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僵硬了，放鬆點。」

「唔！」

「不要了，蒼㬃，好痛！」

「怎麼這麼不靈活？」

「你別自己動，爺幫你。」

「啊啊啊！」

「別對著人！你這個蠢貨！」

玖從香囊的鏤空里看著外面兩個人，白子瓊的手指被蒼㬃扭來扭去的。

「啊……我不弄了，我搞不來。」白子瓊抖了抖抽筋的手，「你不是巫師嗎？幹嘛學這些。」

「萬變不離其宗懂吧，多多少少有些共性。」蒼㬃活動了下手指，「你這柔韌度不行，打小沒有訓練過。」

「那我也沒有辦法，三天兩頭都是敲鍵盤的，怎麼會靈活……」白子瓊委屈巴巴的，說什麼要練習手訣，「而且……你要我現在就學這種程度也確實太強人所難了。」

「你說的有道理。」蒼㬃轉過身，「其實爺就是想偷懶，小鬼小怪什麼的也得自己來，累啊……」

白子瓊暗自翻了個白眼。

「但是，沒關係，你可以學這個！」蒼㬃拿出幾本被翻的破舊的書籍，「都是一些陣圖，你學著臨摹。」

白子瓊翻開書本，嘴角猛抽，「這些和蚯蚓一樣的字都是什麼鬼？」

「符咒。」蒼㬃坐在白子瓊身邊，「你看我是不是要給你普及一下巫術這種東西。」

白子瓊一臉茫然。

「巫術起源就很早，只不過在我們身邊見到的比較少，現在更多的是你之前說的道士，其實巫師也是正教流派，你可以理解成祭祀。」蒼㬃給自己倒了杯水，「巫術分黑白，黑是嫁禍，白是祈福。」

白子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說巫術涵蓋了什麼，心理也有，醫藥也有，當然還有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蒼㬃講得興起，瞥了一眼在滑手機的白子瓊，「你在幹嘛。」

「搜一下。」

「真乖。」蒼㬃看著界面，「你看這個分類：氣血、靈慧、預思、攝魂、靈媒、斯辰。」點了點一個專欄。

「怎麼了？」

「美人薄命聽過吧。」蒼㬃的語氣聽起來倒是有點自豪，「爺就是斯辰。」

『絕美的同性戀』字條上這一行尤為顯目。

「你……」白子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蒼㬃，指尖停頓在那一行字上，「別吧……」

「爺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但是短命是真的。」蒼㬃把頭埋在白子瓊脖子那裡，「送我香囊的，他就是斯辰。」

「那他……」

「28歲就走了。」

玖從香囊里飄了出來，「因為斯辰的能力真的很強，可以理解成使用了能力而不斷地在減壽。」

「難道不會是因為有什麼遺傳疾病嗎？」

「不論會是因為什麼原因，但肯定會短命，哪怕沒有疾病，也會因為意外離世。」看不見蒼㬃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無奈的語氣，「這就是天命，怎麼說呢？爺小時候以為自己是預思，畢竟爺，長得太好看了~」

「你要是預思就好了。」

「心疼了？」蒼㬃湊近白子瓊，白子瓊感覺到他柔密的睫毛滑過自己的皮膚，「爺今年二十有二了，你要不讓爺感受一把人世間的極樂？」

白子瓊一愣，抬腳就要把蒼㬃踹出去，蒼㬃大概是摸清了白子瓊直線攻擊的路數，往旁邊一翻，白子瓊直接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我發現，自打和你認識以後，我這尾骨就沒一天安生。」

「沒事，再過一陣子，你整個屁股都不會安生。」蒼㬃吹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噗——」玖把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來，好在只是供茶所形象化的靈氣，不然這角度也是直接給白子瓊的臉補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