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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回来后专宠我

    京城裡有個人盡皆知的笑話,侯家上門女婿聞爾,天天被自己老婆戴綠帽,連房門都進不了,只能睡柴房,連下人都敢欺負。 誰知後來侯家金貴的大少爺留洋回來,送他書,送他衣服,教他經商,教他西洋新文化,幫他在侯家找到了立足之地。 為了滿足他救國救民的願望,掏空大半個侯家。 侯小姐終於跟廢物丈夫離婚了,給軍閥當姨太太去,聞爾又成了風口浪尖上的笑話,侯少爺卻不嫌棄,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度過餘生。 傳言聞爾死了,京城中冒出來個文老闆,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為救國捐款眼睛都不眨一下。 北平商會集會那天,人人都想見一面傳說中的文老闆,卻發現那不是已經死去的侯家贅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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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少爷回来后专宠我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數:3047 更新時間:2021-06-30 04:29:52

    回到侯府,避著人一頭鑽進書房,聞爾搬了把椅子坐在侯准身邊,兩人貼的緊,卻各忙各的,侯准審著侯家生意上的新項目,聞爾則翻著往前的賬目,看看侯家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貨運商一路發家擴展起自己的商業帝國。

    「近幾年生意不好做,可這王家也太倒霉了些。」侯准皺著眉翻開一頁報。

    「怎麼了?」聞爾湊過去與他一起看。

    「王家前幾年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張古方,說是用荷花桿子繅絲,從白洋淀拉了幾千公斤的荷花,最後全部失敗了,虧了不少錢,最近又弄了些別的小買賣,也都不景氣。」侯准說。

    「要破產了嗎?」聞爾問。

    「那倒不至於,王家在商務局有靠山,再加上祖上基業,這點虧損還破不了產。」侯准摸了摸他的髮絲。

    「我記得王老爺和你爹關係不錯。」聞爾之前見過王老爺來侯府拜訪。

    「年輕時候一起闖商路的兄弟,關係一直很鐵。」

    聞爾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把賬本翻到五年前的一頁,指給侯准看:「對了,今天看到這裡有些不懂,侯家在這年五月份有一筆不菲的開支,卻沒有標明用途。」

    侯准接過來瞧瞧,又細細想了想,也沒個頭緒。

    「不知道,回頭問問老爺子吧,許是當時忘了記。」侯准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五年前的賬目就算略有出入,也已經無傷大雅。

    「睡覺去吧,困了。」侯准揉揉眼,又湊過來撒嬌。

    「走吧。」聞爾吹滅了燈,黑暗中侯准環住他的腰,摸黑親了親臉頰。

    夜半,侯准已經睡熟,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像只護食的狼,將懷裡的人圈的緊緊的。

    聞爾至始至終沒有睡著,黑暗中睜著眼,今夜風鬧,拍著門板作響。

    五年前,正是聞家破產的時候。

    會是巧合嗎?

    聞爾隱隱約約覺出些蹊蹺來,這讓他十分不安。

    「過幾日我要去杭州,走通南方的水路。」侯准坐在書房,把他的honey抱在腿上。

    聞爾聽到杭州,手上動作一頓,「南方是不是在打仗,討軍閥呢。」他說。

    「不礙事,侯家有英國領事的關係,不會有人動我的。」侯准笑笑,「去杭州,家裡的女眷都托我帶東西,綾羅綢緞什麼的,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聞爾偏頭想了會兒,說道:「不用帶什麼,只求哥哥在大運河前站一會兒,我父親的骨灰撒在那裡,你站那兒,就當給他見見人。」

