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果帶走了，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再供別的靈物了？」白子瓊和蒼㬃站在防浪堤上，再看昨晚去的那個方向，原來神龕修繕得還是相當精美，不僅位置奇特，在神龕外還塗上了硃砂漆，只不過…現在能看到的都是殘骸。

漁民們劃著船，聚集在神龕附近。

「並不會，人是極其不安的生物，並不代表一定會崇尚相信什麼，但精神上還是需要依賴著什麼。」

白子瓊透過光看著血果，並不像個果實，更像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不遠處的漁民們成群，請了一位身穿道袍的人，手裡捧著一尊什麼像

「並不是所有被祭拜的都有靈，而是因為祭拜才有靈。」

青陽林看著身邊的不說話，只是獃獃望著自己曾經住的神龕出神。

「你的家沒了，小血果。」

「不需要你提醒！」血果抓著衣角擰巴著，「沒了供奉，就沒有靈力，在下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你其實不是什麼血果吧，你分明就是個珍珠。」

「和你無關。」血果抬手，手裡只能竄出一小縷炎火又瞬間熄滅。

「我和你說了，拿怨靈惡鬼修的靈力只會毀了你，你不如乖乖聽我的。」青陽林蹲下身，「我助你修靈，你助我護子瓊。」

『有這樣一個術殺師相助，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再有機會…殺了白子瓊，奪了青陽林的舍……』

「你在想什麼，我都能知道哦。」血果瞪大雙眼，看著青陽林的手捂住自己眼睛，陷入黑暗，「想奪舍我，你怕是在做夢，雖然不知你為何如此急功近利…」

「你休想差使在下。」血果渾身發抖，「正術救不得…」

青陽林拖了個長音，瞭然地點點頭，「是那個鐵冬青？」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青陽林搖了搖扇子，「你本是卷上岸的珍珠，卻意外滾入人面冬青之下，鐵冬青雖誕下血果，卻活不過三年，人面冬青已死，你借了血果的身練邪術就為了復甦冬青。」

血果垂頭，長袖下的手握緊，憤恨地看著面前的青陽林。

「聽見了嗎？子瓊。」

白子瓊震愕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這個聲音和自己在神龕聽見的一模一樣。

「蒼㬃。」白子瓊捧著血果，「我可以把這個拿走嗎？」

「怎麼突然想要這個？」

「你說的，沒什麼靈力…而且你也有玖了。」

「可以啊。」蒼㬃接過血果，指尖有微弱的靜電感，「沒事，就很微弱，像個裝飾品一樣，不過可以靠養，培養出靈力。」

「那就挺好的。」白子瓊接過血果，「我就覺得…神龕沒了，血果應該就沒家了。」

「不要總是對靈物抱以同情，終究和人類有不同，他們雖說認主，但終究沒了靈力去楊，它也是會走的。」蒼㬃眼神有些悲傷，「蒼淮就是這樣，總是抱以同情，傷害自己。」

「你不也是，雖然說不同情，給玖供奉的食物不也是它喜歡的。」蒼㬃把手搭在白子瓊肩上，因為有傷，白子瓊沒敢亂動，「所以你們兩個人，和蒼家其他人不一樣。」

「唉……」蒼㬃低下身，蹭了蹭白子瓊的臉頰，「你這樣，真的好想把你吃了。」

「嗯？」

「各種意義上的吃幹抹凈。」舔了舔嘴角，「爺忍得好辛苦。」

白子瓊擋住蒼㬃的臉，一把推開

「別推開嘛，什麼時候我們試試嘛，爺會溫柔對你的。」

「別逗我！」白子瓊又不敢動，又想拒絕觸碰，「蒼㬃！！」

血果指尖觸碰到青陽林的手心

「要不要試試和我的交易？」

「不滿意，在下就立刻走。」

「那你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