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五馬遂玉笑的無害，牽住白子瓊的衣袖，「你隨我來，我有東西想送給你。」

白子瓊到了戶外想透氣，就被五馬給找著了。

「是什麼？」

五馬把一粒閃爍著金色熒光的球遞給白子瓊，大概是撞球大小，裡面的光粒在球體里打轉，「這是我們世族養的小寵物，很像螢火蟲，但其實是抓來的動物靈。」

「很好看。」白子瓊接過那顆小球，可以給血果玩……

「晚上的時候，都可以當做夜燈來用，我就是這麼用的。」五馬不好意思地撓撓臉，「我有點怕黑……」

「嗯，謝謝你。」白子瓊屈膝揉了揉五馬柔順的頭髮，「我很高興。」

五馬躊躇了兩下。「白先生，你很喜歡蒼先生嗎？」

白子瓊沒料到這麼小的孩子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點頭了，五馬遂玉的笑容僵在臉上。

「斯辰壽命不長，為什麼還要喜歡？」遂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疑惑地看著白子瓊，「另尋他處不好嗎？」

「雖然壽命不長，但我也想陪他走完啊。」白子瓊只認為是小孩子不懂情感的事，所以沒把這種話當一回事。

「蠢。」五馬的聲音掩藏在煙火升空的嘯叫聲里。

「什麼？」

「白先生，真的是，很好的人。」五馬仰頭看著煙火，「要是能福祉就好了。」

「嗯，我也希望。」

五馬遂玉瞟掃一眼看著煙火出神的白子瓊，不自覺地上揚嘴角。

「蒼㬃？」

白子瓊看著自己落空的手，隨後十指被捆上紅色絲線，蒼㬃握著手裡的銀刃，在自己手腕上猛地一割，白子瓊嚇得臉色煞白。

「你在，你在做什麼？」

「知道斯辰為什麼要找配偶嗎？」溫熱的血液從手腕淌到手心，最後順著紅線一滴滴的滲透在蒼㬃的皮膚上，「因為配偶是永遠給斯辰續命的工具。」

「可你不是說……」白子瓊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蒼㬃，是他，那張笑臉，「能不能不要這麼看著我？」笑的一臉諷刺，但是還是吻上了白子瓊，白子瓊還沒來得及迎合，蒼㬃就離開了。

「就這樣嗎？」蒼㬃摸著白子瓊的臉，「很簡單，對誰都可以。」

好痛！

青陽林呢？他為什麼不在？因為這具身體他已經不需要了嗎？那麼血果呢？

為什麼又是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為什麼？

視線一轉，那個身影，不就是母親摔門離開時的背影嗎？

白子瓊喘著氣，緩過神來，這裡是……電影院？！手機的鬧鐘一響，拿起收回眼鏡的籃筐就去出口處等著散場，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回來了？

收拾著垃圾，一切都不一樣，沒有遇見鬼，沒有蒼㬃，什麼都沒有，和往常一樣騎著電驢回到那間住所，有一點點不同，自己的東西全部被丟了出來，那家的主人回來了。

白子瓊扶著頭，這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不是在秋緒宴會之後就回房間休息了嗎？為什麼會，又在這裡。

抱著自己，坐在那堆被丟出來的雜物里，自己就像個雜物一樣。

「蒼㬃……」突然自己身邊空空如也，心也空了，他記得在電影院的時候睡著了，所以…這不過只是一場夢而已嗎？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