邊數烏雲。

    白鵺。是一種類似於雉的「白鵺」鳥,食其肉則可治療咽喉疼痛,以及能夠治癒痴病,功能強大。

    而且這種鳥可以分辨善惡,若是善人則會得到它的保護,若是惡者會被它一口吃掉,所以一般人近不了它的身。

    白鵺對修乙沒有惡意,他知道的,但是人類畢竟沒有辦法承受高於本身的力量,所以他才會噩夢纏身。

    只是,可惜了。

    那東西,明明不是帶著恨來的。

    千願輕輕吸了吸鼻子,感覺頭昏腦漲的不舒服,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樑:「我等一下洗個澡去趟藥店,你餓了就自己吃點東西。」

    「好,路上注意安全。」鷯哥扇著翅膀蹦了蹦。

    春雨潤如酥貴如油,細細綿綿的雨從天空下墜。

    千願披了件外套,撐著傘往藥店走去,他一手捂著嘴唇,悶聲咳嗽。

    索性他已經習慣了。

    他悶頭往前走,雨水像幕布一樣隱約遮住了視線,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肩膀。

    「抱歉。」他率先道歉,免得惹麻煩,繼續往前走。

    但是,他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看著他,目光專註且熾熱。

    他想抬腿繼續往前走,卻發現心口疼的劇烈,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捂著胸口,回頭看著雨中的男人。

    男人沒有打傘渾身上下濕了個徹底,千願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能看到對方的動作,那個男人似乎也有些痛苦的摸著胸口。

    他們在雨中做著相同的動作。

    男人抬腳朝他走來,直接進到他傘下,漂亮如曜石般的眸子專註的盯著他,千願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輕輕眨了下眼睛,有什麼東西順著眼角滑落。

    他摸了一下,滾燙的,是眼淚。

    「你哭什麼?」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盪在耳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不知道。」千願說,「我要去藥店。」

    男人輕蹙了一下眉頭:「我陪你去吧!」

    「不用。」千願拒絕,「再見先生。」

    千願腳步匆匆,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但是他忍不住,他有點害怕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忍不住顫慄。

    大概是雨天的關係,他想。

    緊張、害怕、擔憂等等這些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和心臟,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會有的感知。

    這一切都是那個陌生男人帶來的,一想到這一點,他甚至有些生氣以及自己尚未察覺的慶幸。

    他著急把自己泡在烈酒里,匆忙買好藥出了藥店。

    站在藥店門口,他愣住了,看著躲在屋檐下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

    男人淋濕的頭髮被他往後抓了抓,直到這時千願才看清對方秀色可餐的臉,他想,他知道為什麼會有沖發一怒為紅顏的事情了。

    男人眉頭飛快的蹙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滿是祈求:「我想我沒有地方可去了,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荒唐,但是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暫時收留我幾天?」

    拒絕。

    狠狠拒絕。

    憑什麼我要收留你?

    千願看著男人的眼睛,嘴巴張開又合上,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說:「可以。」

    回到家裡,他給自己倒了杯香甜的金酒,令人愉悅的花香和濃郁的木質鬆鬆垮垮的味道讓他覺得喘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鷯哥問他。

    「不知道,我想Notre-Dame de Paris大概搬到了我家裡。」所以他才會突然那麼聖母,一定是這樣。

    浴室嘩嘩的水聲停止,隨後男人就穿著千願的睡衣出來,他動了動胳膊扯了扯衣角,衣服未免有點小了?

    千願看著他細微的動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微笑:「抱歉,沒想到我會有善心大發的一天,睡衣都只剩下縮了水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他|媽好心撿你回來,敢說我矮小,我就敢給你披麻戴孝!

    男人沉默的看了眼身上「縮水」的睡衣,鄭重的點點頭:「很不錯!」

    千願捂了捂額頭才勉強壓住了想翻白眼這麼失態的行為。

    他指了指衣櫃下的抽屜:「裡面有吹風機,在你不會感冒的前提下,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

    「你現在的病理狀態不適合喝酒。」吹完頭髮,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男人很嚴肅的說了一句,頗有兩軍交戰的氣勢。

    千願雙腿交疊,修長的腿包裹在寬鬆的家居褲下,輕笑:「勞煩先生告知姓名。」

    「我叫究涼。」

    究涼?

    千願拿出pad搜索一下,不是他不信任,而是「究」這個姓實在是太少見卻也常聽了。

    據他所知,陽春苑地產就是姓究,他餐飲店的地產也是姓究,市中心最高的辦公樓也姓究。

    ——究涼,男,24歲,究氏財閥小少爺...

    後面的千願已經懶得去看了,究氏財閥四個字就已經足以打斷他所有的思路,他糾結了一下措辭:「請問,您是迷路了還是家族糾紛?」

    這話就問的很沒有面子了,但是究涼不介意這種小細節,他揚起笑臉:「我被父親趕出家門了!」

    千願:「……」

    為什麼他從究涼的語氣里感覺到了自豪和得意?

    少爺你這麼抖M你家裡人知道嗎?

    「你...」千願抿了抿唇,他才想起來自己買了藥還沒有吃,反而是先喝了酒,嗓子疼的難受,他輕咳一聲,「失禮了,可以暫住,但是不能白住,我說明白了嗎?」

    「我懂我懂!你放心吧!」究涼喜笑顏開。

    就像是得到了骨頭的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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