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許清讓手裡的東西之後，削微皺了皺眉:一晚上沒回來難道溜下界了不成？

許清讓也看出來他的目光留在了自己手裡的東西上，嘴角揚了揚。

把手裡的茉莉糕放在桌子上，遞了一根糖葫蘆過去:「吶。」

「……」暮垣君一臉茫然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順便瞟了一眼，看到了糖葫蘆的簽字下端有個亥殿的標誌，也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不是隨便犯禁了就行。

許清讓很自然的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順帶著一拉，讓他也坐下了。

正當暮垣君鼓足勇氣準備開口的時候，許清讓先開口了:「那啥，昨天的事兒吧，是我不對，不該撂下你一個人先走，也不該大晚上翻牆跑出去，不過你都看見了，既然你現在沒生氣我就全當你不介意了……」

暮垣君聽著他說話，沒有插嘴，也沒有表示不滿，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手捏著糖葫蘆的簽子不聲不響的轉著。

許清讓見他沒反駁，就當他是認可自己的話了，於是接上剛剛的話:「但是關於我不記得你這件事吧……」

聽見話頭轉到這裡，暮垣君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眼睛不錯珠的盯著他看。

「我也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以為是飛升的天雷劈失憶了，但現在看來應該不只是因為這個，我忘的東西太多了，有些我也不知道到底都沒有用，所以還是想請你幫個忙。」

緩緩說完之後，許清讓一臉期待的等著他回覆。

等他被暮垣君盯得手心都快出汗的時候，暮垣君突然開口:「無妨，長老既然理清了一些事情，也算是我的幫助有所作用，既然還需要我的幫忙，就還請長老先在這裡安心住下吧。」

「嗯。」

廢話，我不住這裡我去住哪兒？還跟之前一樣睡房檐嗎……打死都不去。

「另外……長老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暮垣君斟酌再三，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許清讓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我去找浮生那丫頭幫忙，結果她昨天晚上再補任務的報告，完全不記得，安排我在她那裡的會客廳等了大半宿。」

確認他昨天晚上沒遇到什麼事兒之後，暮垣君心裡才徹底放鬆了，見他眼底還有一絲憊色，不免有些心疼，便出聲建議道:「長老昨天剛用過藥，又熬了一個大夜，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元氣虧損太多會很傷神。」

「嗯嗯，還有能不能不叫『長老』了？聽著有點……奇怪。」

倒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其他人沒什麼，就是聽他叫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這回輪到暮垣君不知道說什麼了，沒飛升之前一直是叫「師兄」的，但後來了解到一些事情之後覺得叫「師兄」有些不大妥，等那時也就沒在見過了，便也沒怎麼思索稱謂的變化，現在就，「那你以為，要怎麼稱呼？」

是在想不出個三五萬的他就直接求助了許清讓。

「以前怎麼叫現在依樣叫著就行了。」許清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飛升之前肯定不會叫自己「長老」，掐一掐時間，他飛升那會兒自己也才當上長老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