    侯准更憐他,說道:「為什麼撒在河裡?」

    「為了給我湊盤纏,父親連棺材錢都沒給自己留,在義莊燒了便被討債的撒進河裡了。」聞爾答。

    「你父親會喜歡我嗎?」侯准問。

    「會的,」聞爾笑起來,細長的眸子更顯動人,「侯少爺一表人才,又是留洋回來的,父親最喜歡。」

    「那就好。」侯准吻了吻他的淚痣。「總要給你帶點什麼吧。」

    「如果不麻煩的話,給我帶文記的荷花酥吧,就在運河邊上。」聞爾說,「小時候父親總買來給我吃,這麼多年,怪想那味道的。」

    「好。」侯准應他,一想到要分別兩個月之久,心底一陣難過,摟他更緊。

    「我看少爺屋裡的椅子倒不用擺這麼多把,」聞爾無奈地說,「反正每次都只讓我坐你腿上。」

    侯准被他可愛的受不了,鼻尖蹭上他的側臉,細細的吻著。

    他太喜歡抱著聞爾了,有這樣可心的人在身邊,生意上那些枯燥的瑣事也生動起來。

    又過了半個月,侯准便順著運河乘船走了,貼身帶著那竹葉夾。聞爾隨著侯家一眾人去碼頭送他,趁人不注意爬了個高處,拿出程銳鑫送的望遠鏡一直遠望。

    不單是記掛著侯准,也是朝著故鄉的方向。離家多年,聞爾幾度在夢中回到那江南水鄉,醒來後卻只能看到北平殘忍的現實。

    在這世道下,有些人能輕而易舉的度過一生,有些人連有尊嚴的活下去都是奢望。

    侯準是上天送他的禮物,珍貴之至。

    自家先生走後,聞爾一下便覺得生活單調許多,每天願意看的報紙也不敢碰,生怕在哪個邊角里又看到開戰的消息,生怕戰火燒到侯准此行沿途。

    他又擔又怨,以至於竟比以前更消瘦,侯准走前找由頭辭退了幾個丫鬟,正是從前欺負聞爾欺負的狠的,下人們最善察言觀色,如此一來到沒人找他不痛快了。

    只是日子越發無聊。他第一次嘗到思念的滋味,竟是這樣的難熬,從前看起書來不眠不休,無邊無我,現在看了一會兒,就要想到侯准,他家侯先生的唇形極美,想吻。

    他沒有忘記之前的懷疑,只是離了侯准,手邊材料更有限些,查來查去也沒什麼結果,只是知道在五年前聞家破產後,原本來往大運河的漕運被侯老爺一家獨攬,賺的盆滿缽滿,盈利翻了一倍。

    商業往來,你死我活是常有的事,聞爾也沒過於放在心上,壓垮聞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土匪截船,與侯老爺挨不上關係。

    只能說侯家比較幸運,坐收漁翁之利。

    侯准離家一個月後,北平已經是深冬,下了三場大雪,冷的手腳都伸不出來,什剎海已經凍上厚厚一層冰,燕山腳下,最難熬的日子就是這一陣了。

    穿著粗布灰衣的小僕勾著背,嘴裡呼出些白氣,嘶嘶哈哈的溜進侯莉莉的院內,手裡拿著一張剛剛沖印好的相片。

    侯莉莉正盯著旁邊收拾東西的丫鬟,明日軍爺就要來接她離開。她正忙著帶走這些年攢下的細軟首飾。她是給別人做妾的,沒名沒份,多備點錢財才有底氣。

    心不在焉的接過僕從手裡的相片,相片是用手持膠片機偷1拍的,略有模糊,卻能明顯看出身形,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裡面的內容,許久沒緩過來。

    丫鬟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忙問她怎麼了。侯莉莉將相片貼在胸口,煞白著臉搖頭。

    「沒事,接著幹1你的活。」

    手有些抖,握不住那相片似的,侯莉莉顫顫巍巍的點了根煙,沉默著抽完了一整根。

    「小姐,收拾好了。」丫鬟在一旁叫她。

    「先放那,」侯莉莉掐滅了煙,「我去一趟老爺那兒。」

    邁進侯老爺的院子,侯莉莉一時間又有些退縮,那張相片上聞爾和侯准擁吻的樣子刺1激了她,頭一熱就跑來告狀了。她深知侯老爺只有侯准一個兒子,心心念念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如果侯准當真喜歡男人,那後果不堪設想。從前聽見些秘聞,哪家公子有龍陽之好,侯莉莉還只當個茶餘飯後的笑話說,真正發生在自己家,一時間卻無法接受。

    但是,聞爾怎麼辦?

    她的父親侯老爺是怎樣狠辣的人物,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動手,卻斷斷不會放過聞爾。

    就在她猶豫不斷地時候,侯老爺發現了她,招呼她過去。

    「鬼鬼祟祟,幹什麼呢?」侯老爺哼了一聲,「明天副官就要來接你了,東西收拾好沒有?」

    「收…收拾好了。」侯莉莉勉強笑笑,將相片往身後一藏。

    「我都看見了就別藏了。」侯老爺拿拐棍點了點地,「拿來我看看。」

    「爹…這…」侯莉莉有些猶豫,她有些後悔方才一時衝動跑過來,眼下她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聞爾了。

    「您看了彆氣壞了身子。」侯老爺再三催促下,侯莉莉遞過去那張相片。

    本以為侯老爺這樣對同性之愛避之不及的老人看了那張照片會雷霆大怒,卻沒想到侯老爺只是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看著陰惻惻的。

    老人慢慢將相片放在身旁的炭火上,燒了個一幹二凈。

    「爹?」侯莉莉有些看不懂。

    「知道這件事的都有誰?」老人此刻異常精明,說話的語氣也嚴厲起來,頗有年輕時候一把短槍打穿一路土匪的勁兒。

    「就一個小僕。」

    「讓他把嘴閉嚴實了,這件事要是敢走漏半點風聲,我要他命。」侯老爺低沉沉地交代道。

    「是。」此刻的侯莉莉大氣也不敢出。

    「你記住了,這些都是鬧著玩的,我的兒子不可能跟男的搞在一起,不可能。」侯老爺像是對她說,也像是安慰自己一樣的嘀咕。

    「可是…照片上。」侯莉莉見他有些魔怔,多嘴了一句。

    「閉嘴!」木製拐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響。

    「只要那個男狐狸精沒了,你大哥就會醒的,眼下他只是被迷惑了。」侯老爺又強調了一遍,眼神中透出些恨意和殺意,狐狸一樣地死死盯著自己的女兒。

    「你也管好自己的嘴,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損害了你大哥的名聲……」

    侯莉莉被老人凌厲的目光掃的不寒而慄。

    「我就對你不客氣,即使你是我的女兒,記住了嗎?」

    侯莉莉點點頭,滿頭冷汗,終於如獲大赦地離開了侯老爺的院內。老人獨自在院中坐了許久。

    「叫老劉來見我。」他對身邊的人吩咐道,粗糙的手指摩梭著狀如龍頭的拐杖,細細謀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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