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獻殷勤，結果被枕頭糊了一臉的楊學城：我做錯了啥？媳婦兒為何生氣？

宋月清見他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樣子火氣更甚，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隨即掙扎著要從病床上坐起來。

興許是方才在夢裡被人日的死去活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宋月清撐著床邊的扶手才勉強坐起來。

「月清，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楊學城若無其事地把枕頭放回床上，腆著臉湊到床邊繼續問道，「哪裡痛嗎？」

宋月清看到那張臉就想到剛剛那個細節到位的春……噩夢，這狗比竟然對他行了那禽獸不如之事。

下意識地動了動雙腿，覺察到後面似乎沒什麼明顯的異樣，宋月清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個，是夢吧？

冷靜下來，宋月清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白的晃眼的房間里瀰漫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右手還掛著水。

「你送我來的？」宋月清瞧著身上寬鬆的藍白條紋病號服，難得耐著性子問他。

楊學城嗯了一聲，連忙拖了把椅子在病床邊上坐好，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似乎在等待著誇獎。

宋月清看著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睛，莫名聯想到夢中人發燙的雙眼和觸到身上那片帶著原始粗糲的溫熱。

想到被放大的細節，宋月清猛地哆嗦了一下，那種糾纏不清的羞恥感尬的他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為什麼這種事會記得這麼清楚，難道是……確有其事？

被這個想法嚇到，宋月清拽著被子的手緊了緊，腦子裡飛快掠過了前幾個月因為好奇看的變態犯罪片。

視奸、囚禁、下藥……

噩夢是真實存在的。

宋月清越想越害怕，手心裡又攥出了一層薄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危險了。

夢裡不由自主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卻像是任人玩弄的傀儡木偶，連身體都不屬於自己。

他不是那種被人牽著走的性子，是…藥物致幻？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想像中的溫言細語，楊學城嘆了口氣，「你躺了兩天才醒。」

「不過你別擔心，醫生檢查了沒什麼大礙，說是等你醒了再做個後期檢查就好。」

「月清，」楊學城小心翼翼地將那隻沒打點滴的素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聲音帶著隱忍的沙啞，「我擔心你。」

溫熱的鼻息均勻地撒在手背上，帶著異樣的顫慄，真實又不容抗拒。

宋月清頓了頓，許久才憋出句話來，「你出去吧。」

楊學城沒有再說什麼，放下那隻帶著些涼意的素手，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清粥就好，」宋月清往被子里縮了縮，「謝謝。」

楊學城愣了一下，說了個好就滿心歡喜地往外走去，剛剛…算是回應吧？

房門被關上，宋月清才稍稍舒了一口氣，這狗比換了身衣服他差點沒認出來，看著賞心悅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衣冠禽獸。

是啊，一個以前從沒見過的人，憑什麼三言兩語地就闖入他安寧的生活。

口幹舌燥。

宋月清淺淺地抿了口礦泉水，常溫清甜的水慢慢淌入喉間，口中的幹渴緩解了許多。

這瓶水應該是原裝的，擰開蓋子的時候，他聽到連接處扭斷髮出的咔嗒聲響。

宋月清抬起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開始神經質地側身翻找病歷單，那種東西，基本會放在抽屜里的吧？

抽屜的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卻沒有見到病例單，只堆著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

空蕩的病房裡除了鐘擺的滴答聲，竟連一點活人氣都沒有，像個精心營造的囚牢。

宋月清眼皮一跳，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偽造病例報告，以精神治療為由監禁施暴？

被自己的瘋狂腦補嚇到，宋月清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他可沒有被害妄想症。

[宋先生？]

聽到腦海中忽而閃現的年輕男聲，宋月清四下看了看也沒瞧見人，瞬間嚇得脊背陣陣發涼，「你是誰？」

[我是負責圖書人物管理的小渣系統。]

[也許宋先生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前不久系統出現了莫名bug……]

聽這渣系統滔滔不絕地解釋完，宋月清可算是理清了思路，「你是說，因為我跟那個炮灰長得很像，那狗比就從書里逃出來纏上我了？」

[嗯……好甜。]

宋月傾聽的不明所以，正想問什麼好甜就聽到了用吸管用力喝什麼東西的聲音。

[這個波波茶好好喝~]

宋月清：「？」

系統能喝奶茶？

小渣同學後知後覺地輕咳了一聲，[既然宋先生也覺得困擾的話，不如幫我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