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㬃頭上披著毛巾，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使用的浴室出神。

腦子裡不斷閃過方才的畫面，被熱氣熏紅的臉，打濕的襯衫，滾燙的肌膚，還有……

別開頭，喉結滾動了一下。

「好熱…」

輕聲低喃了一句，聲音有些沙啞，煩躁地把毛巾拽了下來，回到房間。

白子瓊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蒼㬃，地毯上丟下的毛巾，沿路通往房間的走廊，丟棄著蒼㬃家居上衣。

探頭，看著蒼㬃像個受傷的野獸，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舔舐傷口。

「我幫你。」接過繃帶，小心地包紮上，「叫你不要碰水，現在知道疼？」

「別得寸進尺。」

白子瓊閉上嘴，拿出跌打藥油，還順便按摩了幾下活血化瘀，蒼㬃低嘆一聲，手指用力抓著被子。

「會疼嗎？」

「不疼。」蒼㬃眼下有些醉色的紅暈，「我自己來吧。」

白子瓊看著蒼㬃仔細塗著藥膏，自己就幫他塗一些不容易夠到的地方。

同為男人，白子瓊並不是不懂蒼㬃的難處。

「我，我也是可以幫，幫你的。」白子瓊緊張地結巴

蒼㬃不禁笑出聲，「你能幫什麼？嗯？」

上半身毫無遮攔，病態的白色，還布滿了淤青，看著精瘦，但肌肉是真的飽滿勻稱，真的，很完美的男人。

白子瓊被他反問的語氣撩的心尖一緊，「我，也不知道。」

「準備用手還是別的？」蒼㬃就著白子瓊壓在床上的手，覆蓋在手背上，十指緊扣。

「蒼㬃…」

「放心，爺的耐受性比你想像的要好。」對方只是嘬了一下唇，「就算你願意，我也還是要尊重你，你可不是用來泄火的。」

「如果你，那個，我也是男人…你忍不住就說。」

「哦。」蒼㬃指尖摩挲著白子瓊的掌心，「爺忍不住了。」

「啊？」

「你不是要爺說出來嘛？」蒼㬃笑道，「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是很懂啊…你要種子嘛……」白子瓊帶著哭腔，又是挖給自己的坑。

蒼㬃是沒想到白子瓊會這麼說，瞪大眼睛，「長得跟小綿羊一樣的，你倒是看過啊。」

「沒啊！不是，我說沒看過，你也不會信啊！」

「你不說，怎麼知道爺信不信。」蒼㬃好整以暇地支起身子，嗅著懷裡才洗過澡，香香的、軟軟的子瓊。

「沒看過。」

「不信。」

「你看！我就知道！」

靠很近，蒼㬃笑聲與胸腔共鳴，聽起來很低沉。

「起來！你肚子不餓嗎？」

「餓了。」

「嗯…蒼㬃？你喜不喜歡吃甜。」

蒼㬃扶著額頭，「老爸說的？」

「嗯。」

「不喜歡。」

「那他為什麼那樣說。」還好沒有擅自做什麼甜食。

「以前爺自己做飯的時候，把糖當鹽巴放了，每一道菜都齁甜的要死……」蒼㬃想著自己笑了一下，「就死要面子，全吃了，老爸就誤會了。」

「你還會做飯，你怎麼不給我做。」

蒼㬃忍不住逗他，「想吃是不是得做點什麼？」

「唉……」玖在客廳盯著桌子上的零食，「兩位什麼時候能膩歪完…再不行給吾供點好吃的在膩歪也行啊。」伸手，前面進去，後面出來，手上連點香都不留，有點想小柒……

血果被擺在盒子里，然而……本體卻在給青陽林端茶倒水，玖實在是搞不懂了，這小東西帶回來是給家裡做裝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