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嗎？」

「沒事。」

白子瓊給蒼㬃拉上外套，繞上圍巾，蒼㬃親了一下白子瓊的額頭，把軟卷的頭髮撩起來，白子瓊獃獃地看著蒼㬃，眉頭倒八，看上去就很好欺負的樣子，「稍微有點長了。」

「嗯，過年之前再去修吧。」

「沒事，還挺可愛的。」蒼㬃故意揉亂，白子瓊拍開那隻作亂的手就像貓在戲耍逗貓棒一樣的憨態，「蒼淮，走了。」

「嗯！」蒼淮心情不錯，今天的遮眼紗居然還是水粉色的，雖然這個紗布都是柒給他戴的但是這種粉紅泡泡是怎麼回事……

「柒和蒼淮是……」白子瓊同蒼㬃竊竊私語，「我想的那樣？」

「更深的羈絆，對吧？」蒼㬃轉頭去詢問柒，白子瓊害臊地捶了蒼㬃一拳。

「嗯，淮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白子瓊解鎖手機，打開備忘錄，敲打鍵盤——養成。

蒼㬃瞄了一眼熒幕，「呃……爺覺得可能和你想的不大一樣。」迅速撇清幹系……這傢伙，魔爪從自己身上伸到了蒼淮他們那邊去。

「玖，你怎麼一邊小就和小孩子一樣，愛吃零食。」柒略帶嘲諷。

玖手裡的動作一停，「你都說了變小了，吾自然也是心智隨著小孩子了。」

「之前就有想，修習結束之後就要來這個地方。」蒼淮和柒坐在後座，滿車堆著小零食，跟帶著幾個小朋友去郊遊一樣，副駕駛自然是自己的伴侶的專屬座位。

白子瓊看著導航，「潤南寺？」接過蒼淮遞來的零食，「為什麼去這？」

「其實是一座奇峰，不過在山頂有這樣一座廟宇。」蒼㬃努了努嘴，表示要吃白子瓊手裡的東西，「很出名，據說求姻緣就很不錯，這天氣還可以去看看霧凇。」

「你也會信，這些？明明自己就是通靈者。」白子瓊舔了舔手上的殘屑。

「就是因為自己就是巫師，才會知道哪些寺廟真的有香火旺的神靈。」

好像有點道理……

蒼㬃撐在桅桿邊上，深吸一口氣，豁然愉悅。

目光所及，皆是霧凇成片，一片白茫茫，天地之間渾然素凈，萬物如何美與白子瓊毫無關係，他眼裡只裝得下蒼㬃一人，唇瓣微啟，可他不想打擾蒼㬃，只是呵了一口氣，白霧化在空氣里……

「好，美……」

蒼㬃愛笑，嘴角總是揚起細微的弧度，眉眼俊秀，眼角微挑，天氣太冷了，眼角也紅，鼻頭也紅，還有……艷若桃花的唇。

「嗯…」白子瓊湊近蒼㬃，鼻息里呼出的熱氣打在蒼㬃臉頰上，距離唇還有不到三毫米的距離，蒼㬃往下注視著他，白子瓊垂眸，看著蒼㬃的唇稍稍啟開，雙手扶在蒼㬃兩鬢，頭髮掃在自己額前的髮絲上。

「結髮。」

說了這麼一詞，白子瓊細膩的貼上蒼㬃的唇，有很淺的香氣，冬日裡的風有些凜冽，到鼻子里就是冷香，蒼㬃似乎意料之中他會吻上來，一手撐著欄桿，一手扶著腦後，加深了兩人之間的糾纏……

這裡遊客很多，慕名而來的情侶也很多，駐足看著在這裡接吻的兩人，沒有人說：為什麼兩個男人會在一起？只覺得畫面美得讓人不願意去驚擾，也有人留影。

白子瓊離開蒼㬃深切的吻，分明是寒冬卻暖的自己耳根發燙，回味一般淺淺啄了幾下，蒼㬃用臉頰蹭了蹭白子瓊的髮絲，「我好愛你，風雪想給你，山水想給你，偷看我們的霧凇，也想保存一輩子。」

白子瓊靠在欄桿上，目光所及，是蒼㬃的下頜，耳邊是，說話的時候胸腔共鳴的低沉呢喃，「我也想。」攬著蒼㬃的脖子，「他們都在看……」

蒼㬃把自己的圍巾接下來繞在白子瓊脖子上，遮住了半張臉，「親的時候，怎麼都沒想到要害羞？」嬉笑著，在臉頰上蜻蜓點水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